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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家徒四壁的屋子,唐心悅秀眉緊鎖,犯了愁。重來一世,到底要怎樣才能帶著家人脫貧致富,過上幸福生活? 作業“心悅,吃飯了。”陸秀雲在堂屋裡招呼。“來了。”唐心悅趕緊出去,冬天風冷,熱乎乎的吃食擺在堂屋很快就給吹涼了。她來到飯桌旁,一個缺了角下面還用石快墊著的正方形桌子,就是唐家人的飯桌。上面一大碗炒白菜,每人碗裡擱著兩個雜糧饃饃,就著剛從泡菜壇水裡撈出來的泡豇豆,這就是他們的晚飯。家裡兩個小的,唐巖唐恬盯著饃饃,口水都要饞下來了,可唐心悅沒來,誰都沒動筷子。這在山裡算是少見的有規矩的人家了。一年辛勤勞作,雖不至於餓死,但也總是吃不飽,小孩子嘴饞,看著點能入口的東西饞的不行。要是別家孩子早就撲上去狼吞虎嚥了,可唐巖唐恬一個勁兒咽口水,也不會搶著動嘴。這也歸功於陸秀雲的教養。她爺爺是前清的秀才,父親也會讀書,她也有初中水平的文化,在這個貧瘠落後的山村算是少見的高材生了。一家人盡是孤兒寡母,生活自然頗多不易,但陸秀雲從沒放棄過對他們做人的教導。“快吃,別涼了。”唐心悅趕緊坐下招呼他們,三人這才一手舉饃饃,一手拿筷子。陸秀雲給他們碗裡夾了筷子白菜,“心悅,么弟、么妹,吃菜,別隻啃饃。”四川這邊方言習慣叫家裡最小的男孩為么弟,女孩為么妹(兒),帶著疼愛的意思。以前家裡只有唐心悅一個孩子的時候,么妹這是她的稱呼,後來隨著更小的唐恬的出生,她的暱稱就改為了悅兒。唐心悅低頭,發現三人碗裡各自有一小塊燻得黑乎乎的臘肉,放進嘴裡,硬邦邦的咬的腮幫子都疼了,才勉強咬成碎塊。但就這一點油葷,兩個孩子含著舔了又舔,都嚼的稀爛了還捨不得嚥下。而陸秀雲,只埋頭啃饃饃就大白菜,伸出去的筷子自然而然地避開了零星的肉渣。在村裡,人們養不起豬和羊,牛是用來耕地的,吃的肉類只有豬肉雞鴨兔子肉,豬肉是由鄰村賣肉的人從鎮裡販來零售的,一月能買一回;兔子和雞鴨則是家家戶戶後院養的,但輕易不捨得吃,雞鴨要生蛋,兔子也要留著拿下山去賣了換錢。唐家人是外來戶,在村裡沒能分得到土地,陸秀雲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賃了別家兩畝三分田種莊稼,外帶養點雞鴨兔子,春天養點桑蠶,再沒有別的營生,過的很是艱難,一家人半個月才能吃點肉渣子。眼裡水霧氤氳,唐心悅低下頭把臉埋在飯碗裡,吞了口饃饃,梗在喉嚨裡硬生生堵住洶湧而上的情緒。太造孽了。以前小的時候並不覺得有多苦,有吃的就算好了。而有過在大城市裡生活的經歷後,唐心悅想起那些從小被家裡捧在掌心上的城裡孩子,吃東西挑肥揀瘦,嬌生慣養各種挑食。可山裡的孩子,餓的面黃肌瘦,一年到頭都吃不了幾回肉。如此強烈鮮明的對比,令人心酸。唐心悅挑了塊燻得黑不溜秋的臘肉,夾到母親碗裡,“媽,你也吃肉。”“哎”陸秀雲欣慰的笑了笑,轉頭把肉夾到了唐巖碗裡,唐巖埋頭吃的香甜。唐心悅看在眼裡沒說什麼,農村人多多少少都有重男輕女的思想。陸秀雲還算好的,只是難免偏疼小兒子。吃了晚飯,唐心悅想洗碗,被陸秀雲趕回去補作業。“你病了這麼幾天,還不知道功課落下多少,明天到學校要好好問一問老師。”陸秀雲麻利地收拾碗筷,叮囑唐心悅。“哎,曉得了。”唐心悅應下。陸秀雲扭頭對唐巖吩咐,“給你姐灌個湯婆子。”唐心悅趕忙上去,“我自己來。”別人家都是男孩子最受寵,可到他們唐家,卻是唐心悅最受寵。一來唐心悅一直到六歲,都是家裡的獨苗苗,那個時候陸秀雲身體出了點問題,以為這輩子就這一個孩子了,自然十分看重。二來,則是父親唐志強是個大學生,唐心悅從小學習就好。所以家裡再窮,陸秀雲也沒有說過讓唐心悅輟學的話,因為她承載的是全家人的希望。“嗯嗯。”唐巖嘴裡答應著,他個子也就一米多一點點,瘦瘦小小跟個猴子一樣,沒等唐心悅過去,已經麻溜地把湯婆子裡變涼的水倒進水缸--反正水是乾淨的,又拿了個漏斗插在湯婆子的壺口上,雙手微微顫顫地提起沉重的暖水瓶。“你小心點,我來。”他人小,力氣也小,唐心悅看他提的懸吊吊的,心驚肉跳害怕他燙到了手,趕忙接過水瓶。很快倒好了水,唐心悅拿著湯婆子離開廚房回到臥室,一進去就打了個哆嗦,風從牆壁縫裡鑽出來,溼冷的骨頭都在冒寒氣。她把湯婆子裹上一層棉布罩子,塞到冷冰冰的床上,“呲”的一聲劃亮火柴,點燃了擱在床頭櫃上的馬燈(煤油燈)。它以煤油作燈油,再配上一根燈芯,外面罩上玻璃罩子,以防止風將燈吹滅。20世紀後人們已經很少見到它的蹤影,然而對於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還沒有通電通水通氣的西部偏遠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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