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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南知道這件事翻不過去。無論是何躍森會不會看到那則新聞進而猜到自己的不對勁原因,或者是王姐說些什麼,甚至他方南終歸會不會鼓起勇氣去送閔濤最後一程而何躍森又會勃然大怒。鴕鳥心態也好,起碼他今天不想面對。……………………………………………………如果不是方南一直關注著報紙上警方的最新進展,如果不是超過了五天閔濤的屍身依然無人認領而且註定的是永遠也不會有人認領,如果不是方南內心的煎熬讓他幾乎夜不成寐日不能行。方南還是去了,以朋友的身份去了交警大隊,簡單交代了閔濤家裡沒人的現實,並提出幫助閔濤處理後事的要求。捧著閔濤骨灰下葬的時候,方南手抖的幾乎端不住,跟那天閔濤夾煙時候一模一樣,甚至更過。這一點的的重量,恰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輕。諷刺的是,方南曾經提出來要借給閔濤週轉的兩三萬,最後變成了為男人購買最後的長眠之所的用途。一抔黃土之下,埋葬著曾經年輕鮮活飽滿的生命。簇新的墓碑之上,貼著男人綻放笑臉自信張揚的照片。方南穿著黑西裝和墨鏡,站在那裡定定的看著花崗岩上的一寸照片。陽光很好,身上卻很冷。交警大隊辦案的那個年輕警官,含蓄的提醒了一句。出事的車輛剎車出了問題,雖然看不出人為的痕跡,可也不排除可能性。只是可憐閔濤孤身一人,連個為他出頭抱屈的親人都沒有,而方南能為他做的,蒼白單薄至此,也只能這樣了。“對不起閔濤。”方南輕聲道著歉,伸手扶上冰涼的墓碑:“我沒能力也沒那個膽量幫你一查到底,我是個沒用的懦夫,我不配做你的朋友。原諒我。”……………………………………………………猜疑是毒瘤,即使潛藏在身體的最深處,依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得到陰暗的滋養,瘋狂成長。方南不想把何躍森想的那麼氣量狹窄陰狠毒辣,可是那種他殺的可能性就跟洗腦的強迫症似的,一遍遍在他腦海裡回放。閔濤死了不會有人受益,這麼個一窮二白酗酒飆車的主兒,誰會害他?是以當那天何躍森一臉怒氣的問他的時候,方南一個沒忍住,直接懟了過去。“剎車壞了,交警說不排除他殺可能性。”何躍森先是一愣,繼而暴跳如雷:“你以為是我乾的?!在你腦子裡面,老子他媽的就是這種人?!老子是瘋了才會對那麼個下三濫動手!”“憑什麼說人家是下三濫?”方南梗著脖子強撐:“再說,我又沒說是你。”“你個小-逼崽子,”男人用食指點著他:“尾巴一撅要拉什麼屎老子都看的出來!”方南有點洩氣,還有點不合時宜的想笑。何躍森的口氣,真他媽的像訓兒子啊……看得出來,男人給氣的不輕。臉色都變了,喘著粗氣在客廳叉著腰繞著圈的轉:“養不熟的玩意兒,居然這麼猜忌老子……”這麼聲稱呼,一下子杵到了方南的心病。青年咬了牙,嚥下那些恨意:“何司令,亂說話是我不對,您別生氣了,氣大傷身。要不這樣,我先走,回去我自己那邊自我檢討反省一下,不讓您見著心煩。”“滾滾滾!”何躍森在氣頭上,恨不能動手掐死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眼不見心不煩的揮手。“您多保重。”方南鞠個躬,輕籲口氣,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換了鞋離開。這就算是冷戰了吧。回到自己多日不曾住過的房子,冷鍋冷灶的透著一股子蕭瑟,地面和傢俱上都落了一層的灰。方南不想動,頭疼的只想睡覺,可是又怕自己躺下胡思亂想,乾脆的捲了袖子洗了抹布,蹲下身一絲不苟的開始撣灰擦地。汗水沁出來,打溼襯衫,沿著額角滾落在地面,一摔八瓣。☆、方南做了個特別荒誕的夢。夢裡,他胸前繫著大紅花,咧著嘴笑的特別開心,應該是在結婚。可是喇叭嗩吶喜慶音樂響著,他乾著急就是看不清身邊人的臉。那是個男人,胸口同樣繫著大紅花,笑聲朗朗灑脫帥氣。一拜天地。他跟男人鄭重對著戶外拜了拜。二拜高堂。身前鋪了錦緞的高椅上,爸媽笑的滿臉欣慰,對方父母該坐的位置卻端正的擺著死人的牌位。三夫妻對拜。方南虔誠的彎下腰,看著視線之內,男人腳上那雙不染一絲灰塵的皮鞋。送入洞房。他聽得到眾多面目模糊人群的笑鬧和善意的起鬨——鬧洞房咯,新郎新娘親一個……方南在夢裡還覺得好笑,他孃的老子明明是男的,就算是同性戀,也是新郎新郎好不好,哪兒來的新娘?迷迷糊糊的換到了新房裡面,古香古色的雕花大床上,分明端坐著一個含羞帶怯貌美如花的女人。女人聽著動靜一抬頭,衝著方南身邊的男人甜甜叫了句,老公。方南大驚,這人是我老公!然後是眾多剛剛還在祝福他們的群眾湧進來,一張張臉上帶著明晃晃的刻薄和鄙視。一人一口唾沫就要淹死他——你個不要臉的,死同性戀不配得到祝福,你有病吧,方家真是丟老祖宗的臉,老方你快帶你兒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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