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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南脖頸，色氣的伸舌頭勾了下對方的喉結，一觸即分：“我要吃糖。”“吃土吧你。”方南被他騷擾的身上卸了力，一半神思還得提防著外面大房間裡的丁家老兩口：“丁子明，大年初一的，你能本分點嗎？趕緊起床出去拜年。外面桌子上都是糖，你隨便吃……”肢體交纏著鬧了一會兒，兩人身上都起了點薄汗。更要命的是，已經彼此熟悉的身體這樣挨著蹭著貼著，火焰慢慢撩了起來。半撐起腦袋往下看了看，方南忍不住的笑：“真是夠了……”丁子明也只是出於本能的跟他親暱，倒不至於大清早的光惦記著那種事。是以兩個人又歇了一會兒，就各自起床穿衣服了。出臥室門的時候，丁子明又發神經，低了頭親了口方南的耳尖：“南南，以後每年我都會陪你過年。春節，元宵，端午，中秋……過每一個節日。”這樣的小情話在這樣特定的時間裡說出口，激的方南心尖發顫。那些曾經被胡亂應付過去的春節，一個人的，寄在何躍森籬下的，回了東林依然孤獨的沒有歸屬感的，統統湧上心頭，百味雜陳。他從不敢奢望。眼下看來竟有美夢成真的可能性。丁家夫婦沒有出門。隔著一道臥室的門，那些安靜只是兩人涵養好，連電視機都近乎於默聲的狀態。是以當方南心懷一絲僥倖跟丁子明一前一後出來，眼睛一抬，剛好跟望過來的丁媽對視個正著。偏偏身後那混小子絲毫不以為恥，大著嗓門：“爸媽，新年好。”這下連專心看報紙的丁爸也摘了花鏡望過來。眾目睽睽之下，方南抓抓耳朵，越說聲音越小：“不好意思，起遲了……”“你們年輕人平時忙，難得休假，又睡得晚。”丁媽善解人意的點點頭：“洗漱了嗎？我去煮餃子。”“我們自己來吧。”方南趕緊接話：“阿姨您看電視。”“我這團拜都回來了，”丁爸搖搖頭：“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吃完早中飯，丁子明坐不住了：“出去走走，待家裡太無聊了。”方南在桌子底下踢他。一年就回來這麼三兩天的，再無聊也得陪父母聊聊天不是？“你們出去玩吧。”丁媽倒是一點不生氣：“碗筷撂那兒，一會兒我收拾。”直到被丁子明拖著出了門，方南依然頻頻回頭：“我說丁子明，初三下午就回a市了，你怎麼都不在家陪陪你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