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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陛下待人很客氣。”那是相當的客氣。……頂著季長川長篇大論似的嘮叨,項桓正在神遊太虛,轉目一望,見她下轎了,當即鬆開槍想朝這邊走。還沒人等靠近,面前,桑葉一根長棍子擋了過來,頗熱情地捧起一個籃子,不偏不倚正把他臉遮了個嚴實。“姐姐,我和陳大夫昨天山上摘的鮮棗,他說這棗子不易儲存,要儘快吃,你大病初癒,多進食水果對身體有好處。”宛遙見他舉得高高的,一時也挺開心,伸兩手幫他接,“這麼客氣啊,其實鮮棗市集上也有賣,不用那麼麻煩。”眼見擋光的沒了,項桓舔了一下嘴唇,正要另尋個方向上前,剛準備開口,桑葉冷不防又繞了回來。“醫館裡的那個小然讓我給教訓了一頓,說是他端藥去疫區的時候被人發現的。”“陳先生把他送去別家了,臨走還寫了封書信留給你,估摸著是道歉。”他把信往前一遞,宛遙換了隻手提籃子,低頭拆開。“事情過去那麼久,你不說我都快忘了……他大概也不是有意的,當時讓項桓陪著他去就好了。”“我們都沒逼他,是他過意不去自己要走。”視線裡幾道身影竄來竄去。項桓忽然覺得沒意思,索性抱著他的槍站得遠遠的,輕輕哼了一聲。“項桓!”沒多久,旁邊便聽到在喚他,遲疑一陣,項桓還是回頭看了。宛遙捧一籃鮮棗衝他笑得滿臉燦爛,目光甫一交匯,她抱起籃子便跑到了跟前。“來吃棗子,我一個人吃不完這麼多。”不想吃。有什麼好吃的。三個字從他喉嚨流到舌尖,到底不動聲色地撿了一個,鮮棗沾了晨露,咬下去清爽可口。“還挺甜是吧?”項桓瞥著她的表情,畢竟年紀還小,一件心事塵埃落定,所有的如釋重負都寫在臉上,他吐掉棗核,在籃子裡翻了半天。“別撿青的,都澀得不行。這個紅,吃這個。”雨後初晴的秋季,清晨實在是幅讓人賞心悅目的畫卷。森然巍峨的皇城前,幾個年輕的男孩女孩聚在一塊兒分棗吃,畫面和諧得連冷硬的磚牆也莫名溫柔下來,大概是許久沒見到如此簡單純粹的場景了,季長川靠在馬腹上,眯眼出神。等明晃晃的日頭忽隱沒入雲層裡,他才牽馬喚道:“孩兒們,該動身了。”項桓那匹純黑的西北迴紇馬來回踱了兩步,低頭打響鼻,他把宛遙抱上去,自己緊接著一踩馬鐙坐到她身後,兩手一環去拽韁繩,正好能將人圈在懷裡。驅馬向前走了幾步,回頭看到桑葉不會騎馬,慢騰騰地準備繞近路,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手閒散地揪著幾縷馬鬃,頗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喂,我讓你寫信,你就只寫兩個字?”宛遙靠著他胸膛不太好側身,不解道:“不是你讓我報平安的嗎?”“那你不知道多寫幾行?我求來這麼一個機會有多不容易,你兩個字就把我打發了。“這麼大張紙,不嫌浪費啊?”倒是被他說得莫名愧疚。可似乎也沒什麼好寫的,皇帝那麼大個監工戳在眼窩子裡,盯她能盯出洞來,如此明顯的警告意味,多一句嘴興許就得血濺當場……“那……要不回頭我給你補上?”“免了,一點誠意都沒有。”說了這一陣,發現季長川遲遲沒跟上來,項桓於是調轉馬頭。在他們方才離開的位置,宮門的正前方,落了頂不起眼的小轎,轎旁左右各立著一個貌不驚人的護衛,武安侯高大魁梧的身軀站在季長川對面,兩人似相談甚歡。而陳文君在旁盈盈施禮。宛遙奇怪:“是袁傅?”不知談了些什麼,隔了良久季長川才打馬追上他們。“武安侯這時候來幹什麼?今日又不參朝。”項桓帶著宛遙同他並駕齊驅。季長川臉上有淡淡的笑容,師生二人或許是同出一門的散漫,“疫病的事既然瞭解,大概是要進宮面聖,商討南下增兵吧。”如今北方已平定,還在作妖的,就剩西南邊的後燕了。言至此處,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唇邊的笑意驟然一黯,轉而對項桓道:“聽武安侯之前的口氣,我看他似乎對你很感興趣。”“我?他對我感興趣?”他意外中帶著幾分興致勃勃——到底還是少年人心性,驚喜多於憂慮。“別高興得太早,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季長川的臉難得不笑。宛遙跟著悠閒的馬蹄輕搖輕晃:“武安侯賞識他,不是好事麼?”“得人賞識的確是好事。”他有意無意頓了下,“可若是另有人與之不和,那就是灘渾水了。貿然攪進去,會吃大虧。”“他這麼不可一世,誰敢跟他不和?”項桓不在意,“整個朝裡能和武安侯爭鋒相對的,只有將軍你了吧?”“話也不是這麼說,”季長川笑了笑,卻迴避了自己的問題,“還有當今陛下呢。”旁邊兩個人聽完都是一愣。項桓是不參朝的,平日和這些政事八竿子打不著,乍然聽聞覺得不解:“將軍的意思,是說陛下和武安侯有嫌隙?”宛遙有同感:“我瞧著陛下似乎很重視侯爺啊,金錢、兵權,處處委以重任,不像是在防著他的樣子。”“欲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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