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飯罰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0頁,我家少年郎,賞飯罰餓,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你餓了嗎?可要用飯食?”她忽就站得很筆直,“將軍餓了,我就餓了。”“……”接下來的一句,只怕他自己都能猜中:將軍要吃飯,我就吃飯。宇文鈞不禁有幾分無奈的笑笑,“好……那便去吃些東西吧。”“可有什麼想吃的?”淮生搖了搖頭,“將軍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他於是不再問了,摸摸她的腦袋,轉身示意其跟上。鎮子雖不大,各色的食店卻還不少,宇文鈞邊走邊看,想著淮生的口味會喜歡吃什麼樣的東西,然而思忖很久,他才意識到她平時根本就不挑,幾乎是給什麼吃什麼。就在此刻,背後一向如影隨形的清淺腳步忽的停住了,宇文鈞遲疑地回過身來。幾步之外,滿城的闌珊星火中,少女靜靜地站在一張擺開的小攤前,她沉靜的眉眼像極了一張乾淨簡單的山水畫。雖然樸實無華,卻意味深長。淮生不知付了店家多少錢,只看到她墊腳從高處取下一個小物件,隨後星目裡少見的露出幾分神采,雙手捧著向他跑過來。“將軍。”她在跟前站定,很寶貝似的,把掌心裡的東西攤開來給他看。“將軍的小像。”宇文鈞微微一愣,視線中那佈滿傷痕的小手正託著一個玄甲戎裝的麵人,五官清晰,長劍點地,做工粗糙而廉價。可他卻怔了良久。對面的小姑娘將手往前遞了遞,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送給將軍的。”纖細的腕子上,不太相稱的鐵環輕輕滑到了她的小臂,艱難晦澀地卡在那裡,像一個堅不可催的牢籠。宇文鈞緊咬著牙關,唇角由於用力而隱約抽動,隔了好一會兒才將麵人小心握住。“謝謝。”他星眸裡含著淺淺的光,淡笑著重複,“謝謝。”“我很喜歡。” 在恩陽住了十來天, 消磨掉了鹹安二年的正月初一。這是宛遙第一次在外過年,感受寥寥無幾, 正說起來也不過“倉促”二字。從十一月南下至今已兩個月有餘, 途中歷經一番艱險的姨媽們各自心有餘悸,老早就想催促著上路了, 只是礙於項桓的傷勢而不便開口。他們倆也趕著回京覆命,所以這一趟是同行。車子停在客店之外, 宛遙剛下樓出去, 就看見項桓騎著匹瘦馬在閒閒踱步。他的坐騎不幸血灑白石坡,犧牲得連根毛也沒剩下, 那是他們出征得勝而歸時, 季長川送的, 一人一匹, 皆是壯碩敏捷的回紇馬,如今換了匹雜毛,明顯十分嫌棄。“宛姑娘。”宇文鈞牽著他的青騅走過來。宛遙於是頷首略施一禮, “宇文將軍。”他視線朝那邊遛馬玩兒的少年身上轉悠了一圈,問她道:“小桓的病不要緊了吧?”宛遙說沒大礙了,“都是皮外傷,他人年輕, 好得又快, 只要不再把傷口撐開,趕這點路還是可以的。”宇文鈞衝她露了個感激的笑,“果然有姑娘在, 小桓我就放心多了。”宛遙覺得這稱讚受之有愧,“我也不是什麼病都會治,其實只懂些皮毛……”“現在這樣已經很好,路上還得勞煩姑娘再多看著他點兒。”剛說完,他就緊接著補充,“不止是傷勢。”感覺他話裡有話。還沒等宛遙問,宇文鈞憂思重重地嘆了口氣,“小桓這段時間,的確有點太拼命了。”他搖了搖頭,“我怕他這麼下去,會鬧出什麼事來……”不知是否受這語氣影響,連宛遙也不自覺心思一沉,順著宇文鈞的目光看去。古道長街上,是少年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的背影。原以為還能趕上回家過年,想不到在白石坡這麼一耽擱,返京已經是上元節之後的事了。長安城中的大街小巷尚未收燈,從車中望出去,可以看到花燈游龍似的朝前延伸,一直到朱雀門的盡頭。身在京師繁華的坊間時,宛遙有種過去半月彷彿在另一個世界的錯覺,那些破敗的茶樓酒肆好似夢醒後的碎片,而周遭還是樓宇輝煌,雕欄玉砌的花花人間。途中的遭遇寄信向宛延夫婦說明了,兩口子在家擔心得不行,一回去便是一番上下左右,頭頂腳底的檢查。宛遙在鐘樓下就和項桓二人分了手,他們大概要跑去六部交差,畢竟這天氣雖嚴寒,也難保溫仰的項上人頭不會腐爛,屆時辨不清相貌就不大好解釋了。舟車勞頓太久,享受了一回小別後過於熱情的家庭溫暖,她倒在床上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什麼蠻人,什麼瘟疫,什麼山賊土匪、密道逃生,都在夢裡被她一鍋亂燉。只恨不能睡個天荒地老。等到滿城的百姓已收燈出門踏青,宛遙才上醫館去幫忙。不過兩個月沒見,桑葉倒是長高了一些,在藥堂忙碌的時候,腿長腳長跑得飛快。項桓那邊沒什麼訊息,也不知他在聖上面前撈得了些什麼好處。原本朝廷裡的事宛延最清楚,然而知道他多半不會說實話,被忽悠了數次宛遙也就懶得問了。差不多過了三天,項桓操練結束順道過來了一趟。一打聽才知道聖旨還沒下來。“哪有那麼快,這裡頭的手續複雜,而且要封什麼官也不是皇上一個人說了算,萬一是要職,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