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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應。他提高了聲音,可裡面依然沒有回應。頓了兩秒,靳北衝回臥室,翻找出所有房間的鑰匙,找到衛生間那把,回到門前。“臨安,我進來了。”他低聲說。當然沒有回答,於是他開啟了門。鎖開的剎那,他聽見自己懸在嗓子眼的心重重落下的聲音。被水流籠罩的人影蹲坐在花灑下,水從他的頭頂澆下來,流過肩膀、手肘、膝蓋,一路流到腳踝。他包裹在水流與霧氣中,顯得不真切,彷彿只是一個幻影。靳北衝過去,抱住了水霧中的身影。他的臨安在他懷裡。他關掉花灑,發出長長的嘆息。舒臨安抬頭,眼裡驚訝而茫然。溼透的衣料包裹了他,花了一會兒,他辨認出眼前的人,剛才的水流澆透了靳北的衣服,連頭髮也溼了。水還在從他臉上流下。於是舒臨安推了推他,想要站起來。那人抱著他,不讓他走。“衣服溼了……”他撫過對方的衣領,感受到對方搖了搖頭,好像想說沒關係。靳北抬頭望向他,舒臨安愣了一下,那雙眼睛裡明明白白寫著眷戀。他笑起來,伸手擦掉了對方臉上的水。被人眷戀的感覺真好啊。靳北攬著他的肩抱他起來,把浴袍裹到他身上,舒臨安低著頭,任由對方溫柔地動作。靳北的手在他小腹前停住了。圖案已經幾近完全消失,只剩一點青色的痕跡。可是一大片面板泛紅,上面還有幾道血痕。舒臨安拉開他的手,露出懇求的神色。靳北碰了碰一道最深的血痕,沉默了一會兒,低聲問:“又幹什麼了?”舒臨安握緊了他的手腕,搖頭。“不告訴我?” 舒臨安張了張口,又抿起嘴。靳北手指在他下頜流連了片刻,很輕地嘆了口氣,蹲下身,吻上那片泛紅的面板。舒臨安全身一顫,抓住他的肩,想要往後退去,但內心掙扎了一會兒,站在原地沒動。“別……”他低聲呢喃,聲音聽上去十分委屈,像絨毛被打溼的小動物。對方的呼吸拂過他的小腹,嘴唇在他傷口旁溫柔地遊移,過了一會兒,舌尖碰了碰他的面板。溼潤而柔軟的觸感讓他感覺觸了電一樣。舒臨安慌忙推開對方,朝後退了一步,背抵在牆上,微微喘氣。再繼續,他一定會起反應。靳北站起身,拉緊他的浴衣,那雙修長好看的手打好了一個結。然後他額頭在舒臨安額頭上捱了一下:“擦乾換睡衣,我給你吹頭髮。”舒臨安點頭。靳北親了下他的鼻尖,轉身。“我,我剛才——”一直沉默的人忽然開口。靳北迴頭,詢問的目光望向他。舒臨安卡住了,他看著對方的背影,就不由自主地出聲,想留住什麼一樣。“我看見……”停了一會兒,他低頭抓緊了浴衣的帶子,“沒什麼。”他感覺到靳北走過來,懊惱地咬住嘴唇。總是這樣反反覆覆,對方一定很厭煩吧。他想到這裡,忐忑地抬眼。但靳北沒有厭煩,只是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然後他攬住舒臨安的腰,把他抵到懷裡:“剛才你看見什麼了?”懊惱於不知如何開口的自己,舒臨安想,講述真是一件太困難的事。能不能讓一切都沉在水下,或用烈火澆,或用灰土埋,或用山石塵封,從此沒有過去,只有未來。靳北笑了笑,親上他的頭頂:“一直看著我吧。”只有未來。清晨的光透亮,照穿岩石,也照進水底。靳北把早餐端了上來。溏心蛋被叉子弄破,金黃的蛋液流在麵包上,看上去有點甜。他知道如果他不說,靳北也不會逼問他,只會藏起擔心,揉一揉他的頭髮。過去與未來拉鋸,陳年舊事磨出乾涸的痕跡與新鮮的血沫。他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是他卻喜歡。怎麼辦啊。靳北看著舒臨安的樣子笑了:“別這麼緊張地看著我啊,快吃飯。”舒臨安低頭,聽話地拿起筷子。“我……”他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那些東西在他心裡埋了太久太久,久到他覺得它們只會腐爛在他心臟深處,連帶著他的心一起。但他的心,是他想要捧給獻給這個人的,怎麼能允許它們……靳北在他心上的硬殼敲開了一道縫隙,他就願意親手沿著那道縫隙,挖出陳年腐爛的根系。他只想給他最好、最乾淨、最純粹的。“嗯?”靳北輕聲問,順手夾起一片火腿塞進舒臨安嘴裡。“……”舒臨安嚥下那片火腿:“之前,剛住到這裡的時候,我不是不想讓你關燈嗎……”“嗯。”“因為……我小時候被關在房間裡和櫃子裡過。”靳北的手頓了一下,沒有抬頭:“很多次嗎?”舒臨安愣了片刻:“是。”“我媽媽……她……好像很討厭我。呃,也許只是精神問題。”舒臨安的筷子尖戳了戳麵包,陷下去一個小坑。他抬眼,從額髮後瞟向靳北:“所以幻覺可能不是因為她做的那些。只是……只是遺傳也說不定。”作者有話要說:臨安寶貝和靳小北打滾求收藏和評論qaq 打滾x1 “……在為她辯解嗎?”靳北覺得有怒氣哽在喉口。他惱恨為什麼自己沒有早點遇到對方,在他小的時候。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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