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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明明希望你過的快樂無憂,結果衝動的跟你走這麼近。萬一我死了,”嶽彥笠在他膝蓋那裡蹭了蹭,像只毫無攻擊力的柔順寵物:“我覺得對不起你,你也對不起剛剛給歌迷的交代。一個短命的戀人。呵。”“胡思亂想。”胥罡不再回避這個問題,認真想了想回答:“難過肯定會難過的吧。總會過去。再說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遺憾,每一天都很快樂,那麼記憶也是好的,為什麼要一直重播悲傷?以後如果有幸還能再遇到另一個可以作伴的,我會笑著告訴他,我曾經有個戀人,在一起時候特別開心幸福,他走了,可我記得他,記得那些閃光的日子。”嶽彥笠動了動,把下巴擱在他腿上。因為瘦,下頜骨硌的胥罡隱隱作痛。“嗯你說得對。可我怎麼一想到你以後的伴兒,心裡就這個酸,我還真是自私自利……”胥罡直接揉亂了他的頭髮,不給他再悲觀的想東想西:“別再瞎琢磨了。你相信我,我的直覺一向很準。從頭到尾,我就沒覺得你腦子裡那個東西是會害你致命的。”“承你吉言。”晚上躺在大床上,即將入睡之前,胥罡翻了個身抱住他,沒有很用力卻很溫暖。認真的聲音浸在夜色裡,帶著一板一眼的執著:“嶽彥笠你不要死。”“嗯。”嶽彥笠更深的往他懷裡蹭了蹭,閉上了眼睛。……………………………………………………“大家好,我是已經過氣兼很長一段時間只能唱唱卡拉ok過過癮的劉洋。嗯?我聽到那邊有個美女說什麼棒子棒子雞?哎呦謝謝您嘞,我都想了好久沒想起來我當年玩的那個樂隊叫啥名字了。”劉洋跟胥罡不一樣,特別貧,能說會道,調動氣氛是把好手。加上這兩年在大銀幕或是電視劇裡面頻頻露臉,即使不到國內一線流量小生的水準,也是擁有著一大批死忠粉,那些自稱“洋流”的孩子們比胥罡的歌迷可瘋狂多了。歌友會的票都是內部贈票,不銷售。可是a市這一站,自從放出風聲劉洋要做演出嘉賓,那些“洋流”就沒消停過。據說黑市上,一張門票賣出了過兩千的高價。聽的胥罡哭笑不得。“對,我今天是來給我兄弟胥罡站臺的,不是來打擂臺的,唱歌唱歌。”劉洋一本正經的閒磕牙:“唱得不好或是跑調了各位多擔待哈,我的玻璃心很脆弱,要罵等出去現場再罵,不然我哭給你看。”前奏響起,是棒子棒子雞樂隊的成名曲,野草戲諸侯。“長-槍閃著光,黑臉站中央。看我草臺班子把戲唱……”劉洋的聲線不是粗放沙啞型的,聽起來乾乾淨淨,那種很自然的感覺。當年樂隊日子正好過的時候,劉洋不是沒試過重金屬搖滾的風格,可是聽著總覺得少了點味道。胥罡站在後面,抱著吉他給他伴奏。聚光燈打在劉洋身上,刺眼的讓人無法直視。一曲唱畢,底下“洋流”瘋了樣的嗷嗷叫,全無章法,各種激動。胥罡默契的跟樂隊幾個人點點頭,前奏響起,無縫隙對接的抱著吉他上前,劉洋鞠了一躬退到臺下。場面慢慢又被那些真正的搖滾歌迷們一點點接管。歌曲一首接著一首,氣氛烘托的很好。轉眼,就是最後一首。本場歌友會的最後一首,也是巡演劃上句點的最後一首。唱歌前,胥罡難得多說了幾句。“感謝這段時間大家的支援,我很滿足。歌友會在兩個月前從b市開唱,到今天在這裡結束。姑娘你別哭,”胥罡笑著衝著左前方一個泣不成聲的歌迷小幅度擺擺手:“有你們在,搖滾永遠不會結束。漫漫長路,旅程是他鄉,回頭眷戀的,永遠是歸途。最後一首歌,有請我的好兄弟劉洋一起,故鄉。”聚光燈一晃,舞臺邊上赫然搬上了一架三角鋼琴,劉洋一身帥氣修身黑西服白襯衫坐在那裡,神氣活現。“來,一起唱,別客氣。”劉洋試了幾個音,笑笑的湊近話筒:“誰還不是個小王子呢。”流暢的琴音從指間傾瀉而出,整個體育館鴉雀無聲,只有晃動的燈牌和抹著眼淚的妹子。“天邊夕陽再次映上我的臉龐,再次映著我那不安的心,這是什麼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涼,那無盡的旅程如此漫長……”舞臺上,投影幕布緩緩放下,眾人不明所以,卻是激動萬分。胥罡也不知道,目光轉向臺下紅姐的時候,只見女人胸有成竹的笑著比劃了個ok的手勢。間奏時間,劉洋拎了把吉他從鋼琴那邊走過來,站到胥罡身邊。哪怕他的小身板比胥罡矮了半頭,那種並肩作戰的兄弟情誼卻看的令人溫暖。人群中起了騷動,排練中該過去的間奏再度重複。胥罡回頭,投影幕布上剛好閃過雪花點,映出一張無比熟悉的面孔。崔巖。“嗨,我是崔巖。”男人斜斜靠坐在床頭,看得出是特意換的藏青色帶白點的襯衫,清朗的聲音帶著點久病的虛弱,笑容卻是溫潤如昨,像個小太陽:“話癆與啞巴樂隊的吉他手崔巖。”臺下的歌迷有人嗚嗚哭出聲,喊著崔巖崔巖我們永遠愛你。“知道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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