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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力道愈重,周謹的眉頭終於蹙了起來。他張嘴想說什麼,我心中煩悶恐慌,揚手扇了他一巴掌。“我不是周淵,你看清楚了。”我掰過他因為那一耳光而怔忪的臉,強迫他貼住我的臉,我們的鼻樑緊緊貼著,近得足以將彼此面貌所有細節看得一清二楚,“周淵早不要你了!他死了十年了!我不是周淵,要我再扇你幾耳光你才信嗎?”我們捱得極近,我又吼得歇斯底里。他下意識捂住了耳朵,而後厭惡地推開我。我被徹底激怒,一把推開輸液架開始撕他的病號服。周謹再不復之前在周家的順從,掙扎得格外厲害,我一時手腳支絀,疏於防備,他竟抓起輸液架砸到我頭上,趁我發暈時爬下床想離開病房。我心中警鈴大作,不顧後腦疼痛想攔住他,卻不想門口站了別人。于濤低下頭,望著惶恐不已的周謹,伸手製住他雙肩,揚唇道:“別來無恙,謹少爺?”我心中正疑惑他對周謹的稱呼,下一刻,卻看到周謹瑟縮著倒在地上,抱著頭喃喃叫著什麼,于濤低頭對他說了句我聽不清楚的話,他雖仍舊難掩懼色,卻好歹安靜下來。于濤這才抬頭看著病床邊衣衫不整的我,微微蹙眉,下一刻嘴角又是那絲慣有的輕笑:“好好的怎麼鬧成這樣?周先生還是先去叫醫生過來,這裡我看著就好。”他這神情,倒好似對我發號施令。但見周謹好歹還算被他哄乖了,我還是暫且忍下這口氣,出門去叫了醫生。我帶著醫生趕來病房時周謹不肯讓他靠近,醫生躊躇,我不耐煩地擺擺手,讓護士用約束帶把他綁在床上再注射鎮靜劑,別耽誤治療時間。醫生喏喏照辦。診斷結果是皮外傷為輕,身體虛弱需仔細調養,至於精神狀態不是他的業務範疇,他也無能為力。“精神問題還是請專門的醫生吧。”于濤說,“周家有什麼好點的療養院方便讓他住進去嗎?”“周家的療養院他哪家沒去住過?”我氣道。“那就沒法子了,先送去我名下的療養院吧。”于濤自然而然地介面。我正為我在周家的左右支絀惱怒,沒多想便同意了。我後來回憶那段時間我的心態,自己也驚愕我竟那樣輕易地對於濤言聽計從,若是那時我對他多些戒心,事情可能也不會到那副不可收拾的地步。只是哪怕緣由糊塗,事終究是我做了的事。周謹似乎罹患多種精神疾病,而醒來之後他的精神越來越差,一天大半時間都在昏睡中度過。可他一旦醒了便吵鬧不休,不是抓著我的手叫周淵的名字,便是問照顧他的護工周淵在那裡,她們說不知道,他便狠命推搡,大喊著她們是騙他。每當這個時候護工就只好給他套上拘束衣,或者給他打鎮靜劑。我本以為多重複幾次他總會學乖的,卻不想有一天周謹忽然從房間裡消失。我帶人四處搜尋,終於在療養院附近的碼頭找到了周謹。他已經買了票,是去周家名下主公司所在地方的。但凡我再晚一步,他上了船,那我再無翻身之日。我將他帶回療養院後心中仍有後怕,甚至開始懷疑他此前的種種形狀會否皆是偽裝,他根本沒有瘋,那個冷漠緘肅的周家家主始終躲在這副皮囊裡,找尋機會反戈一擊。我不可能時時守在這裡,護工也難免疏忽,如果他真的逃了出去,我該怎麼辦呢?我將我的憂慮告訴了于濤,他沉默片刻,給我出了個主意:“把身上的骨頭都打斷,可不就動不了,也跑不了了?”我被這個主意的殘忍震驚,卻又覺得並非不可為之。把全身的骨頭都打斷,晾一段時間再治療,那他自然一輩子只能困鎖在這個療養院中,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只需要那一點對結果的期冀,我便做了決定。醫生是于濤請的,我同他等在病房外,看著醫生忙前忙後。每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響都伴隨著周謹的慘叫,哪怕事先打了麻醉藥,用軟木塞和布料堵住他的嘴,我也能感受那聲音的淒厲,咬住嘴唇,心中有了一絲悔意。可悔意也只是一絲。我很快便調整好神色,面無表情地望著病房。醫生等了十二個小時才開始為周謹治療,再好的醫療條件,也不可能讓他再從床上起來。我對治療過程並不感興趣,直到于濤跟我說周謹醒了以後,我才來到療養院。護工說于濤也在,我暗想巧,自己徑直推開門進去。于濤正坐在病床邊削蘋果。病床上,周謹看上去神智還算清醒,見我來了費力地扭過頭,像是想對我說什麼,可那發聲含含糊糊,我怎樣都聽不清楚。“他怎麼回事?”我不禁蹙起眉。“大概是失語症吧。”于濤說,滿不在乎地笑了笑,“這樣也好,不叫出來,就引不出來別人了。”這個結果委實在我意料之外,可想到那天病房外的淒厲慘叫,又覺得這個結果不算意外。望著病床上的周謹,我忽然有些悵惘:擱半年前,誰能想到周謹如今會是這樣狼狽的境地,癱瘓在床,口不能言?是我親手廢了他,可這個時候我又有些後悔:他若是一輩子都這樣困在床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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