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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雨眼神流轉不定:“哦?我放下什麼固執?”阿瞻引著她到桌前,文房四寶一應俱全:“只要你即刻下令卸任代城主,移交城主印綬,如此而已。”師雨從他手心裡抽出手:“你不是答應過凡事會與我商量?”“我這不是在與你商量麼?”“若我不答應呢?”話剛出口,師雨的腰間抵上一截尖硬之物,甚至穿過層層禮服觸到了她的皮肉,一個“男僕”單手扣住她肩頭,陰沉沉地站在她身後。☆、院中那群“男僕”全都湧了進來,師雨終於看清他們的相貌,竟然是典型的沙陀人。她不可思議地看向阿瞻:“為了對付我,你居然跟沙陀人合作?你忘了當初是他們殺入府中要取你性命了?”阿瞻緊抿著唇,眼神堅定的可怕:“我已有安排,你快做決定便是。”師雨默然不語。她不回應,腰間的刀子便往前送了一分,她低哼一聲,阿瞻立即喝道:“別傷她!”他走近一步,牢牢扣住師雨手腕,“你就不能放手嗎?”師雨看進他雙眼裡:“你現在顯然已經被人利用,我若放手豈不成了墨城的罪人?你讓我將來有何顏面去見父親?”阿瞻鬆開她的手,眼神失落:“我被你們藏了二十幾年,至今依舊得不到一個機會。你知道我捨不得動你,我只不過想將墨城和你都變成我要的樣子……”師雨身後的沙陀人驀地一聲冷笑:“城主太優柔寡斷,此女狡詐固執,不如在下替你下決定。”他的手往前一推,師雨驀地睜大了雙眼,冰冷的薄刃已經刺入她身體,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血液正在噴湧而出。“放肆!”阿瞻氣急攻心,上前就要來扶師雨,一邊朝外大喊:“來……”那個“人”字被狠狠掐斷,沙陀人一把推開師雨,邁步而進,一手扣住他,手中白刃靈巧的轉了個弧度,送入了他的心口。變故太快,時間彷彿已經靜止。師雨忘了自己處境,從地上爬坐起來,看著阿瞻像是被折斷了的紙鳶一般,從沙陀人的手中摔倒在地,胸口汩汩而出的血液頃刻在地上汪成一片。他的臉白得像是枯草附上了秋霜,眼中還帶著莫大的震驚,定定的落在她身上。師雨好像聽到了一陣轟然倒塌之聲,即墨彥臨終前的交代言猶在耳,她親口答應會傾盡畢生保護阿瞻以成大事。而任何事情的先決條件都是他要好好地活著,可是現在他卻倒在她面前,生氣迅速地流失,拼命追也追不回來。阿瞻抬起手腕,似乎想要伸手觸一觸她,旁邊的沙陀人如同看笑話一樣任由他垂死掙扎。他抬起的手臂卻沒有如願碰到師雨,反而猛地甩向了桌邊的凳子,嘭的一聲巨響,連帶桌上的茶具也帶了下來,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他的手臂頹然落在地上,像是枯木。這聲音傳出後不過一瞬,院門猛地傳來撞擊聲,沙陀人這才意識過來他是在遞訊號搬救兵,何曾想到這麼柔弱的一個人竟還跟他們玩起了心眼,憤恨地上前又踹了他一腳。阿瞻口中溢位鮮血,似乎已經耗盡最後的力氣,動也沒動,只是雙眼直直地看著師雨,大口地喘氣。“來人!來人!”師雨急怒攻心,聲嘶力竭。沙陀人要上前除去師雨,院門已被轟然撞開,當前突進的竟然是一小股弩兵,一箭射中抓向師雨的手腕。沙陀人顯然沒想到會有墨城軍隊殺入,立時朝外奔散,試圖突圍,看似散亂,卻自有規章。這支墨城軍隊還不足五十人,幾乎與院外的侍衛搶著攻了進來。侍衛首領竟是葛賁,一進來便與沙陀人混戰成一片。夙鳶和那些侍候婚禮事宜的下人們也顧不得害怕趕著往裡面跑,想知道主子的情形。院子寬闊,卻已成屠戮場。樹木枝葉都染上了鮮血,刀劍齊鳴,但忙而不亂的僱傭兵能忍,墨城侍衛軍人有律,竟無什麼哀嚎喊叫之聲。紛亂之中,一前一後兩人最先邁步進入房中,為首的是一身利落胡服的即墨無白,跟在他身後的是邢越。一眼見到的是室內慘狀,嫁衣灼灼,鮮血殷殷,二人全都錯愕地說不出話來。墨城的炎熱抵不住地面的冰涼。阿瞻的眼神在即墨無白身上掃了一下,說不出什麼意味,最後膠著在師雨身上,嘴角淒涼地牽出抹笑來,氣若游絲,已無開口的力氣。師雨轉頭看了一眼,根本來不及分辯是誰,張口便道:“快救阿瞻!”即墨無白恍然回神,當即叫邢越去叫大夫,接著又命令所有侍衛橫擋於門前,所有人未得傳令不得近前,院門與房門亦全部緊閉,避免訊息外洩。師雨無心追問他因何在此,還能調動兵力,只滿心焦急地看著血流不止的阿瞻。城主府陷入了奇怪的局面,前廳鼓樂聲聲,歡天喜地,後院刀劍碰撞,成了廝殺的死甕。大夫被邢越拽著穿過緊閉的院門,一片槍林劍雨,以及一道房門,終於出現在阿瞻面前。他慌不迭地要給阿瞻止血,甚至連重傷的師雨都顧不上看一眼,但那一刀紮在心窩,是下了狠手,光看看已足夠驚心動魄。大夫的手剛觸到他的身子,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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