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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雨聞言心中一動。照理說,即墨無白既然是看淡名利之輩,大可以對墨城敷衍了事,再推託給別人置身事外,繼續去做他的清都山水郎。以他和皇帝情分,皇帝也不會將他怎麼樣。他又何必見縫插針地排擠她?如此盡心盡力,當真只因是奉命行事?她定了定神,對在座幾人道:“諸位回去吧,今晚在此所言就此揭過,不可外傳。”幾人稱是,起身告辭。葛賁留了一步,低聲對師雨道:“城主既然拉攏不得,何不……”他緩緩抬手,橫了橫手掌。師雨垂眼專心扣披風,似是隨口般道:“任何時候,殺人都是下下之策,否則嘉熙帝何不乾脆除了我?”夜深人靜,墨城官署的大牢忽然忙碌起來,獄卒們全提著燈守在大牢入口。“頭兒,誰要來啊?”一個獄卒小聲問牢頭。“聽說是太常少卿要來審犯人。”牢頭一邊舉燈張望,一邊小聲回答他。整齊劃一的步伐由遠及近,兩列侍衛先到,接著才是由官署值官陪同而來的正主。自假僧一事後,太常少卿與代城主還是第一次一同現身。“都留在這裡,我與少卿大人進去即可。”師雨吩咐了一句,率先走了進去。牢裡已經準備過,必經之路是條狹窄的通道,好在因氣候之故,並不潮溼。為免驚擾了二人,兩邊牢房裡的犯人都被轉移走了,且沿途都有火把照明,一路亮堂。二人一前一後往裡走去,誰也不與誰交談。很快便看見最裡面一間牢房,角落裡正縮著假和尚蜷曲的身影,那光頭鋥亮,真是想認錯都難。“他現在倒是不慈眉善目了。”即墨無白冷笑一聲,就要越過師雨搶先而去,卻被師雨一把捉住手腕。即墨無白不解,一轉身,師雨已壓迫至他胸前。他吃了一驚,欲抬手格擋,師雨卻又近一步。男女授受不親,他只能往側面迴避,師雨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直到將他逼地背抵牆壁。“早聞太常少卿文武雙全,果然是練過的,不愧是即墨家的人。”幾乎一動就要貼在一起,即墨無白只能抬著下巴垂著眼,身子有些僵:“怎麼,師姑娘想在這裡試試我的武藝?”旁邊便是燒的嗶啵作響的火把,火光正倒映進師雨眼中,流光溢彩:“我可不會武藝。”她手腕輕抬,衣袖滑下,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臂。手指沿著即墨無白的胸口衣領劃了幾下,忽然探了進去,直摸到他腰際,在即墨無白眉頭皺緊時又迅速抽出,口中發出清脆的笑聲。“賢侄不必慌張,姑姑不過是用這法子取出你身上的東西罷了。”她直起身子,舉起手裡的匕首搖了搖:“賢侄帶著這東西,是要殺人滅口麼?這麼說還真是你賊喊捉賊了?”“不過是防身之物罷了,興許還能用來防著他被滅口。”即墨無白刻意強調了一個“被”字,理了理衣裳,恢復常態:“你連我身上帶了什麼都知道,耳目可真不少啊。”師雨的確是一清二楚,平常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此刻沒有侍衛在身邊,二人又生了嫌隙,自然要防著點。她將匕首納入袖中,抬手請他先行,口中笑道:“你在長輩這裡做客,總要守長輩的規矩。”即墨無白抬手掖緊衣領,眼神曖昧:“原來長輩的規矩是這個啊!不會連晚輩裡面穿的是什麼都一清二楚吧?”師雨嫵媚地笑了笑,不退不避,反而貼進一步:“是一清二楚,可惜此地並非你我姑侄討論這些的地方,否則傳出去多不好。”她眉眼驚豔,近在眼前。即墨無白怔了怔,繼而失笑,一面朝前走一面搖頭道:“虧得你不是男子。”牢門開合的吱呀聲在夜晚聽起來動靜很大,假和尚卻依然一動不動,縮在角落像是一尊泥塑。師雨走到他跟前,開門見山:“我手下官員查證,你數日前自西域隨商隊而來,在仰光寺掛單,此後便終日在城中走動,散播謠言,中間毫無停留,也沒有與其他墨城人接觸過,看來你來此的目的就是這個。說吧,你究竟是何人?來自何處?”假和尚哼了一聲,徑自往地上一躺,背對著她。師雨瞥一眼即墨無白:“他對我這般不客氣,想必對你會服服帖帖。”即墨無白聽出她意有所指,也不分辯,大步走了過去,哪知他還沒開口,假和尚噌的一下爬起來躲到最遠的角落睡了下去,依舊背對二人,大有死不開口的架勢。即墨無白抱臂而笑:“還好你剛才沒將匕首給扔了。”師雨伸手入袖:“那好,便由我親自動手劃他幾十刀,免得再被懷疑與他有瓜葛。”假和尚聞言一動,忽然坐起身道:“欲使刑罰而逼供者,未免成屈打成招之事。”“喲,這不是開口了嘛。”即墨無白大步走過去,揪著假和尚的衣領將他拖到牢門邊。外面的火光映照在假和尚臉上,汗水布了滿臉,全是黑黢黢的汙漬。他用手指狠狠搓了一下,假和尚臉上便露出了一塊白淨面板。“原來連臉都是抹出來的,看樣子你是個中原人。說吧,究竟姓甚名誰,受何人指使?”師雨也跟過來,靠著牢門望著二人。假和尚胡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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