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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世家大臣都驚呆了,白仰堂幾乎扶著城頭探出了身子,就連王煥之都呆滯地失去了所有情緒。遠處的荀淵和衛雋都派人過來打探了情形,雖然沒有接近,但身下不安刨地的馬都洩露了二人此刻的怔愕。若是當場下毒絕無可能,王丞相見過那遺詔,祁峰也檢查過,難道凌都王真的一直都有病在身?司馬玹的腳步一步一步緩慢而沉重,平靜地看著下方的司馬瑨,視線又落在白檀身上,負在身後的手指幾不可察地輕顫著。那個人雖然被士兵們圍護得很嚴實,雖然被白檀緊緊地抱在懷裡試圖遮掩,但他不正常的狀態是瞞不過外人的。他知道回天乏術了,但這一刻,他似乎還是勝者。司馬瑨的這次病發不同於以往,比任何一次都更嚴重,幾乎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盔帽被他扯去,身上的汗水涔涔而下,髮髻散亂,面色蒼白,形如鬼魅。他已經極力剋制,痛苦使他暴戾,急於宣洩,可脫力又讓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像被拔了利爪的猛獸一樣蜷縮喘息。冰涼的水珠落在他臉上,他在意識迷濛中看見白檀的雙眼, 扶持僵持了沒有多久,圍在後方計程車兵忽然從後方分散開,又迅速合攏,但對白檀而言卻像是已經過了很久。是郗清到了。他鑽了進來,一頭一臉的汗,眼神雖然震驚,但什麼都來不及問,跪在地上開啟藥箱,一面迅速捲起衣袖,立即便為司馬瑨施針。四周靜謐,士兵們背朝裡臉朝外,將周圍遮得密不透風,似乎這樣就能叫人心安了,誰也不會看見。施針不過片刻,司馬瑨的意識漸漸收攏起來,終於有力氣抬手抹了抹白檀的眼淚,被她握住手貼在臉側。“殿下為何不回營?”郗清湊過來小聲詢問。司馬瑨沒有回答,靜靜地躺了一會兒,似乎緩和了一些,口中冷笑一聲,強撐著坐了起來,自己動手,將身上的銀針一根一根都拔了下來。“殿下?”郗清連忙伸手阻攔。司馬瑨就勢搭住他手臂,半邊身子倚在白檀身上,平復了一下喘息:“扶我起來。”白檀立即架著他,一手扶著他腰,站起身來,郗清見她這麼配合,只好也趕緊幫忙。司馬瑨直起身子,鎧甲沾滿了塵土,長髮散在背後,抬起慘白的臉,幽幽望上城頭。這模樣太過駭人,上方的世家大臣都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白檀知道他的想法,握了握他滿是汗水的手心,又輕輕鬆開,走去旁邊將他的馬牽了過來。“白檀,”郗清低吼:“你這是瘋了不成?”白檀深吸了口氣,將韁繩遞到司馬瑨手裡:“我不相信這病可以折磨你一輩子。”司馬瑨抬手拭了一下她的眼下,鬆開郗清的攙扶,穩住身子扶著馬背,停頓片刻,霍然翻身上馬。所有人都呆住了,就連司馬玹的眼神都變了。司馬瑨在馬上坐穩,朝旁邊伸手:“給本王取弓來。”祁峰連忙取了弓箭來奉上,他緩緩活動了一下雙手,左手握住弓,右手執箭搭弦,陡然拉滿,指向上方。上方守軍尚未來得及應對,他一箭已經射來,貼著司馬玹臉頰而過,正中後方的旗杆,龍旗倏然跌落。四周寂靜,只餘風聲。司馬玹的臉色霎時慘白。“這病是陛下親手所賜,也許是再也治不好了,但看來也打不垮本王。”司馬瑨扔了弓箭,提起韁繩,看向上方的眼神裡隱隱透著癲狂:“攻城!”顧呈立即揮動了旗幟,白檀和郗清被護送後退,大軍往前湧去,城頭上的世家大臣們倉皇躲避。司馬玹僵站了一瞬,迎著司馬瑨的眼神乾澀地笑了兩聲,後退兩步,轉身朝城下走去,背影很快就隱在層層疊疊的守軍裡……宮中卻一直都很安靜。司馬玹被禁軍護送入宮,獨自沿著長長的宮道走到金殿外,高平迎面倉皇奔來:“陛下,一旦東籬門被破,宮城很快也會被破開,陛下還是出宮避一避吧!”司馬玹眼神微動,卻沒有表態,沿著漢白玉的臺階往上走,正迎上上方盛裝而立的白喚梅,她扶著後腰柔柔地衝他笑著:“陛下,高統領請臣妾去宮後的大通門那裡乘車出宮,臣妾擔心有詐,萬一是凌都王的人馬就糟了,所以就遣散了他們,在這裡等陛下回來。”高平聞言大驚:“娘娘!那可是臣安排給陛下和您出宮的人馬!您怎麼能遣散他們?”“什麼?”白喚梅捂了一下嘴:“那看來是臣妾做錯了,竟然斷了陛下的後路。”司馬玹竟然笑了起來:“朕從未想過要逃,保護貴妃和皇嗣出宮就是了。”高平大驚,在他身後跪了下來:“陛下三思啊!”司馬玹充耳不聞,舉步繼續朝上方走去,越過白喚梅身邊,目不斜視地走入了金殿。遠處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高平終於不再耽誤,起身對白喚梅道:“請貴妃娘娘隨臣出宮。”“免了吧,本宮不需要躲避。”白喚梅看了一眼金殿,垂眉斂目,轉身朝後宮而去,腳步竟也有幾分頹唐。“娘娘!”高平還要再喚,更大的撞擊聲傳了過來,內侍和宮女們的尖叫聲彷彿就在耳邊,他知道一切都晚了。禁軍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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