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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垢夠心疼人,早拿了披風來給白檀,一邊憂愁:“師尊,明日的課怎麼辦啊?”白檀無語,你師尊我都要下大獄了,結果你就只關心授課啊!白檀不認識那兩個藩王,只從高平口中聽說那二人封號是湘東王和江夏王,便在路上向司馬瑨打聽了一下。司馬瑨也只草草說了幾句,湘東王和江夏王雖然年紀與他差不多,卻要比他低一輩。前兩日他們入了都,司馬瑨正在督修南堤,忽然收到他們的來信,說是他們手中有一份名錄,裡面都是當年江北士族叛亂的參與者,至今其中還有不少人都逍遙法外。司馬瑨自然要去拿那份名錄,他料定這二人多少也有些牽連,去時還口出惡言,這下好,一語成讖,他們還真被剁了。白檀聽他說完,順嘴問了一句:“這二人風評如何?”司馬瑨道:“還不錯。”“……”完了,連他都說還不錯,那說明是真的很不錯啊!馬車行駛的太快,難免顛簸。白檀的身子搖搖晃晃,心裡也七上八下。眼下正值立儲的關鍵時期,皇帝沒兒子,那麼諸位藩王就都有機會。湘東王和江夏王若身負美名,那機會肯定也不小。司馬瑨雖然戰功赫赫,可治國不能只靠武功,他心思詭譎,為人陰沉不定,難得沒有虐殺之舉也是時好時壞。何況他向來目無王法,肆意妄為也是出了名的,如今這兩位藩王忽然橫死,他出現在那裡,必然會被認為是他想排除異己。白檀頭疼,疼得想撞車廂。御書房裡這會兒很熱鬧。王丞相很激動,領著一群人要求皇帝給凌都王定罪。歷陽王、義城侯緊隨其後,順帶捎來了住在驛館裡的廣陵王的摺子。他用一把老骨頭抗議凌都王這種殘害宗室的行徑,要求皇帝重處,絕不可姑息。白仰堂皺著眉看著眼前亂糟糟的局面,一言不發。司馬玹收到訊息郡中大旱,他入都奔走,雖然得到了賑災資助,郡中百姓卻還是餓死了許多。他收到訊息後就坐在行邸門前石階上,一副頹然無奈的模樣,如同此刻一樣。司馬玹抬眼看到二人,豎手示意殿中安靜,也顧不上見禮的事了,直接道:“當時詳細情形究竟如何,你們二人當著諸位愛卿的面說一說吧。”司馬瑨道:“臣弟去時人已經死了,所用之劍長一尺三寸左右,乃豫州精鐵所制,不常見於軍中。”白檀有些意外,難怪他當時拿著那柄劍,原來看的這麼仔細。話剛說完,義城侯庾世道出列了:“凌都王這話什麼意思?豫州精鐵所制,你這是在含沙射影麼?”司馬瑨冷笑:“本王就事說事,義城侯何必急著辯駁?”“本侯是擔心被潑髒水罷了。”庾世道冷臉退回去。司馬玹又問白檀。白檀垂著頭將經過說了一遍,也是大同小異。司馬玹道:“此案古怪,凌都王和白檀只能算是發現了二人屍首,不能因此就認定他們殺了人,還需徹查才是。”眾人交頭接耳了一番,司馬燁不急不慢地出列道:“陛下,其他人臣不敢說,但凌都王可是有殺人動機的,畢竟湘東王和江夏王死了,他成為儲君的機會就更大了。”司馬玹抿緊唇,方才王敷就已經把這話說了不下百遍了。來了來了,這么蛾子又來了!白檀恨不得用眼睛瞪死他。她瞄一眼司馬瑨,他居然神色如常,簡直像是在看戲。唉,可長點兒心吧!為師跟你的命都要懸著了。她低咳一聲,抬頭道:“想必諸位大人當時都不在場,畢竟當時我沒有看到還有其他人在。若是哪位大人在場,見兩位親王有難卻不顧,也是有罪。”眾人嚶嚶嗡嗡,自然都表示自己今日很忙,沒去過棋舍。白檀又道:“既然諸位大人都不在,那就是沒人親眼目睹凌都王殺人了,那為何憑几句口頭之言就認定是凌都王殺了人?”司馬燁道:“他嫌疑最大,人不是他殺的,難道是你殺的?”白仰堂蹙了蹙眉:“歷陽王這話未免說重了,我白家忠心耿耿,豈會刺殺親王?”司馬燁倒不忘寒磣他:“原來白女郎是你白家的人啊。”白仰堂被他踩中痛腳,臉色不佳,白檀卻是不急不惱:“歷陽王說的有道理,但我有幾點要說,其一,陛下下令讓凌都王督修南堤,這樣可以贏得民心的好事,凌都王卻不放在心上,說明他可能根本無意儲君之位;其二,我之所以今日在,就是因為奉旨監督凌都王言行舉止,難道我會親眼看著學生殺人而不阻攔麼?那可是兩位親王啊。”司馬燁道:“那若是凌都王許諾了你好處呢?畢竟一旦將來凌都王登基,你可算是太傅了。”白檀掃了一圈周圍:“在下的為人如何,歷陽王不妨問一問在場的諸位大人,他們當中有許多人家中子弟都在在下名下教導,你是想說他們識人無珠,選了我這麼個無恥小人來教導他們的子弟?”司馬玹點頭:“白檀言之有理,她的為人朕也相信,否則豈會信任她教導凌都王呢?”司馬燁自知打嘴仗打不過白檀,立即向王敷求助。王敷也領教過白檀的嘴炮功夫,哪裡說得過她,只能提議道:“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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