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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停留在“我操”的2秒語音和“你撤回了一條訊息”這裡。越看越尷尬。尷尬不是病，時間長起來要人命。倪萊瞪著手機螢幕，無數次想化身程式碼鑽進聊天視窗裡，替他敲一行字過來。哪怕再是聲我操呢！倪萊煩躁地把手機撂到地板一堆廢油布上，拿起畫筆在畫架那副單車圖上點了一筆，無臉男孩的臉部位置多了一個黑點。又廢了一張畫。剛才是想畫什麼來著？不知道。為什麼要點一筆？不知道。為什麼遲遲畫不出這張臉？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知道。倪萊上前一步，猛地撕掉這張油畫，連同畫筆一起扔在地上。那種厭惡的可怕的可憎的情緒又來了。倪萊狂躁地推倒畫架，困獸般赤腳在書房轉了兩圈，強壓著想把一切都砸稀爛的強烈念頭衝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