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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著手機爬到閣樓發了會兒呆,除了搖搖欲墜的破爛和黴腐味,摸著良心講,這裡的視野很好,可以看見海灘和島上一部分的風景,包括房東的那個小酒館。清晨,酒館沒有開張,木門緊閉,門前的小路靜悄悄,無人經過。整個頁沙島還在沉睡中沒有醒來。忽然,一人一狗闖入倪萊的視野,打破了寧靜。一個男人騎著經典二八式腳踏車,從小路盡頭緩緩駛來。車把上掛著一個盛滿菜的菜籃,一隻金毛搖著尾巴跟在腳踏車屁股後面。男人在小酒館門口停下,拿下來車把上的菜籃,掛在金毛脖子上,大掌在金毛腦袋上摸了摸。金毛圍著他轉了個圈,脖子掛著菜籃跑到酒館門前,抬起前爪把門撓開,溜了進去。男人單腳支地,從褲兜裡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叼在嘴裡。他把煙盒塞回褲兜,掏出一盒火柴,劃出火,攏著掌心擋住風點菸。火柴裝進褲兜,雙手撐車把離地,騎上腳踏車離開。他身上穿的長衣長褲倪萊認識——無人區石頭縫裡的衣服,那個裸男的衣服。他掏火柴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倪萊看見他抬頭朝她這個方向瞧了眼。只這一個若有似無的眼神,倪萊莫名心跳砰砰砰,下意識去躲。一個閃身,小腿蹬掉了閣樓的兩截橫樑。“……!!!”倪萊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姿勢靜坐了兩分鐘,這才小心翼翼掏出手機給房東打電話。 純手工今天修橫樑時,走廊樓梯折了一截,倪萊一個不留神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因為抱著頭部,加上臺階不陡,身上倒沒受什麼傷,就是衣服沾不少灰倪萊脫下來外套,發現肩膀上破了個大口。這件外套是她目前最貴的一件,談不上多喜歡,她特意穿來是因為這是三年前在島上時穿的衣服。像是某種儀式或者強迫症,三年前在島上時用過的東西,不僅是這件外套,就連畫架和行李箱,只要是能找來的,她一併都帶了過來。其實想想挺可笑,但是剛發現破了的那瞬,倪萊盯著那個大口,覺得這是個預兆,她此次前來畫畫失敗的預兆。似乎能看見自己腦門上“廢物本廢”四個大字,被王家死死釘上去的四個燙金大字。夏毅凡不怵撒潑打滾張牙舞爪的女人,起碼情緒是外洩的,他應付得了。但是倪萊這種面無表情把自己情緒全部掩藏起來的人,他打心眼裡害怕。這種人往往是最狠厲的角色,不定憋到什麼時候給你背後來一刀。小時候他出遠海時,在船上見識過這類人。夏毅凡打量著倪萊,不由從心底打了個哆嗦,主動說:“多少錢?我賠你。”“我就要這件。”倪萊凜他一眼,“破之前的這件。”“……”夏毅凡趴在欄杆上勾著腦袋看了半晌,小聲bb,“這個破口不像是滾個樓梯就能爛了的,再者說,又不是我推你下來的,跟我有個毛關係。”倪萊坐在臺階上,拎著外套盯了半晌,突然說:“今早被人抓破的。”夏毅凡:“啊?”倪萊:“今早讓金毛給你送菜的那個人。”夏毅凡猛地一拍欄杆,驚喜道:“我知道這人!”用力過大,欄杆上的朽木掉下來一塊。我得救了!夏毅凡腳下抹油溜出去給季隨打了一通電話。季隨沒沖澡,也懶得換衣服,直接把那件溼透了的滿是汗臭味和黑汙泥的t恤套回身上,跨上那輛二八式腳踏車騎出基地。十五分鐘後,夏毅凡站在老房子院門口朝他招手:“季爺,還沒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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