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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四季,見過你》作者:深井冰的冰文案:倪萊在派出所賴上了一個人,沒想到,一賴就是一輩子。後來她笑著說,哪有什麼沒想到, 季爺浪老舊的木製窗戶掉下來的時候,倪萊正踩在窗臺上扯蜘蛛網。“砰——”墜地的巨響砸得她心驚肉跳。倪萊按著窗框探頭向下看了眼,石頭上一堆木渣。她籲出一口氣,從窗臺上跳下來,拍掉手上的灰塵走到床前,拿起手機翻到通訊錄裡房東的號碼撥了過去。“窗戶掉下來了。”“人沒掉下去吧?”“……”倪萊抿了下唇,“掉下去了。”“得咧,你且在石頭上喘口氣,我這就讓師傅去裝個新窗戶。”那頭果斷掛掉電話,壓根不給她理論的機會。倪萊盯著手機黑屏愣了一陣:“……這什麼人。”她對著“案發現場”拍了幾張照片,給章小憐發過去。章小憐很快回:【什麼情況?】倪萊:【登島小憐:【已經到頁沙島了?你就是在這個危樓裡創作出的《青鳥》?】《青鳥》是倪萊的代表畫作,也是她的巔峰之作。自青鳥後,倪萊已經三年沒有畫出令自己滿意的畫來。在連續吃了三年老本後,經紀人和合作方一個個離她而去,最後只剩下章小憐一個小助理。自己跟的畫家長期不產糧,章小憐閒得心發慌,索性考研讀了個心理學,自詡是半個心理諮詢師。上週她拎著酒找倪萊閒聊,半醉半醒時隨口說讓倪萊再去一次《青鳥》創作地找找靈感,當時倪萊沒做聲,沒成想她隔天就買了去頁沙島的機票。倪萊清醒時不喜歡別人提《青鳥》。章小憐吐著舌頭趕緊撤回上條微信,迅速敲字:【我剛又仔細看了看你發過來的照片,有種藝術美】倪萊迎著海風站在窗前,眼睛看著大海遠處,拇指在按鍵上盲打:【海景房,有猛男】三年前這裡還是個野島,沒有名字沒有遊客,萬物都是野性勃勃。那個時候她每天在島上亂逛,滿腦子都是無窮盡的靈感,回到這所房子拿筆隨手一畫就是妙不可言。而如今。野島有了名字,各種設施規規矩矩,就連大海好像也喪失了野性,除了——碧海遠處的那個男人。男人在翻滾的浪尖上橫衝直撞,像頭生長在海里的猛獸,張狂地從海底掀起一股巨浪,再悠閒地踩在浪尖上傲視萬物蒼生。下一瞬,男人足尖突然發力,擊碎滄海桑田,破浪而出。又一個大浪從天而降,埋住了他。倪萊默數著時間,小憐刷屏式地叮囑她注意島上安全問題,最後還說了句藥該吃還是要吃。她一下劃拉到底:【知道了】收起手機抬頭,看著那個在海里沉默衝浪的男人,不禁想:他操飛世界的那刻,一定就是現在這個樣子,狂野又性感。兩個人裝好窗戶離開,倪萊開始從裡到外打掃房間。這個房子年久失修不住人,處處破敗不堪,稍有不慎就會撞零散桌椅板凳腿。網上訂的房子,特意找的三年前的那幢。房東換了人,房租高到三年前的六倍,來之前,房東差點兒把房子誇上天……結果卻是這個鬼樣子。倪萊覺得,自她三年前走了後,這房子就特麼的沒再住過人。天黑的時候,她抱著畫架一腳踩空。確切地說不叫踩空。她好好地在走廊走著,腳下的木地板突然斷裂開,她一腳踩在上面,直接踏掉了一塊木板。右腳踝生生地卡在了地板裡。那一瞬間,倪萊大腦空白了一瞬,死死抱著畫架等待著自由落體。等了有一分鐘,地板顫顫巍巍恢復原位。倪萊抿緊唇,從鼻子裡沉出一口氣。她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給房東打電話,三通,房東始終沒接。“草你大爺!”她抄起畫架朝著地板一通砸。想砸爛一切,砸爛這個世界。去他媽的世界。去他媽的靈感。去他媽的吃藥。兩分鐘後,她成功地把右腳拔|出來。腳踝上掛著一塊木板,像是古代死囚脖子裡套著的木枷。倪萊直接去了房東的酒館。路程不遠,走路十多分鐘,她今天剛到島上時房東先把她接到了那裡,路她記得。酒館門開著,裡面一屋男人坐著喝酒聊天,聲音嘈雜。倪萊站在門口,抬手叩了叩門。叩門聲淹沒在男人們的說笑聲中,沒人注意到她。倪萊抬腿,猛踹在門上。哐當——很響的一聲。屋內的說笑聲戛然而止,男人們齊刷刷地看向她。一屋男人,穿著大體相同,分不出彼此。倪萊一眼掃過去,沒瞧見房東,倒是注意到一個男人。他坐在吧檯黑暗的一角,臉龐隱在陰影裡,看不太真切,但是一雙眼睛烏亮,目光銳利。見倪萊看過來,他從她臉上移開眼,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的杯子續上。莫名,倪萊覺得他就是這裡的頭。管他是不是房東。倪萊右腳保持著踩在門上的姿勢,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方向,大聲說:“夏毅凡,退租。”她穿著七分牛仔褲,露出一截光滑潔白的小腿,腳踝上卡著“木枷”,隱隱有血滲出來。男人攥著酒杯,沒有抬頭。倪萊再叫:“夏毅凡!”不知是誰朝著後門喊了聲:“阿凡,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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