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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林翁不是隻身逃跑,他還帶了幾名親信的隨從,這些人都是他丘林部的私兵。
除此之外,這個五旬老翁也只是帶了幾斛香料,而剩下的那些丘林部私兵們則是帶了幾大捆肉乾,外加幾鬥黍子傍身。
他們倒是從阿禿兒的部民手裡搶了好幾匹馬,平均下來一人一馬還有富餘,顯然是做好一路狂奔的準備。
至於說,他們為何不帶走自己商隊裡的騾馬,則是因為這些大牲口由於連日行進,掉膘嚴重。
本來,丘林翁還想要放一把火的,可是卻因為趙無咎來得實在太快,所以才沒能成行。
這個狡猾的老頭,眼瞅見一個“鐵猛獸”踏入黑水靺鞨部落的營門,當即就爬上馬背遠遁而走。
薛承譽本來想著帶人去追的,不過,使節團正使郭老夫子出言制止了他。
一來,對方本就是輕騎而走,薛承譽等人想要追上那些人,至少得脫下衣甲才行。
這脫衣甲再換馬去追,一來一回少說也得一刻鐘,那些人若是不管不顧恐怕能跑出幾里地開外。
他們使節團裡雖然也有嚮導,但畢竟還是有些人生地不熟,萬一出了事情平白損失人手不值當的。
二來,郭老夫子心裡廟算數次,覺得那個丘林翁逃竄向扶余未必就是一件壞事——至少現在不是。
雖然那人應當是禍亂常州、幽州等地陰頡利的使者,目的是想要與扶余人建立關係,以便共同應對來自大周的壓力。
但是,這絕對需要時間,沒個一年半載,兩方的關係根本建不立起來。
況且,此次出使,郭老夫子有七成把握將扶餘國暫時“按下”來。沒了急迫需要疏解的壓力,扶余人和那陰頡利也就沒有了急切的共同利益,結盟的時間亦會因此而推延。
畢竟,老話說的好:是騾子是馬,得先拉出來遛遛。那陰頡利現在只是一夥叛軍,也不敢自稱可汗,扶餘國也摸不準他到底有幾斤幾兩不是?
反倒是這個大祚榮的靺鞨諸部聯盟,郭老夫子都覺得有種騰蛟起鳳的不好趨勢,他不大相信,那些與其常年打交道的扶餘國人會看不出來。
他已經問出來了,丘林翁跑的時候帶著阿禿兒給的靺鞨諸部行軍圖冊。
這東西要是到了會用的人手裡,絕對會發揮出極大的作用。扶餘國那個“北面將軍”泉男建聽說不是個庸人,有了圖冊在手,恐怕能給靺鞨諸部的劫掠帶來不少麻煩。
“……此舉雖然有傷天和,也不那麼堂堂正正,但卻能不傷我大周之人和……
即便後世史家刀筆加身,老夫這前半生修的聖人之學,行的君子之道,想必也足以功過相抵了吧……”
篤定了想法,郭老夫子當即就以連日行進,審題過於疲憊為由,強行徵用了阿禿兒的營帳進行沐浴後休整了足足一日。
使節團眾人更是在黑水靺鞨營地,徵用了牧民的鍋灶、柴薪,飲馬休憩了一番,然後又拿了阿禿兒“孝敬”的金銀珠玉之物,將丘林翁留下的全部財貨全都帶走,這才揚長離去。
至於說那些被俘虜的雜胡武士,則全都被貶為了奴隸,負責給使節團的人照顧車馬,稍有不當,便會招來一頓鞭笞。
這些事情,趙無咎全都看在眼中。
事實上,在昨日強徵牧人家鍋灶做飯的時候,他就有些於心不忍。明明用不到那麼多鍋灶的,可使節團昨日還是令黑水靺鞨部不少牧人們斷炊了一日。
他還看到使節團裡的一些雜役,動手去毆打那些牧人,甚至有人還想闖進年輕女子帳中,結果他實在忍不了了,衝過去把剛剛解開犢鼻褌的那人拎了出來,一腳踹屁*股上,踹走了好幾步。
蒼天可鑑,他這麼做,可完全不是為了半夜休息時,讓那個被救的少女偷偷潛入自己帳篷……當然,那女娃子也沒成功,因為三花半夜就一直趴在帳篷門口。
但是他的感知很強,就算不刻意去放任自己的感官探查,可他也聽見差不多半個營地範圍,好些地方傳來了不自然的喘息聲。
“這要就是替聖賢宣揚的‘仁義’之道,我抄的那些經書就怕不都是些偽經。”
趙無咎心裡存了這麼個念頭。
十四五歲的年紀,正是心裡藏不住事的時候,他的想法第二天就被郭元朗看破。
老夫子在趕路的時候,問了趙無咎一個儒家經典問題:人性本善,還是本惡?
聽到這個問題的,除了趙無咎之外還有好幾個人,包括靺鞨國主之子大利稽,還有那個薛承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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