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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個毛線啊!上輩子不說法拉利,連拖拉機都沒有人送他……/冷漠jpg不過,無論如何,看著自己送出去的禮物這麼得人喜歡,季懷直還是心中熨帖的,當下也是不自主地眼角微彎,臉上也帶了些許笑意。“敢問陛下,這馬可有名字沒有?”那邊任茭白在得知這馬歸屬自己之後,對它真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滿意,忍不住開口問到。季懷直頓了一瞬,轉頭看向那個幫他牽馬過來的馬伕,方才他接過馬韁之時就叫人走了,這馬伕也不知為何竟一直未動。不過也正好,季懷直瞄上這馬也沒多久,一直“那匹白馬”“那匹白馬”地代稱,還真不知道這馬叫什麼。季懷直顯然和這馬伕並沒熟悉到心有靈犀的地步,那馬伕被季懷直帶著疑問地看了一眼,立刻就是渾身一個激靈,忙地躬身道:“下奴告退。”而後小心翼翼地躬身倒退幾步後,便轉身快步離去。季懷直一時竟愣住了。能在皇宮裡吃得開的各個都是人精,季懷直實在是挺久沒經歷過這種被會錯意的情況了……那邊任茭白見狀,哪裡還不明白季懷直的尷尬之處,他忙開口打圓場道:“不知這畜生能否有幸,得陛下親口賜名?”季懷直立即順坡下驢地點了點頭。隨機便轉頭打量了一下這馬,它顯然被御馬監的人打理得不錯,身上的毛髮乾乾淨淨的,陽光一照,白得都有些發亮,連眼上的長睫都是雪白的。一個印象深刻得稱呼霎時湧上心頭——白龍馬?想到這個名字,季懷直下意識地瞥了一眼任茭白頭上高高束起的髮髻,默默地嚥下了到了嘴邊的話。這麼帥一小夥子,以後萬一禿了……季懷直拒絕想象那可怕的場景。他又微微沉吟了一會兒,忽地靈機一動,開口道:“就叫‘白兔’罷。”“白兔?”任茭白鸚鵡學舌般地重複了一遍,臉上的興奮雀躍漸息,神情也透出些許欲言又止意味。“對,白兔。”季懷直帶著笑意點頭,對自己取得這個名字頗為滿意。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這匹馬既然是通體雪白,那自然應當叫做“白兔”……察覺到任茭白的表情有些奇怪,季懷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詢道:“你不喜歡?”任茭白極為艱難地搖了搖頭,沉默了半晌,還是忍不住委婉道:“臣以為,這‘白兔’身姿矯健,實在是威風得緊……”所以,叫“白兔”是不是不大合適?季懷直點頭應和道:“確實威風。”卻沒有聽出任茭白話中之意。他心滿意足地撫了撫“白兔”的鬃毛,對任茭白笑道:“你可莫要墮了它的威名。”任茭白:……既然安王不在,季懷直也不打算進安王府,在門口和任茭白寒暄了幾句,便告辭了。安王帶來的這兩個人,都是爽直的性子,是以季懷直告辭之際,任茭白也沒虛言挽留,頗乾脆地行禮恭送他去了。雖然馬的名字不盡如人意,但得了好馬總是讓人心情愉悅。任茭白送走了季懷直後,在門口吹了半天的冷風,才稍稍沖涼了些自己有些發熱的頭腦。旋即就意識到一個問題,剛才陛下是不是說,要給王爺送東西來著?他側頭看去,那匹名為“白兔”的白馬也似有所感,看了他一眼,雪白的羽睫微動,透出幾分無辜之感來。任茭白臉色一下子變了數變,最後自暴自棄地伸手拍了拍馬鬃,自語道:“反正你都是我的了。”頓了頓,似又強調地補充道:“御口欽賜的。”這邊季懷直倒不清楚任茭白那番糾結,離了安王府,他便一個人溜溜達達、不緊不慢地往宮城走去。只是剛走出沒多遠,就有一名騎士越過他飛奔而去,走的竟是宮城的方向。速度太快,季懷直也沒看清楚騎手的面容和身上鎧甲的樣式,只是隱約注意到他背後似乎揹著三柄紅色旗幟。這麼快速度……這人也不怕衝過了頭,衝到皇城裡頭,讓人給拿刀攔下。季懷直無意識的感慨了一番,也未多放在心上,仍是一邊慢悠悠地走著,一邊思索著安王的去留——他自然是想把安王留在京城的。雖說就藩是歷代傳統,但京城裡這不是還有個明晃晃的、野心爆棚的例外麼?例外這種東西,只要是開了先河,後來的就容易多了。季懷直覺得自己要是努力一下,還是可以把人留住的。留住是能留住,現在的問題在於:安王到底願不願意留下來。季懷直就這個問題問過安王,對方也是一絲猶豫都無地點頭應下了,完全看不出有什麼不願意的。可那之後他再去安王府,安王待他又恢復到了開始時的畢恭畢敬,雖然安王對他一直挺恭敬的吧,但是到底還是不一樣……說得具體點,大約就是安王先前對他,還帶著些看自家子侄的親近。可那次之後,兩人之間,就充滿了君臣之間的距離感。季懷直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當皇帝就是這點不好,永遠別指望從其他人嘴裡聽見真話。作者有話要說:季懷直:有話就明明白白說出來嘛!幹什麼搞冷暴力…… /委屈臉jpg 戰報季懷直一面踱著步子往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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