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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前些天參政被殺時,也沒有全城戒嚴,難道有更大的事發生了?”“莫非是知府大人……唔唔唔”說這話的人剛開個頭,嘴很快被旁人捂上。“要我說,真是流年不利,大事一件接著一件。”“是啊,這一戒嚴,不知要幾天能重新開放。”“不是吧,我還等著出城呢。”正說著話,一隊衛所士兵闖了進來,“快回家,都回去,住店的也都回房,戒嚴期間不準出城。”掌櫃地一臉便秘相地迎了出來,“軍爺,幾位軍爺辛苦了,喝杯涼茶再走。”楚北渚只覺得掌櫃的臉色怎麼看怎麼都像是開心,也對,這下住店的客人出不去城,一住多久還不一定。士兵一進來,先前還在插科打諢的人群瞬間緊張了起來,大家紛紛爭先恐後地要離開,楚北渚緊盯的青麵人和他的同伴也趁此機會跟著人流離開了。楚北渚則看準了三樓的一個空房間,從窗戶直接躍出,在客棧的房頂上,楚北渚鎖定兩人的去向後,就落到地面,假裝從客棧的後門走出,混進了人流中。楚北渚在人群中靈活地穿梭著,直到看到了那兩人的身影。街上百姓很多,都行色匆匆往家裡趕,楚北渚隔著稍遠的距離跟著這兩人,看著他們進到了一處鐵匠鋪,始終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跟著。鐵匠鋪鋪面不大,外面掛著打好的刀剪等家常鐵器。楚北渚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發現這兩人沒有再出來,便知這鐵匠鋪裡面一定有貓膩。他記下了這處位置,轉身回了客棧,只待天黑後前來檢視。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楚北渚走回客棧這一路,都能聽到百姓的議論——潁州巡撫趙連起昨夜被殺,全家均命喪府邸。楚北渚聽得後背直髮涼,他沒想到這群人膽大包天至此,竟敢直接滅門一省巡撫。巡撫與參政不同,封疆大吏在地方是有代表聖上的權力,直接凌駕於任何地方官員之上。當今聖上絕不是昏君,這種直接挑戰皇上權威的事情與謀反無異。楚北渚來之前,任清和他說了自己的想法。根據任清的猜測,做下滅門案的人絕不是一時興起,其根本目的也不是為了嫁禍楚北渚。用鬼手的帶鉤嫁禍,只不過是順手而為,如果他們手裡有其他人的物品,也會嫁禍給其他人。很可能是潁州參政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或是做了擋別人路的事,而這件事也不會是一般的官場鬥爭,勢必是密謀了很久,或影響巨大的事,最有可能的就是謀反。這這些關鍵,任清能想到,盛衡絕不會想不到。因此楚北渚最大的問題就是儘快洗脫自己的嫌疑,而洗脫嫌疑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到真兇。一省參政被殺,知府卻好好的,怎麼看這名知府都有些問題,或許這名知府已經在叛軍勢力的威逼利誘下妥協,而潁州參政卻碰巧發現他們的陰謀,因此被害。兩人原定的計劃是從潁州知府身上找到突破口,在這樣的關頭,在朝廷高官查案的壓力下,其勢必會坐立難安,直至出現破綻。然而在客棧中遇到的這兩人,很有可能就是滅門潁州巡撫的人,也和滅門參政家的是一批人。這個意外的發現,似乎一下子給楚北渚開啟了一條坦途。現在的問題就只剩下兩個,這些叛軍究竟是什麼人,和他們駐紮在哪裡。第二個問題的答案,就藏在鐵匠鋪裡。而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楚北渚覺得,他應該找機會去知府家中探查一番。楚北渚先是到前兩家客棧,用不知道封城多久,自己要到親戚家借住的理由退掉了房,又回到了第三家客棧。依舊沒有走正門,從窗子翻進去之後,楚北渚發現門上的鉤子已經掉了下來,顯然店小二已經來過了。他將佈置收拾好就準備休息,今夜是戒嚴第一天,街上巡邏的衛所士兵加上飛龍衛密密麻麻,巡撫府邸也佈滿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守衛,想要混進去難於登天,只能等過幾日再找機會。這一夜客棧內靜的可怕,而窗外路上巡夜計程車兵甲冑碰撞的聲音就顯得尤為清晰。楚北渚的心裡已經不安到極點,孤身一人與一個組織戰鬥,他不是不恐懼的。他不知道前方有怎樣的陷阱在等著他,是不是他現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對方放下的魚鉤只等他上鉤。但他卻不得不前進,他不能將自己的命運寄託在朝廷上,若是從頭到尾的證據只有那一個腰帶鉤,若是有人認出了這個腰帶鉤的出處,那時他便真正陷入了百口莫辯的境地。若是任清在這,他會很冷靜地分析思考,他看到現場就能抓出真兇,他不會像自己這樣躺在這裡毫無作用地焦慮。楚北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陷入睡眠。而入睡不過兩個時辰,楚北渚一身冷汗地從夢中驚醒。夢中,盛衡站在他面前問他:“北渚,你為何要欺騙朕。”“我沒有騙陛下,這些人不是我殺的。”“胡說!”盛衡怒火中燒盯著楚北渚,“你看看這些人的傷口,刀刀斃命,你再看這個帶鉤,你敢說這不是你的?事到如今,你還要嘴硬。”楚北渚被壓制著,跪在盛衡腳下:“我沒有,陛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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