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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已經徹底懵了,他很少有這樣失態的時候,他感覺就算哪天得到楚北渚死在外面的訊息,他的反應都不會比現在激烈。褚宗達是誰?是大梁開國至今最出色的將軍,一代戰神,帶兵二十餘年,大小戰役百餘場,從無一場失利,是大梁百姓心中最堅實的城牆。天啟七年,盛衡的祖父在位時,大梁經歷了連年天災,民不聊生,匈奴在大梁式微時大舉進攻,連下五城,眼看逼近京城。褚宗達時任京營都指揮使,率軍守城,抵抗住匈奴百萬來兵,待匈奴退兵又一鼓作氣,收復失地,使大梁寸土未失。此後十數年,褚宗達將軍一邊帶兵戍邊,拱衛大梁北疆,使匈奴不曾踏足大梁土地一步,同時又留下許許多多兵法著作,並允許全國書館免費翻印。褚宗達曾著有褚式兵法二十六卷,前十卷為入門啟蒙篇,中十卷為排兵佈陣篇,後十卷為用兵如神篇,但因突發變故,僅完成六卷。褚式兵法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鉅作,後來初出茅廬的眾多小將中大多視褚宗達為未曾謀面的恩師,自稱受褚式兵法影響深遠。後先帝登基,寵幸奸佞小人,擔心褚宗達功高蓋主,聽信讒言將其從北疆召回京城軟禁在府內。一年後,又以通敵之名將褚宗達斬首,家中女眷貶為奴籍,男丁流放三千里。至此,一代名將的時代以悲劇落幕。褚宗達將軍問斬當日,從褚府到刑場,路邊站滿了全國趕來的百姓,他們自發來為褚宗達送行,據說當日路上百姓的淚水淹沒了道路,百里之外仍能聽見百姓們的哭聲。楚北渚被任清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他小聲抗議:“不用安慰我,真的。”“放心,沒想安慰你,”任清嘴上說著,然而語氣還是軟了下來,他原以為楚北渚和梨雨堂大多的孩子一樣是名孤兒,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是褚宗達的兒子。任清還記得,褚宗達被問斬時,他還在荊家的泥淖中掙扎,聞言只是唏噓了幾天,隱約記得有人說過,褚宗達的獨子還不到十歲,就要像一個奴隸一樣,被流放到遍地毒蟲猛獸的地方,幹著最苦的活,可能只要一兩年就會病死累死。但是楚北渚不知如何逃了出來,他一直自稱老堂主於他有恩,可能正是在老堂主的幫助下才偷天換日,最終來到了梨雨堂。褚宗達生前,就有傳言說褚家的小兒子是武學天才,現在看來這個說法確實是正確的。雖然身為殺手,不算正統武學,但楚北渚在武學上,尤其是輕功的造詣,確實是非比尋常的。他的身材就是為了輕功而生的,他身形修長,腿部占身長比例大於常人;同時骨架小且細,使他的體重更輕;手指比例偏長,能夠提供更穩定的抓握。他若不是個殺手該有多好。——任清不是第一次有這個想法,但是現在,這個想法尤其強烈。“所以鬼手和褚將軍……”任清問這個問題時有些小心翼翼,當楚北渚把一切都攤開說時,他又開始擔心什麼會觸發楚北渚的情緒。“算是青梅竹馬的愛人吧,但祖父祖母不同意父親取一個小潑婦——他們當時是這麼說的。父親挺念念不忘的,而我母親嫁進來沒幾年就病逝了,有一次喝醉後跟我說,鬼手是唯一懂他的人,也是他最對不起的人。”楚北渚也看出任清的小心翼翼,但他沒有解釋什麼。他已經很難被這件事勾起情緒了,每年褚宗達的忌日他都會自己祭拜,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十餘年前困擾他的種種噩夢現在也已經淡去了,他曾以為自己會終身沉浸在這血海深仇中,不復仇誓不罷休。然而在鬼手身邊的三年,她幾乎是無微不至地照顧他,教導他,讓楚北渚知道,仇恨只會毀掉自己的生活,而復仇本身是沒有止境的。但鬼手自己卻將生命的最後幾年完完全全用來複仇。這是楚北渚後來才知道的,鬼手在那幾年殺了很多人,甚至屢次潛入宮中刺殺先帝,有一次差一點就成功了。楚北渚不想讓自己過度地陷入回憶中:“所以你畫這個是發現了什麼嗎?”他試著轉移了話題。任清也配合著楚北渚轉移了話題:“我這幾天在趙景祁那,他們發現飛龍衛最近在追查這個,說是在一個地方發現了這個東西。”“你說的地方是指?”任清點點頭:“滅門,加上鄰里,很多人被殺。”滅門這種手法,楚北渚是從未做過的,並且他知道,整個梨雨堂都不會接這種滅門的單子。任何需要刺客出手的地方,要麼是有深仇大恨,要麼是利益上的矛盾,而無論是哪種,都不值得用一家老小的命來償還。“潁州參政,正四品官員,陛下在巡視路上得知此事勃然大怒,已經快馬加鞭趕回京城。”楚北渚震驚地看著任清:“正四品,滅門?”“沒錯,所以現在根本想不到是誰做的,據說飛龍衛現在也還沒有線索,只是發現了這個帶鉤。”“可是這個帶鉤已經遺失多年,當年鬼手到底發生什麼我們就沒查出來,這次若與上次是同一組織,我們豈不是還查不到。”楚北渚有些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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