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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月三有些茫然地看著許弋良。贖銀真的還清了嗎?他從來都沒有認真想過,當他真是一個獨立自由的靈魂的時候,沒有了契約的牽絆,他究竟要如何呢?他是重歸江湖,浪跡天涯?還是換一種身份,繼續留在許弋良的身邊?他自從來到了許宅,陪伴許弋良便成了他的使命與職責一般的事,許弋良的溫柔體貼、知心知己令這個使命變得無比自然愜意,可當這個使命不存在的時候,他還會願意陪伴在許弋良身邊嗎?俞月三愣住了,這個問題,換一個說法,他愛許弋良嗎?他對許弋良的情感,真的是愛嗎?難道不是因為在深淵之中,他遞來的一根繩索,在乾涸的沙漠裡,他帶來的一場甘霖?難道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無盡暗夜裡,幽幽照進來的一捧月光?感恩之情算愛嗎?知音之誼算愛嗎?不願做他的附屬,不願受他的庇廕,想與他靈魂平等地對話,算愛嗎?俞月三的心中百轉千回,眼中卻不自覺溼潤了。許弋良不知他心中曲折,只當他聽得贖銀事,心中高興,便將他攬在懷裡苦笑著搖頭道,“你先前的那個說法,看似有理,實則不通。你認定錢對於我是易得之物,那我將錢花在你身上,便不算真心。那真心於我,卻是難得之物,我於你身上花的真心,你當真視而不見嗎?”俞月三茫然地抬頭看著他,嫣紅的唇半張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許弋良強忍著吻下去的衝動,只將握住俞月三的手上又添了些力氣,無耐道,“冤家。”俞月三不明所以地問,“誰是冤家?”許弋良看他這幅置身事外的懵懂樣子,將那人揉在自己懷中枕著他的肩膀發狠道,“誰折磨我,誰就是冤家!”自從許弋良毀了俞月三的身契,許家的家人對待他的態度便轉了一個大彎。其他人與俞月三的接觸都還有限,倒是梅姨,因每日總與俞月三相伴說話做事,這會子見著他,總有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窘迫來。倒不說巴上去奉承他,只也不好再使喚了。這日是臘八,依往年的舊例,許弋良回公館看了老爺太太,便回來喝一碗粥,就算過了節了。家裡的米都預備齊了,只是少一味白果,俞月三在家裡閒來無事,便想出門走走,順道去買些白果回來。冬天的平津乾燥、冷冽,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往年的這個時候,若是沒戲唱,俞月三便窩在漏風的屋裡,裹著破爛的被子,抱著一翁燒開了的水壇取暖。戲班裡爐炕是不燒的,燒炕就要柴炭,而柴炭也是要錢的。而此時的他,穿著平津城裡最好的成衣鋪製造的裘衣,圍著毛呢的長巾,通身都是富麗的顏色。與那些灰頭土臉的三教九流擦肩而過,他衣冠楚楚地坐在黃包車上,比這個城市大多數躬著腰背的人都高出一頭來。俞月三看著曾經那些最熟悉不過的麻木的神色,自己曾經跟他們站在一起,被踩踏在這個城市的最底層,用他們的血肉之軀支撐著上流社會人們的歌舞昇平。而此時的自己,藉著別人的光改換了光鮮的外殼,就真的高貴起來了嗎?正兀自出神,便聽得報童舉著報紙在耳邊高喊,“同福班蘇州公演……”俞月三聽不真切,只覺得一個陣冷風從衣領鑽了進來,他整個人打了個激靈,突然變清醒了起來。他伸手喚那報童過來,那報童墊著腳高舉著報紙遞了過來。俞月三擺擺手,拿出一枚錢塞到報童手裡,道,“報紙上寫什麼,你告訴我就成了!”那報童將銀元塞進懷中,執意將報紙塞在俞月三手裡,立正了身體對著眼前這位文質彬彬的老爺高聲喊道,“同福班在蘇州公演結束,全國最後一個昆戲班宣告解散。”俞月三出門轉了一大圈,卻也沒將白果買了回來,如今俞月三身份不同,梅姨也不好再數落他,便另尋了一味穀物放進了粥去,煮了濃濃稠稠一鍋八寶粥等許弋良回來。誰知那晚許弋良卻一直沒見過來,公館打來電話說是留在家裡過夜,俞月三心神不寧,連粥也未吃,便草草睡下了。次日一早,俞月三還在睡夢中,卻被一陣陌生的樂聲給吵醒了。這是誰家在辦紅白事?這樂聲也太響亮了些,就好像在自己家院子裡演奏的一般。俞月三揉了揉還不甚清醒的睡眼,在床上默默坐了一會,只聽得那樂聲愈演愈烈,沒有半點要偃旗息鼓的意思,他將外衣披在身上,躋了鞋,從臥室推開門走了出來。院子裡並沒有什麼樂隊也沒有什麼戲班,聲音明明是從家裡傳出來的。俞月三循聲走進了前廳,卻看到許弋良坐在八仙桌邊,桌上放著一個巨大的黃銅喇叭。畫著小狗的黑色圓盤在指標下緩緩轉動著,粗糲、低沉又悠揚的樂聲從那喇叭裡幽幽傳了出來。俞月三從來沒聽過這樣的樂器,聽起來像胡琴,可胡琴的聲音要歡快雀躍的多。這首曲子連帶這個不知名的樂器,都分明透漏著一種蕭瑟絕望的窒息感,那琴絃好像已經抻到了極限,隨時都有崩裂的可能,連毛孔都被那琴音拉扯著緊張起來,而這種密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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