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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淡淡的道:“我們的事,王妃還不曾知道。今日細說說,好叫她心裡有個數。”嚴春文疑惑的看著福王。福王沒耐心引著,直直道:“我要篡位!”嚴春文驚的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嚴鴻信不滿的看了女兒一眼,對福王道:“殿下如何打算?”福王道:“王妃告病吧。家裡沒有女主人,少不得請侄兒媳婦掌掌家,不然像什麼樣子?”嚴春文臉色發白,一個字都吐不出。福王府的內政早就是庭瑤管著,她至多彈壓一下姬妾。如今竟是連面上功夫都不做,直叫她養病。內宅手段她便是不懂,聽的也不少。所謂告病,不過是軟禁。倘或真病了,立時就叫人拔了爪牙,便是好了也難拿回管家大權。眼裡即刻蓄了淚,喏喏道:“殿下……”嚴鴻信自是疼女兒的,統共三個孩子,還不到顧不上的地步。再不喜歡,終究是自家骨肉。可如今看了女兒的模樣,嘆息一聲:“殿下所言甚是。”嚴春文見父親都不幫她,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滾落。嚴鴻信又嘆了口氣:“殿下,臣想同王妃說說話兒。”福王對嚴春文是沒什麼指望的,要緊時刻關了她,省的她裹亂。叫了嚴鴻信來,為的是嚴鴻信的面子。索性起身出門,把書房讓給了他們父女兩個。嚴春文見了福王出門,更是哭的難過。嚴鴻信拿著個不醒事的女兒也是無奈。當初他被庭芳當面嘲諷沒仔細教導,可她出嫁的時候才十幾歲,歷經波折,到如今還沒甚長進,這輩子實指望不上她開竅了。好賴佔了個元配的名分,又於八月間生了個兒子,算是站穩了腳跟。只要別裹亂,好不好將來嚴家的公爵跑不掉。等著嚴春文哭夠了,嚴鴻信才緩緩開口:“今日不論君臣,說句大不敬的話,我一個做爹的,難道還盼著你過的不好?”嚴春文哀慼道:“殿下原先就想廢了我。”嚴鴻通道:“廢了麼?”嚴春文噎住。嚴鴻信正色道:“論管家理事,你比不上秦王妃一個指甲蓋兒,是也不是?”嚴春文低頭不語,福王府被庭瑤管的鐵桶一般,漫說外人,連她都插不進手去。孤身一人來此,連個丫頭也無,愣是讓長史服服帖帖。心裡雖不高興,總是服氣的。嚴鴻信又道:“殿下對秦王妃姐妹多有依仗,你昔日做過什麼,你忘了旁人可沒忘。”頓了頓,嚴鴻信又道,“殿下與太子有一爭之力,最要緊的便是駐守邊疆的趙總兵。朝廷無錢,他便圈了周遭的地,自己養活自己。非殿下舅父,我都不知該何去何從。那一位,親自教養了徐儀賓與東湖郡主。若說殿下與徐儀賓之間,舅舅自是更疼外甥的。但你與東湖郡主之間,舅舅更看重哪個?”嚴鴻信把事情掰開了揉碎了說道:“殿下……便是將來,頭十年都是沒法子真君臨天下的。”嚴春文思緒紛亂,茫然的看著父親。要篡位她隱約知道些,擔憂歸擔憂,期盼也是期盼。母儀天下,幾個女人不想。乍聽福王親口說出,少不得驚嚇一番,卻易平靜,可此刻父親所言,又是為何?嚴鴻信卻不好說的太過,畢竟是在福王府,隔牆有耳是一樁,怕女兒嘴上不牢靠又是一樁。只含糊道:“天下亂紛紛的,平叛就得十數年,你老老實實的待著。殿下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看在大郡主與五爺的份上,殿下總歸會讓你有些臉面。”嚴春文的長女是福王頭一個孩子,愛若珍寶,早早請封了郡主。餘下幾個兒子倒不急,四個庶子一個嫡子,如今只按排行叫著。朝廷無錢,此時請封就是討人嫌。福王心中有大志向,這點子蠅頭小利更不放在心上了。嚴春文心裡想過一回,便道:“秦王妃要理家不得閒兒,初暉還是抱回來養吧。”嚴鴻信早被笨女兒折騰的沒了脾氣,平靜的道:“秦王妃帶著,日日能見殿下,殿下就想的起你來。不說朝廷事,家裡爭寵的法子你也不能了?別隻想著女兒親近你,再親近你不得寵也是無用。殿下喜歡的女孩兒是什麼模樣,秦王妃比你清楚的多的多。”嚴春文又低頭不語。嚴鴻信不過是安撫一下女兒,省的自家將來的公爵跟著雞飛蛋打。久病床前無孝子,嚴鴻信心裡疼女兒是真,可他還有兒子孫子,不能什麼事都壓在女兒的裙帶子上,何況也壓不住。還得他在外頭掙一家子的體面。不是不知道大郡主叫秦王妃帶著,將來必不把生母放在眼裡,可那又有什麼辦法?非要搶回來容易,就怕連帶大郡主也叫福王拋到腦後頭。幾年奪儲生涯,福王早不似往年的天真。福王自家半點實力也無,不能御下則接不了太子的人脈。他所依仗的,全是幼年情誼。可情誼在權勢面前,又算的了什麼?秦王妃倒在一旁,福王上位也好,徐景昌上位也罷,她總歸是權貴,皇后的姐姐細論起來遠不如王妃體面。再是張揚得寵,見了宗室都得下拜,反不如做著秦王妃受人磕頭瀟灑了。可道理都是一樣的,徐景昌將來再權勢滔天,又如何呢?終究是外臣。自家做了皇帝不是更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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