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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送佛送到西的原則,定國公夫妻並兩個孩子,被攆到了其夫人陪嫁的一座小四合院。除了夫人和徐寄秋身上的首飾,幾乎無任何浮財。按規矩,祭田不在查抄之列,然而祭田乃徐家公田,定國公府綿延百年,子孫繁茂,祭田本就不豐,每年每戶不過能分二十來兩銀子,僅夠果腹。徐寄秋未嫁,徐景林年幼,千伶百俐的前定國公夫人,除了無助的大哭,毫無辦法。漏風的門板被敲響,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門口。微笑著自我介紹:“小人是葉閣老的長隨川連。”如今只能叫徐太太的前定國公夫人激動的撲過去:“閣老是來幫我們的麼?我家長子,是閣老家的孫女婿。咱們都是親戚啊!求閣老替我們同聖上說句話兒!此事是他辦的糊塗,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可以改!”徐寄秋也哭道:“我要見哥哥,勞你替我喊他家來一趟。”“不,你們想多了。”川連笑容憨厚,話語卻似地獄中傳出,“我家閣老說了,沒什麼,他就替孫女婿出個氣。”說完,走了。徐太太驚悚的望著川連消失的背影,尖叫道:“那跟我有什麼關係!”然而川連根本不搭理,徑自往巷口走。徐太太終是忍不住大聲詛咒:“你們葉家狗仗人勢!不得好死!”川連嗤笑,詛咒葉家不得好死的多了。前定國公在大街上對著葉家女眷挑三揀四的時候,沒想過下場麼?算計葉家二老爺收了你家兒子做弟子,轉臉就一巴掌甩在葉家臉上時,沒想過今日麼?一代權臣,不作聲的時候,你們還真敢拿他當菩薩。敢作敢當,就是葉家人的性子。你們後悔去吧! 喵喵喵船靠岸時,陌生的語言如潮水般的向船艙內湧來。庭芳依稀能辨別是江南方言。眼睛被黑布矇住,她們像牲畜般被攆進兩輛大車。馬車在路上搖搖晃晃的走著,庭芳心裡暗暗記著路線。約莫走了小半個時辰,停下了。再次被攆下車,眼睛上的黑布被扯下。飢餓摧殘著身體,庭芳跟其它的女孩子都跌坐在地上。一箇中年婦人與人販子寒暄著,討價還價。人販子伸手指向庭芳:“看那個貨色,你好意思同我講價?咱們都是老熟人,最講信譽,其餘的不過添頭,那個,八百兩。你不要我送去別人家。”婦人順著人販子的手,看了過來。庭芳盤腿坐在地上,只消一個眼神,就讓婦人興奮的戰慄!好神采!好氣度!婦人勾起嘴角,揮手叫人稱銀子交接。自己則走到跟前,與庭芳對視。漫長的旅途,庭芳想了很多。一群鮮嫩的女孩子,去處只有一個。妓院,不是後宅。不可藏拙,不可隱忍。這是廝殺最為殘酷的行業,除了自己,皆是仇敵。只有做到柳如是,只有做到陳圓圓,才可以嬉笑怒罵,才可以獲得比三萬英尺上的氧氣還稀缺的……選擇權。哪怕選的是嫖客。如果要逃,第一步就是活下去。底層的伎女從來難以存活,她入目所見的,曾與她一起坐船的女孩子們,能活下來的,只怕十中無一。強姦、責打、蹂躪、性虐、流產伴隨著各種疾病,這是一個折損率比戰場還大的地方。這裡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戰友,唯有交易。庭芳冷靜的分析著,她需要媽媽桑的珍視,來爭取儘可能多的,準備逃離的時間。庭芳的脊背很直,盤腿坐在地上,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審視著眼前的婦人。那婦人忽然輕笑出聲,用官話道:“桀驁不馴的小獅子。”庭芳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看著婦人。很好,第一場,她就身價不同。十二歲的小姑娘,還不到上稱的時候,她還有機會。婦人拍拍手,吩咐左右:“端一鍋粥來與她們吃。之後帶他們洗漱。”不多時,每個人的面前都多了碗粥。庭芳慢條斯理的喝著。她很餓,但她得慢慢吃,否則胃會受不了。與之鮮明對比的,是周圍十幾個女孩子的狼吞虎嚥。庭芳用了個略微放鬆的姿勢,坐在地上,支起一隻腳,單手持碗,好似端著酒碗的俠士,說不出的風流倜儻。以婦人為首的一眾人,看的眼睛發直。婦人臉上的笑意掩蓋不住,賺大了!粥不多,他們都是做老了的人,久餓之人一時給太多,撐壞了他們便要賠本。略等了一會兒,女孩子們又被帶入了一座院子,再仔細看,原來是浴室。眾人不留神間,來了好幾個健壯的婦人,撲上來就脫她們的衣服。庭芳任由她們剝光,眼睛卻時不時的注視著方才跟她說過話的,為首衣著華麗的婦人。很美的一個人,想來之前至少是花魁。婦人也看著庭芳,處事不驚、從容自如,比她之前見過的所有閨秀都要沉穩。溫熱的水澆在她的頭髮上,順著烏黑的秀髮,流過她如玉般的肌膚。雙腿修長,脊背挺直卻不拘謹。周遭的女孩兒在顫抖或哭泣,唯有她,好似在自己家一般,理所應當的被人伺候著。大將之風,是個出身絕佳的姑娘。真正的名門貴族,女孩兒極難見外人。能被拐來此地,大抵都是敗落了的人家。能養出這樣品相的女孩兒,其父母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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