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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昌哄了半天,也沒見動靜。終於生氣了。不在教學中,他自是下不去打人的手,唯有拎起她往耳房裡一扔,砰的關門:“你想清楚再出來。”耳房沒有窗,關上門就是一片漆黑。就像地道里一樣,空氣汙濁令人窒息。庭芳徹底陷入混亂,不知道她到底處在真實還是夢境。數字和公式全都消失,恐懼終於成為了絕對支配。絕望的只剩哭泣,最沒用的哭泣。庭芳在耳房裡大哭。徐景昌在耳房外嘆氣。聰明的孩子最容易崩潰於小小的挫折前。不就是最近沒人放水給她麼?突然,庭芳的哭聲開始淒厲。徐景昌驚的衝進耳房,就見庭芳把自己蜷縮在角落裡尖叫。徐景昌暗道不好,伸手去扶,庭芳卻是更往裡縮。徐景昌只得用力把庭芳拖到外頭,不住的拍著她的後背:“怎麼了?裡頭太黑,嚇著了?”光明重新回到身邊,庭芳的五感開始回籠。她抓住了徐景昌的衣襟,大口的喘著氣。徐景昌快被嚇死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哄。倒座的動靜引來了其它人,平兒撲過來,一疊聲喊:“四爺,四爺!”平兒溫暖的手碰觸著庭芳的臉,庭芳想要慢慢平靜。鼻腔裡開始充斥著熟悉的味道,她脫險後,曾經安睡的地方。終於可以清楚的聽到徐景昌低沉的聲音,庭芳的肌肉開始放鬆,以及顫抖。“師兄……”庭芳虛弱的喊著,她想確認是否安全。徐景昌被她嚇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忙收緊胳膊,應道:“師兄在這裡。沒事了,沒事了。乖,別怕。”庭芳才大大鬆了口氣,在徐景昌懷裡嗚咽起來:“師兄……師兄……好多血……”徐景昌把庭芳的頭摁在自己懷裡,他知道庭芳的狀況了。不是倦怠,而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輕輕的順著脊背安撫,就想他曾經渴望有人這樣安撫他一樣。慢慢的,庭芳哭聲漸止,徐景昌把庭芳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手心裡的血跡暴露在他面前。那一瞬間,徐景昌心痛的想殺了自己。庭芳的汗水隨著髮絲滴落,從徐景昌手裡把自己的手掙脫出來,再次抓緊了徐景昌的衣襟。艱難的吞嚥了幾下口水,才幹澀的道:“我……沒事了。”聽到庭芳平日的聲音,平兒跌坐在地,方才記得呼吸。徐景昌也是差點站不住:“四妹妹,對不起……”庭芳連續幾次深呼吸,而後背了一個超長的公式。她原本忘了的,卻在此情此景下想出來了。體力透支太過,雙腿開始發軟。徐景昌撈住下滑的庭芳,一把抱起,送回了房間。把庭芳放在炕上,徐景昌想去替她倒杯水,卻被她扯著袖子:“陪我一下。”徐景昌折回來,坐在庭芳身邊,用手輕拍著後背:“是我太急了,對不起。”庭芳搖搖頭,伸手摸到炕邊的架子,拉下一個木盒。木盒掉在炕上,蓋子開啟,晶瑩的糖果撒開,飛速的撿起一顆,塞到嘴裡。甜味鎮靜了神經,撫平了每一處糾結。庭芳徹底緩過神來,對徐景昌道:“不用說對不起,謝你陪我。”徐景昌簡直不知說什麼好。庭芳扯出一個笑容:“我暫時害怕你掐我脖子,下次別掐。其它的隨你打。”徐景昌猛的想起他當日對庭芳的所作所為,整個人都懵了。 喵喵喵徐景昌沉默著,似乎道歉沒什麼意義。平兒打水替庭芳洗臉,重新梳頭。剛才的糖已經被吃掉,庭芳又撿起一顆,含在嘴裡。還微笑著問徐景昌:“京裡的松子糖,要不要試試?”徐景昌扯了扯嘴角,即便再討厭吃甜食,也不忍心拂了庭芳的好意,接過,含在嘴裡,儘量控制表情。庭芳輕笑出聲:“大仇得報!不許吐出來!”徐景昌想:這是砒霜都不會吐出來好麼。伸手揉了揉庭芳的頭髮,不知道該說什麼。庭芳把第二顆松子糖吃盡就開始趕人:“我要洗澡!”徐景昌十分不放心:“我在外面,有事叫我。”庭芳體力嚴重透支,沒心情調戲徐景昌:“你回屋等著去。”徐景昌想自己就住對面,有什麼事都來得及,點點頭回去了。兩刻鐘後,徐景昌不放心的跑過來。就見庭芳散著頭髮,抱著個大迎枕睡了。平兒守在一邊,對徐景昌道:“姑娘睡著呢,公子也去換身衣裳吧。”徐景昌才發現自己衣服上全是庭芳的淚,頓時鬱卒。趙總兵不在家,庭芳睡著後院子裡異常安靜。徐景昌換了身衣裳,默默的在院子裡打拳。深刻反省今日之事。然而反省到最後,全變成了由衷的欣賞。生於世家,長於宮廷,能見到的女人幾乎是天下最好的了。卻沒有一個像庭芳那樣強悍。強悍到讓人忘記她的年紀,強悍到……令人心折。那樣平常的說出“暫時別掐我脖子”,也就是說幾乎轉瞬就找到了癥結。徐景昌的愧疚都沒辦法從心底爬起,面對這樣一個女孩子,更多的應該是佩服吧!十歲……徐景昌望天,自己十歲的時候蠢的……真可愛啊……庭芳從睡夢中醒來,望著天花發了兩分鐘的呆,摸到糖盒又塞了顆糖在嘴裡。創傷後應激障礙果然沒那麼容易好,前一陣沒找上門,竟就以為它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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