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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醒來時,已是黃昏。徐景昌鬆了口氣,道:“你再不醒,我也要把你叫醒了。太陽落山,睡著冷。咱們回帳篷。”哪知庭芳看了徐景昌一眼,又閉上眼繼續睡。徐景昌:“……”只得繼續抱起,折回帳篷。趙總兵不見人影,只有幾個親兵在忙碌。爐子上架著個鐵網,上面滋滋烤著馬肉。徐景昌問:“有粥麼?”親兵點頭,從一個鑄鐵鍋裡盛出一碗粥。徐景昌推了推庭芳:“吃點東西再睡。”庭芳閉著眼搖頭,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吃。徐景昌沒法子,只得自己先吃完。然後拖了個箱子過來,讓庭芳靠著箱子坐好,翻出個勺子喂她喝粥。庭芳半夢半醒間,不忍拒絕徐景昌的好意,勉強的張嘴喝粥。庭芳食不知味的嚼著。正在此時,趙總兵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太原鎮的總兵何成禮。親兵忙起來見禮,徐景昌也跟著拜見長官。何總兵是大同的老熟人,兩鎮挨的那樣近,關係自然不錯。他此番來是親自押送物資,大同的總兵府一直沒修建好,總不能讓趙總兵在帳篷裡過年。哪知進門就見到個漂亮的小姑娘,奇怪的問趙總兵:“你生的不是兒子麼?”趙總兵含混答道:“葉郎中的孩子。”何總兵奇道:“他來邊疆帶孩子來作甚?當是下江南麼?”趙總兵先問徐景昌:“小四還燒麼?”徐景昌點頭。趙總兵嘆道:“何總兵,明兒借我幾個大夫。”何總兵從不曾見過趙總兵待文官這樣客氣過,不由問道:“你欠他家人情?”趙總兵點頭:“蒙古人再晚來幾天,城牆就沒事了。”說著指了指正在被喂粥的庭芳,“她主持修建的。”何總兵難以置信的指著庭芳道:“他?”趙總兵道:“別小瞧了她。”他就小瞧了庭芳,沒把那段城牆當回事。結果只有沒幹的地方塌了,其餘的地方竟是紋絲不動。待他想起來時,庭芳已經不見。聽得人回報她所在的地道慘狀,驚出一身冷汗。這孩子差點就死了!這樣的孩子,怎麼死的起!如今見庭芳病著,臉上沒有表情,心裡只急的冒火。生怕她一個不好就夭了,偏大同只有外傷大夫,哪來治療風寒的人?連她的丫頭都昏迷著,照顧的人都沒有。忍不住又看了眼庭芳,被徐景昌塞了塊馬肉進嘴裡,皺著臉艱難的嚼著。悄悄鬆口氣,還能吃東西就好。吃完東西,庭芳的血糖值回升,終於清醒了一點。忍著劇烈的頭痛,揉著太陽穴問:“我方才聽到你們誰說城牆了?”趙總兵言簡意賅的道:“沒幹的地方塌了,乾的地方沒事。”庭芳大大的鬆口氣,回頭問徐景昌:“生產線什麼時候能恢復?”徐景昌道:“明日。”何總兵好奇的問:“小娃娃,你是哥兒還是姐兒?能那麼快修城牆,告訴我用的是什麼法子可好?”庭芳點頭,有氣無力的道:“我明兒寫給您。”何總兵見庭芳精神很差,不好意思再問。兩位總兵不過進來胡亂吃了些東西喝了點水,又出門去了。親兵也有一大堆事要做,收拾完殘羹,也撤了。帳篷裡又只剩下徐景昌與庭芳。兩個人都有許多心事,不想說話。庭芳抱膝坐著,看著火光發呆。良久,才低著頭對徐景昌道:“師兄,我殺了人……”徐景昌驚了一下。庭芳苦笑:“我現在很難受。”徐景昌不知怎麼安慰,他自己都緩了將近一個月,何況女孩子。正當徐景昌絞盡腦汁想怎麼開解時,庭芳又忽然道:“師兄,你教我習武好不好?”徐景昌想也沒想的拒絕了:“太疼。”庭芳扭頭看著徐景昌,認真的道:“比習武更疼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師兄,我不怕,別小瞧我。” 喵喵喵庭芳萬般豪言壯志,都敵不過身體的虛弱。在最初的休息過後,就陷入了無休止的噩夢中。她困到了極致,但每每睡下後總夢見鋪天蓋地的血和殘肢。直到京中送來太醫,連吃了好幾日藥才慢慢好轉。庭芳感覺到自己的情緒非常不穩,尤其是夕陽西下時,胸腔裡塞滿了酸意,莫名的想哭。含了一顆糖在嘴裡,松子糖的香甜讓她稍微鎮靜。仔細想想,要麼就是應激綜合症,要麼就是抑鬱症。很不幸古代好像都沒得查也沒得治1。至少眼前的太醫搞不定。好在感覺症狀並不是很重,運氣不差的話,身體會自我修復。不管怎樣,死過一回,死裡逃生兩回,怎麼看運氣都有些逆天。總兵府修建很快,不用十分裝飾,能住人即可。趙總兵看葉俊文不順眼,把他扔去了後頭。庭芳倒住在正院的東廂。山西產煤,取暖極容易。庭芳坐在溫暖的炕上凝神寫字。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大好,平兒不允許她站著寫,不然就哭給她看,只得坐著練。當認真去做一件事的時候,大腦會產生一種奇異的興奮感與滿足感。庭芳能明顯感覺到,負面情緒隨著筆尖一點點消失。寫了好幾頁紙,庭芳的情緒已平復。倚在視窗看外頭的皚皚白雪,思緒不由的回到了過去。她並非生而強悍,出生在一個環境極其惡劣的地方,從小受到的歧視與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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