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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利州人並不認為所有姑娘都該是貞靜婉柔的同個模子,可沐青演想著眼下畢竟已是在鎬京生活,若她這毆打自己未婚夫婿的事傳出去,對她與賀徵總歸都不是什麼增光添彩的事。他爹一慣是捨不得說這小姑娘半句不對的,他這做哥哥的總該多少提點約束著些。沐青霜自知理虧,低頭拿腳尖畫著圈圈,“嗯嗯哦哦”地敷衍應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向筠卻護著沐青霜,對自家夫婿道:“那、那事情本就是阿徵惹出來的,萱兒生氣,打他兩下怎麼了?又沒當真動刀動槍。”趕上這時沐霽昭也從私塾回來了,搖搖擺擺走到中庭來找爹孃,打老遠就聽見這三人嘰哩哇啦唇槍舌劍,便好奇地揹著雙手蹭過來聽熱鬧他仰頭歪著小臉在三個大人之間看來看去:“你們在吵架嗎?”“霽昭,來,我給你引薦你一下,”沐青霜抱起沐霽昭,指了指向筠,“這位,我親嫂。血濃於水的親嫂!”不明所以的沐霽昭盲目點頭:“嗯嗯,親嫂。”沐青霜又指了指沐青演:“這位,我繼兄!跟我絕不可能是一母同胞!一點都不疼我!”向筠捧腹,沐青演則是慪得不行,又好氣又好笑地抬腳虛虛一踹。沐青霜抱著沐霽昭退後幾步,挑釁笑著對沐青演喊:“繼兄!你就是繼兄!”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沐霽昭見自家父親被氣得快要噴火,母親和小嘟嘟都在笑,便就湊熱鬧地跟著哈哈哈。才四歲的小傢伙音色稚嫩卻通透,銀鈴似地落了一地。剛從小校場回來的沐武岱在垂花門外就聽到自家女兒著這莫名其妙的混賬話,氣壯山河地揚聲吼過來:“瞎說什麼玩意兒?老子又沒續絃,你哪來的繼兄?!”沐青霜見自己胡說八道被父親當場撞破,哈哈笑著抱起沐霽昭就跑。沐霽昭在她懷中艱難扭頭,疑惑地看向聲音來處,用力大喊:“爺爺,‘老子’是誰?為什麼要‘巨弦’?”自從進了私塾之後,這小糰子就變得非常“好學”,任何不理解的事情都忍不住要問一嘴。這問題顯然難住了沐武岱,半晌沒再出聲。無論是從前在利州,還是如今在這裡,一家人始終齊齊整整,每日就許多雞毛蒜皮的小事嬉笑怒罵,這不就是最踏實最溫柔的市井風煙麼?沐青霜邊跑邊笑,心道自己這一生可謂幸甚,經過的所有一切,都值得啊。沐青霜抱著沐霽昭跑出老遠,在花園涼亭前又與賀徵迎面相遇。沐青霜想到早上在花閣那場險些燎原的“大火”,頓時面上燒得通紅,又想換一頭再跑了。好在賀徵沒說什麼,只是噙笑走上前將沐霽昭接了過去。“小嘟卟,有糖嗎?”沐霽昭環住他的脖子,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寒暄,開門見山。賀徵遺憾地搖搖頭:“今日沒有你可以吃的糖了。”沐霽昭迅速抓住重點:“有你可以吃的糖?!”“嗯。”賀徵眉梢揚起,炫耀似地衝他晃了晃腦袋。然後騰出左手捂住小傢伙的眼睛,猝不及防傾身趨近沐青霜的紅臉,在她唇上輕啄一記。沐青霜的臉燙到能煎魚,忍不住羞赧地嗔瞪他,無聲以口形道:臉呢?!不要了。賀徵也用口型回她。沐霽昭掙扎著躲開他的大掌,氣呼呼質問兩個氣氛古怪的大人:“做什麼蒙我的眼睛?”“大人吃糖,小孩子不能看,”賀徵順手將他放到地上,摸摸他的腦袋,語重心長道,“會長不高的。”沐青霜咬著唇角撇開紅臉,惆悵遠目:得,看來這位如今是真鐵了心不要臉了,沒處說理去。翌日寅時剛過,天色還濛濛黛青,沐青霜睏倦地揉著眼從床上坐起來,掀被的瞬間才想起自己還在休沐中,於是又懶洋洋倒了回去。這些日子她在國子學真是忙得個披星戴月,已經有日子沒好好睡個懶覺,昨日又與賀徵將話都說開,心中無甚掛礙,便忍不住貪懶。她傻笑著將半張臉藏在枕間,趴臥著輕撓身下被褥,像只愉悅到不知該如何撒歡的小獸,渾身上下都軟茸茸的。片刻後,她自己折騰累了,打個呵欠,迷迷糊糊又睡著了。就在她睡回籠覺時,賀徵已衣著齊整地去見了沐武岱,兩人一道同去小校場。沐武岱如今每日也無大事需要操勞,沐家的府兵又留在循化,他便只需帶鎬京宅子裡這不足百人的護衛練手。每日有一半護衛不必當值,練這點人對沐武岱來說真是殺雞用了牛刀。將今日著五十人吩咐去場中兩兩較量後,沐武岱大馬金刀坐在校場旁邊的迴廊長椅上,抬眼斜睨板正立在一旁的賀徵。“做啊,杵那兒幹嘛?”賀徵謝過,在他身旁坐下,姿儀規整,垂眸看著自己的鞋尖。沐武岱笑啐一聲:“有話就說。”賀徵斟酌了片刻後,將自己查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原來,三司會審之後賀徵急急出京去允州多日,表面是為著佈防之事,實際卻是去查沐武岱一案了。當初那個做沐家暗部府兵打扮向沐武岱假傳訊息的人就地身亡,等沐武岱回過神覺得不對時,那具屍體已經不見了,這邊斷了他倒查的線索,只能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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