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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見臨子初赫然抬頭,望向前方。坐在臨子初正前方的,便是千晴了。臨子初這一抬頭,看著的地方,好巧不巧,正好對著千晴的眼睛。千晴的心怦然一動,啟口似乎要說些什麼,然而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出口。臨子初分明看不到對方的,然而隔著結界,他們二人的眼神竟然還是對在了一起,也真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如此。這樣過了一息時候,臨子初閉上雙眼,復又睜開。他舉起雙手,將眼側太陽穴左右的銀針,拔下一根。劇烈的疼痛引得臨子初呼吸一停,但很快的,臨子初動作如飛,將插在眉眼間的所有銀針皆盡拔下。剎那間,站在一旁的平沙落雁嘎的一聲,向旁邊站了站,要離這個冰雕般的人遠些。蒲青蘿道:“臨師兄相貌如此高雅俊挺,平日裡被這些銀針遮擋了一半有餘,真是可惜。”千晴道:“哼,哪裡輪得到你指指點點。”“我不過是說說罷了!”千晴露出厭惡的表情,轉過頭去不看蒲青蘿,只喃喃道:“……誰也不能說他。”結界裡的臨子初當然聽不到外界的議論與爭執。他輕撫琴絃,彈了 受著眾人凝視, 卻毫不知情的臨子初, 用他最精妙的指法,演奏著正梧洲十大名曲中, 最驚為天人的樂曲。到了空白章節時, 臨子初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眼瞼向下,用睫毛遮住眼中一切的情緒。之後右手食指上挑, 彈出了一個空蕩的中音。他雙手節奏不減, 動作流水般順暢。就好像接下來的部分,他彈過千萬遍般……一段陌生且極其悅耳的琴音, 輕輕從結界內流淌而出。聽到這琴聲, 千晴恍然一怔, 心下大慟。不由自主的,千晴微微向前傾身,想將結界內的琴音聽得更清楚些。其餘修士也不約而同做出了同樣的動作。有交情好的修士,互相傳音道:“這曲調如此陌生, 想必是臨師兄親手所創。”“譜曲容易, 但與《巫山泣》這般貼切, 便顯得很不簡單。”“確實如此……”說了兩句,齊齊沉默了。東陵仙宗的二師兄失態的長大了嘴巴,震驚道:“不……不可能……他怎麼會彈出這樣……”話音未落,二師兄的眼角忽然一熱,他抬手一擦,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 落下了難以向旁人解釋的眼淚。二師兄震驚了。他不敢相信的是,臨子初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怎麼能彈奏出這樣悲愴的曲調。是啊,怎麼會彈得出來呢?臨子初輕輕闔上雙眼,指尖仍能精準的放在琴絃上。大量的靈力聚集在臨子初的指尖。熒熒藍光,有如實質,一絲絲的落在琴絃上。他有寒龍臥雪體,體質至寒至陰,與面前的伯玉琴屬性相合。彈指間,奏者與琴絃幾乎融為一體。琴即是人,人即是弦。臨子初的琴聲愈加精妙,到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這首《巫山泣》,他可不是彈了成千上萬遍嗎?在離開千晴的那十年間。往事如煙,籠蓋在臨子初的腦海中。十年了,那一天的一切,還像是刀子般,深深地刻在臨子初的骨子裡。傾盆暴雨,擎天之柱。臨子初手中握著寒鼠劍,滿臉熱淚,不顧一切地砍著庇佑著自己的透明界膜。斬得劍身破裂,虎口流血。然後他看到,象徵千晴性命的透明界膜,一點一點的在自己眼前消失。臨子初悽然淚下,一滴一滴,落在自己皓白的手背上。聽著琴音的千晴,不知怎麼的,腦子有些不那麼清醒。所有的意識,都沉浸在了那人的手指和琴絃裡。朦朧間,那琴音似乎與當初隱形獸認主時所看到的畫面交雜起來,重重疊疊的畫面,混合著聽過的,熟悉的曲調,哭訴著十餘年間非人的相思折磨。蘀兮蘀兮,風吹其汝……渺渺來人,屬思何苦……這首曲子,千晴第一次聽見時,覺得心中甜蜜蜜的。只當這曲兒是臨子初寫給自己的情詩,感受著他對自己無窮的憐愛想念,心裡很是得意。可現下聽來,這思念與愛憐間,夾雜著臨子初多少的血淚,……又有誰說得清楚?“臨師兄……”明是明非姐妹倆,舉起手絹在眼角不停拭擦。“沒想到臨師兄竟是如此多情又痴情的男子。”蒲青蘿眼眶也溼潤了。正陽仙宗其餘幾位男修也同樣震動。聽著臨道友的琴聲,木門七情不自禁地回想起,當年因為自己的愚蠢舉動,幾乎將小仙主活活害死,更害的他與愛侶分離,受相思煎熬,實在是罪孽深重。“幸好……”木門七下唇顫抖著,失聲痛哭道:“幸好能找到,能找回臨道友,真是太好了。”不僅是正陽仙宗,連東陵仙宗的幾位也是淚流滿面。朱昌鵬竭力忍耐,仍是忍不住的潸然淚下。這臨子初拔下眼間銀針後,磅礴的靈力霎時間席捲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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