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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國公沒有想到,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浮絕眼底沒有波瀾,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但其中的深邃痛楚,旁人確實是難以理解:“司徒貘把事情做得很細緻,他知道只有瞞得住我,才能瞞得住整個昊暄國。那具替代水幻的屍體,的的確確處理得沒有漏洞,以我對水幻的瞭解竟然都能認錯。是以那日在龍舟會上,見到她又活生生地站在面前,要說不吃驚那是騙人的。”司昀若有似無地點了點頭:“司徒貘那件事,轟動的不止有昊暄國,我身在中原也略有耳聞,此後八年他下落不明,昊暄國和先生為此,怕是傷透了腦筋吧?”卻沒想到浮絕只是聲色淡然:“追查司徒貘的事情不是我在負責,我也沒有空去管他在哪裡。”這話乍一聽平平無奇,然已經查過浮絕底細的司昀,知道這話背後的意義是什麼。探子送回的訊息說,司徒水幻去世的 生日禮物經過幾日休整,恢復速度驚人的司幽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雖然身體還有些微痠疼,但只要不動武也沒有什麼影響,要完成一些簡單的聚靈也早就不在話下。這會兒司幽洗過臉,端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的鈴鐺給自己梳頭髮的動作,驀然想起前一日司昀離開的神情,總覺得心下不安,貼心的侍女瞥見她悄然出神的模樣,也禁不住低聲問了一句:“小姐在想什麼?”被鈴鐺的問話拉回神思,司幽默然片刻,嘟囔的語調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鈴鐺,昨天我好像把義父惹生氣了。”“嗯?為了什麼事?”“為了……”司幽的話到了嘴邊又頓住,昨日司昀的反應讓她有些遲疑,恐怕鈴鐺對於她的故事,也不會太感同身受,思來想去,只能含糊地回說:“為了浮絕的事情吧。”鈴鐺愣了一下:“浮絕先生?”見她若有似無地點點頭,鈴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司幽已經開始自說自話了:“一會兒等義父下朝回來,我該去跟他好好道個歉。”然後非常認同自己地,對鏡子裡的自己遞了個堅定的眼神,好似做了一番鼓勵。鈴鐺雖然對此有些好奇,可是國公府的規矩,從來也不准她們侍女過問太多,於是只能揀一些便宜話去寬慰她:“國公大人這麼些年,從來都沒生過小姐的氣,平日裡重話都還捨不得說一句呢,這次縱然有些什麼,過了這一晚也應該好了,小姐別太往心裡去。”這話倒是不假,司幽並非不知道司昀對自己的疼愛,尤其昨晚聽到司昀說,將她的性命看得比大師姐還要重要,她心中既很愧疚,又很感激。不過恃寵而驕總是不對的,畢竟司昀不是浮絕,她也不能像在浮絕跟前一般“作威作福”,如今身在國公府中,她須得拿出一個郡主該有的做派。反正知禮克己,事事收斂,進退有度就對了。正在出神,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將她驚擾了,司幽支了腦袋去看,發現來人竟是幾日不曾見過的阮紅,便是連忙起身迎了過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語氣中都是欣喜:“紅姐姐身子大好了?”阮紅笑著應聲,溫柔地反握住了司幽的雙手:“原也不是多重的傷,只是有些虛弱,小森藥理學得好,開出來的藥吃了幾天,精神頭很不錯呢。”“身上的傷呢?傷口還疼麼?”“已經慢慢結疤了,偶爾動作大了有些不適,都是小事,幾日就能痊癒。”司幽聽了放心地舒了一口氣,這邊阮紅卻又問了:“你的身子呢?小森不是說你嚴重些,需要躺在床上多做靜養嗎?”咧著嘴搖頭,司幽的眼睛也彎成好看的弧度:“以我的恢復能力早就無礙了,若不動武,身子也沒什麼異樣的感覺。”“那便好。”阮紅細細看著面前的女子,覺得八年多不見,真是變得太多了,如今再也不是個孩童的樣貌,倒是真有幾分好看,不禁得看出了神。司幽見狀,拿了手在她眼前一晃,笑著揶揄:“紅姐姐,怎麼看女孩子也能看出神?回頭城傅大哥該吃我的醋了。”縱然是見過世面的女將軍,面對這樣的玩笑話也該露出兩分不好意思,阮紅伸手輕輕捏了捏司幽的鼻子,嗔道:“你這丫頭,也會亂開玩笑了?”司幽假意揉揉鼻子,對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阮紅又笑睨了她一眼,轉而說:“城傅一個人在涼亭裡下棋,我和小森是一點都不懂這個的,你去幫我應付兩局吧。”“我也下得不好,不過紅姐姐開口了,怎麼都不能推辭的。”這般說著,司幽還不忘回頭與鈴鐺交代:“你就帶著那幾個丫頭休息會兒吧,不用急著來找我。”眼見著鈴鐺應下了,司幽才跟著阮紅離開。看著她們的背影,鈴鐺心裡的疑惑卻更加地重了,她從來沒見過自家小姐笑得這樣開心過,哪怕是對著大小姐沉煦呢?她的活潑都是有所剋制的,可是剛剛這兩人的對話裡,並沒有任何的什麼特別,而自家小姐的笑容,卻是一下子就耀眼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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