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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是她父母住的地方，她走前想去那兒看看，可當時我沒錢，正好學校又有一場漫展比賽，獎金是兩萬，我就很努力很努力地畫，我想，我要是贏了，我就帶她去青海。”男孩聲音頓住，長吐出口氣後才緩緩地道：“可畫到最後，我還是輸了，一直到我奶奶去世，我都沒能力帶她去一趟青海。”“白痴。”衛擎低罵了一聲，跨大步到男孩身邊，把人緊攬在懷裡說，“這跟你有什麼關係？輸贏都是常事！”宴初陽趴在他肩膀上，有氣無力地道：“那為什麼我每次都是輸呢？還次次都是讓自己最親近的人失望。”“不會的。”衛擎輕拍著男孩肩膀，聲音微啞著道，“真正愛你的人，不會因為你的失敗，對你失望。”“是這樣嗎？”“是。”宴初陽搖搖頭，緊攥住男人胳膊，聲音極低著道：“你說的不對，不是這樣的，他們都離開我了，除了奶奶，沒人願意要我，現在就連我奶奶也走了，衛擎。”男孩嘆口氣，極認真道，“是有關係的，輸贏很重要，如果我不是那麼沒用，如果我把每場比賽都贏了，他們不至於都不要我。”衛擎被男孩輕顫的語氣心疼地滴血，好半響才撫著他後背說，“沒有人不要你，只是生活給你開了個玩笑。”宴初陽嘆口氣，從男人懷裡出來說：“所以，這次我要再努力一把，我想贏，我想為我喜歡的人努力，讓他們不再對我失望！”衛擎搖搖頭：“你就是不贏也很棒，沒有人會對你失望。”宴初陽抓了抓後腦勺：“哎，反正我現在要抓緊時間畫畫，爭取每一分每一秒。”“爭取個屁。”衛擎破天荒說了句粗話，推了下男孩肩膀道，“現在下樓吃飯，吃完飯跟我出去一趟。”宴初陽一臉懵：“去哪兒啊？”“踏青！春遊！”再在屋子裡呆下去，這小子要被自己逼死了。四月份的陽光是最溫和的，像是剛抽出綠芽的楊柳，慢悠悠飄過來撫遍你露在外面的每寸肌膚。宴初陽不安地副駕駛來回動，每分鐘抬手看下手錶。“坐好了”，衛擎騰出一隻手，替男孩拉了拉安全帶說，“動來動去很影響我的視線。”宴初陽唉了一聲，身子滑下去，“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啊，我本來都規劃好了，今天沒課，一下午畫畫的，你這樣貿然行動，打亂了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