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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的手卻顫慄怯懦,心知那不過兇獸某一瞬間的散漫,也許下一瞬,就能毫不在意地將人撕碎。但鶴酒卿不一樣,他是這世間,唯一特許可以逾越這道限制的人。他伸手,曲起的手指輕輕撫過眼下薄薄的面板,就像是在擦去不存在的淚痕,然後輕輕在上面落下一吻。從容清冽的聲音,似乎也被煙雨淋溼,輕輕地說:“今歲春天真美。”他不是在看他,因為看不清楚。這雙眼睛本就不能看得很清楚,最近右眼就像烈焰灼燒一樣,很難過,亮得徹底看不見,就像失明瞭一樣。他只是在想他,無時無刻不在想。他笑得時候真好看,好喜歡,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卻微微一酸。顧矜霄不知道鶴酒卿在想什麼,鶴酒卿的笑容向來溫柔,幅度卻不大,有時候看似薄暖,卻莫名有些疏離超然。就像他其實並不真的明白,什麼叫世俗的高興。顧矜霄沒有說什麼,只是順應自己的心,張開手抱住他,慢慢收緊。鶴酒卿的懷抱和氣息,一直是暖的,溫柔安心,像午後春風,讓人想沉睡不起。“等這件事解決了,應該是夏日,我們回太白之巔看雲海吧。”顧矜霄說,“到時候,我有話跟你說。”“好。”鶴酒卿的聲音在耳邊,沁著薄暖的溫柔,“一言為定。”……顧矜霄最初要找鬼劍,為得是找到三百年前那個異人的訊息,以確定鐘磬是不是那個人。現在,白衣教打著復活白衣異人的旗號起義謀反,不論背後是不是鐘磬,他都打算袖手旁觀一段時間。顧矜霄未曾預料到的是,白衣教幕後雖然的確是鐘磬,但卻是不記得顧莫問和顧相知的鐘磬。不過是殘留一個叫顧矜的名字,還有一枝有毒的粉色夾竹桃。顧矜霄是見過閩王的,他走後不久,鐘磬便被閩王喚醒,締結契約。閩王之所以能喚醒鐘磬,當然是因為他死了。顧矜霄當時只是來看看,敢打顧相知主意的,背後是什麼樣的人。然而,閩王長於洛陽後宮,自小因為後宮陰私傾軋,中毒導致生了心疾,故而自小性格有異。綁架顧相知,說到底也是為了他的身體。孰料被顧矜霄半夜忽然造訪,不等顧矜霄彈一曲,他自己就突發心悸,暈死過去。顧矜霄索然無味,起身離去後,閩王不久睡夢中病發……雖然因為這個緣由,鐘磬這個閩王對白帝城主顧莫問,一直都有一種特別的在意,勉強也算得上又愛又恨,這才有事沒事撩撥白帝城一把。但是,並不是閩王對面具人和白薇說的,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拉白帝城下水。不想多樹立一個對手。要知道,閩王本就是個無法無天,恣意跋扈的人,最擅長的就是樹敵。實際上,若不是有一位神秘人找過他,此刻白衣教尊極道魔尊為主的訊息,就該傳遍天下了。閩王想起那一日的對話,眼底眸光流轉,一片霜華冷落。——“如果你把他牽扯入你的局,我會告訴他,你做這一切的目的。”——“是嗎?你若是忍不住下場,可知道後果是什麼?”——“不需要我做什麼,他是方士,只要知道你的意圖,要破壞不難。”——“你在威脅我?”——“我在通知你。”——“你這種人,慣是會自討苦吃。不好好修你的道,學什麼人間情深,也不怕早死。罷了,左右遊戲也快結束,不過是落幕不夠精彩罷了。依你就是。”……洛陽皇宮內。原本懶散臥在美人榻上的“閩王”忽然有所感應,坐起來揮退殿內宮女。很快,空無一人的屏風後,不緊不慢走出來另一個閩王。穿著皇室暗金暗黑色的蟒服,便是神情輕慢慵懶,都比面前這個替身更為威儀尊貴。畫魅替身躬身一禮,袖子輕掩,那張臉立刻變成一個面容平庸的普通人的,慢慢退到屏風後面不見。門外很快走來一眾宮女內侍,閩王抬眸,淡淡看了一眼,放下手中茶盞。手指上那顆翠綠欲滴的扳指,隨意地轉了轉。他起身,脖頸輕慢地轉了轉:“皇兄呢?”“在正殿。”閩王抬腳,一步一步走出殿宇,光影拉長他的身影,影子和他的背影漸漸不清,彷彿黑金袞服上的蟒,化而為龍,騰雲霧而起。三月十六,穀雨。洛陽內宮政變。閩王謀反。 131只反派叛亂突然在宮廷內發生,內廷侍衛護著皇帝一路退守到宣政殿。宣政殿, 顧名思義, 是皇帝朝見群臣、宣政聽政的地方。乃是權力最為中心的地方。最至高無上的, 無疑是明堂上那把龍椅。這裡向來防衛森嚴, 等閒人不能接近, 完全可以撐到局勢明朗, 援兵前來。皇帝快步走進宣政殿, 身旁的人都退守在殿外。唯有太后皇后,還有他懷有龍嗣的寵妃,一同護持入內。她們這些人, 一輩子也只有冊封大典的日子,才能有機會出現在這裡一次。萬萬沒想到, 再來會是這種時候。但當他們走進去的時候, 卻看到, 那至高無上的寶座上,早已坐了一個人。那人雖坐在這尊貴至極的位置上,卻也很是不以為然,並沒有端正身姿。他的左手無聊的撐著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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