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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機下車,連天氣預報都沒查,只知道這兒是南邊的一座小城鎮,看著經濟挺落後的,這下倒是意識到,有錢也未必能使鬼推磨了。林深青攏了攏風衣,看左右連個賣傘的店也沒有,正打算冒雨跑去對面超市,頭頂忽然蓋了一頂黑傘。她驀地回過頭去。昏黃的路燈下,賀星原舉著傘,抿唇看著她。她驚詫地脫口而出:“你怎麼沒回去?”他沒什麼表情,淡淡地說:“這不是要陰魂不散麼?”“哦……”林深青心情複雜地扭過頭,被冷風吹得吸了吸鼻子。“拿著。”他把傘往她跟前一遞。她接過傘,看見他把那件三萬多塊錢的外套脫了下來,裹在她身上,然後重新拿回傘,擋死冷風吹來的方向:“早不下晚不下,你倒是會挑地方。”林深青本來就已經很後悔了,聽見這話也沒什麼好氣:“這都是因為誰啊!”“因為我麼?是我叫你使勁瞎撩的,還是我叫你使勁瞎逃的?”說好的做人留一線,來日好相見呢?林深青氣結得說不出話,最後一跺高跟鞋,炸毛似的“啊”了一聲:“你好煩啊――!”賀星原黑了很久的臉終於露出了笑意,問她:“那現在怎麼辦?”林深青怒道:“我怎麼知道,你愛叫姐就叫姐吧!”“……”賀星原被氣愣了,“不是,我問現在去哪落腳,沒問現在我倆什麼關係。”林深青沉痛地閉了閉眼:“我自己找個旅館,你趕緊回學校上課去。”“上什麼課?”“你這都跑出來一天了,學校不管你啊?”賀星原掏出手機,給她看螢幕。“幹什麼?”她冷冷地問。“看見日期了嗎?今天九月三十號。”“……”賀星原笑得無奈:“你出門能不能長點心眼,一路從火車站過來,沒發現客流量大得離譜嗎?明天國慶節,我有七天假期。”林深青抱著頭欲哭無淚。完了,完了,跑路沒跑成,一不小心來了個雙人七日遊。國家為什麼要在背後擺她這一道? 時機不對, 什麼都不對。這小城鎮本來就沒幾家旅館,問一家爆滿一家,兜兜轉轉終於找到剩了一間標間的,林深青已經沒精力再折騰。她拖著快散架的身軀開啟房門,被撲面而來的潮氣和腐木味嗆得一陣反胃,滿腦子只有四個字:何苦來哉。“你在這裡等會兒。”賀星原先她一步進門, 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床鋪、門窗、浴室,然後才回頭說,“進來吧。”林深青進去後瞄了一眼浴室盥洗臺上的用具, 看只有最普通的牙刷套裝和沐浴套裝, 唉聲嘆氣:“不卸妝, 我臉會爛的。”剛才她就說要去超市,他非說天氣太差了,先找間旅館。“會讓你卸的。”賀星原語氣淡然,讓林深青覺得, 他根本不理解這件事的嚴重性。她懶得再跟他理論, 想爛就爛吧,活該她撩騷撩到弟弟, 要這張美絕人寰的臉還有什麼用!林深青倒頭躺下,因為太累了,也沒計較這床單有股陳舊的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 迷迷糊糊間感到有人在推她。她睜開眼,看見賀星原拎著幾個購物袋晃了晃:“你看看, 還缺不缺什麼,我再讓人買。”袋子上熟悉的品牌標識讓林深青差點熱淚盈眶。她坐起來翻找一通,發現從卸妝到護膚到化妝,什麼都全了,而且還是她在家用慣了的產品。“了不得,”她張圓了嘴看他,“你會變戲法嗎?”賀星原笑著摸摸她的腦袋:“對啊。”她被摸得渾身一僵,抱著購物袋奔進了浴室。賀星原在她身後撓撓頭,嘆了口氣。等洗漱完,兩人一人一張床躺了下來。燈關上了,一切塵埃落定,林深青卻反而沒了睡意,來來回回輾轉反側。賀星原起先安靜躺著,聽她翻身聽得一片清明,也忍不住動了動。誰都睡不著,可誰都較著勁不說話,好像誰先開口誰就輸了。最後妥協的還是賀星原。“其實我回過縣城。”他突然說。林深青沒接話。“是兩年前剛考到航大的時候。那是我這麼多年第一次回大陸,縣城變化太大,老巷的房子都重修了,我差點找不著路,最後發現我們家那塊地蓋了新的樓房,換了住客。”林深青還是沒說話,但翻了個身,把臉朝向了他聲音傳來的方向。賀星原也側躺著面向她:“我想去看看爺爺,卻看見隔壁窗子緊閉,鐵門上也落了不少灰,問了附近的鄰居,才知道他搬去城裡了。”是有這麼回事。林深青的生父滿世界鑽研釀酒工藝,國內長期只有她和爺爺,她大學畢業後混得風生水起,就叫爺爺別住破縣城了,到城裡來享福。起先林忠廷確實來了,可過不了半年又回了老家,因為跟她鬧翻了。所以賀星原這一趟,去得不太巧。“但其實如果我想找你,應該找得到。”賀星原皺了下眉頭,“只是時間過去越久,越覺得沒了那個必要。就像你上次說的,找到了好像也沒什麼事。反正我記著你就好了。”“為什麼記著我?”林深青終於開口。“那你又為什麼記著我?”“死小子,我先問的。”“我不知道……”賀星原答,“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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