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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意識不到你面對的是什麼。”何憶齊明顯有情緒了，“而且你找錯人了，應該是系主任決定出國的名單。”“啊？！”礄長晨彷彿感到被自己的愚蠢和衝動狠狠地坑了，為什麼她永遠要被自己的不著調拖累啊？兩個人慢晃晃地走在路上，礄長晨逐漸恢復了理性，陷入了深深的無用的自我反省中：“我感覺我可幼稚，我太不計較後果太沖動了。”說著便看看何憶齊，期望得到他對這個恢復理性成熟的自己予以肯定。“誒？”礄長晨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地問何憶齊：“你怎麼知道的？”何憶齊不看她，“不染說你去找導員惹事了。”礄長晨一下子警惕起來：“那你知道什麼事了？”何憶齊白了她一眼：“我知道了也不會怎樣，別人的事本來就和我無關。倒是你，替別人出頭到這個份上也真是可以了。還想瞞著我自己解決，把自己搭上了吧。”礄長晨看見彭不染髮來的資訊，“你準備怎麼辦？張教授能這麼做說明系主任已經是預設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改變了。如果你想到此為止，起碼能讓你和焦陽的學習生活恢復安穩平靜。如果你想躁下去，你真的要做好準備，就算你手握真相，大家都可能不會站你這邊。結果可能不是魚死網破，而是隻有你犧牲，而對方依舊能全身而退。”礄長晨當然想跟他們死磕到底，可這不是可以死後重生的電子遊戲，是永無倒帶重啟的人生。她必須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一旦跟眼前的這件事槓上，她搭上的可能就是自己的未來。她望了一眼何憶齊，何憶齊並沒有表態。畢竟這事關礄長晨個人的未來，任何人都不應該干涉她的選擇，選擇捨棄本有的人生前方，還是捨棄在失去人生後便已無謂的原則。何憶齊看了看無限糾結的礄長晨，還是決定提醒她一下：“礄長晨，你要知道你在試圖捅破的是架空於你上方的天。哪怕你所謂的正義和公平真的那麼重要，它值得你犧牲掉自己的未來嗎？如果你再這麼幼稚地執拗下去的話，你期盼已久的未來，你所給別人允諾的希望，你……要我承諾你的，都會被打碎。而且……”何憶齊鄭重其事地靠近她看著她的眼睛，“這不關你的事。你忘了上大學之前你姐給你講的那些不給自己找麻煩的忠告了嗎？大學裡所有人的事，那都是別人，不是你。哪怕現在我會費心去想辦法的，也不會是別人，是因為是你的事。永遠不要為自己幫不到的別人的忙感到特別抱歉或愧疚，因為它們本來就與你無關。那不是你的義務，只是你的一廂情願。那麼多不公平的事你都要幫嗎？你是有幾條命可以去伸張正義，你有想過自己嗎能不能不要這麼天真幼稚了，你這樣說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