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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望向身前之人。
沈氏蘭蘅,才華出眾,性情端直,謙潤溫和,持重有禮,舉世無雙。
生於——明安三年。
088
春光籠罩著,少女面色微白。
沈頃甫一垂首,便對上這樣一張煞白的小臉——酈酥衣正仰著頭,一雙杏眸中帶著幾分震愕與探究,凝望而來。
四目相對,沈頃下意識否認:
“我並非雙生子,母親從未提起過,我有同胞的兄長或弟弟——”
話說到這裡,他忽然一噤聲。
他的面上,霎時浮現上一陣怔忡。
只因他反應過來——母親?這麼多年來,每每提到母親,自己的反應通常都是長襄夫人。
鎮國公府的老夫人,父親的正妻,他的養母。
在沈頃的印象裡,自己自記事起,便養在長襄夫人身側。
這麼多年了,不光是他的養母,就連沈府的其他人,也從未在沈頃面前提起有關乎他生母的一句話、一個字。
有關於她的一切,似乎被人刻意抹殺乾淨。
沈頃只記得,他的母親姓蘭。
府邸裡的下人們會喚她,蘭夫人。
幼時,每當他問起來生母時,長襄夫人總會摸摸他的頭,道:
“這是老夫人專門為您求的奇藥,聖上詔書下得急,明日待祭罷軍神後,咱們世子爺便要出關往西疆去了。世子上一次歸家,還是在三年之前,待他下次回京,也不知輪到什麼時候了。老夫人也是體諒您,擔心您一人在這偌大的府邸中孤苦伶仃,想著夫人如若能在這個時候有了咱們世子爺的孩子……”
幼小的孩童還不及桌椅高,聞言,他仰著一張青澀稚嫩的小臉,迷茫地點點頭。
後來,再長大些。
沈頃懂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更受之於生母。
可當他再問長襄夫人時,對方總會變得十分惱怒。女子橫眉冷對,命令著下人,或是抄書、或是打戒尺,而後再將少年關至祠堂,面壁自省。
久而久之,他便不敢問了。
不止是害怕受罰,長襄夫人身體不好,年幼懂事的小沈頃,更害怕會惹得長襄夫人不快,氣到對方的身子。
幽幽一道冷風撲面,夾雜著少女身上的馨香,沈頃回過神思。
酈酥衣也瞧出他面上異樣。
女子聲音婉婉,緩聲問道:“郎君可是記起什麼了?”
她輕柔的聲音宛若一道溫柔的輕風,卻拂得男人記憶空洞。沈頃努力想了想,卻覺得記憶深處是一片空白。莫說是關於生母之事,甚至關於他的幼年、他四五歲之前的所有經歷,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似五歲之後的他,是憑空出現的。
沒有徵兆,沒有記憶。
他的一縷魂魄,突然降臨到這具軀殼之中。
男人緊攥著手中話本,定下神思。
他的手指蔥白,如玉一樣乾淨無暇。若是以往,酈酥衣看著眼前這一雙手指、以及這等明媚盪漾的春色,保不齊會心生他想。她與沈頃,向來都是她佔據主導地位,她主動索取,主動迎合,將沈蘭蘅教與她的一切,都悉數奉還。
沈頃太過於純潔無暇,卻又有幾分無師自通。
每當酈酥衣發起攻勢時,男人都不免一陣耳紅。他俊美白皙的面頰上會浮現一抹淡淡的紅暈,不過少時,他又禁受不住,反守為攻。
酈酥衣太喜歡與沈頃在床榻上親吻。
但今日,看著他那一根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她卻動不起那等齷齪的心思。少女微垂下眼睫,只見著男人將那本話本攥得極緊。
天降異兆,金光幻日,皇后難產,大旱一年。
皇帝下令扼殺京中雙生子,原本在襁褓中無辜的幼兒,卻因為這一條律令含冤而死……
如此慘無人道,也難怪史書中不曾留有片刻記載。
也讓他們“三人”如此大費周章,才從這一本毫不起眼的話本里窺看到當年的隻言片語。
也幸虧這是一本不起眼的話本子,才能殘存下當年相關事蹟。
雖然如此,話本中的故事通常都極具有傳奇性,其中故事的真實度,還有待考究。
如今令沈頃面色微變的,是他完全失去了有關幼時的一段記憶。
春風再度拂面,將帳內吹暖了些許。
沈頃緩聲,言道:“大約是五歲那年,我生了一場大病,母親說我高燒不止,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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