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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他有一個獨子,名叫斯凱嵐,初中時顧念帶她去地下酒吧看過他的演唱,對那道動聽的聲音念念不忘。七年前他遭遇綁架身亡。從那以後,斯明基就很少出現在公眾媒體面前了。☆、 白色的菸灰在半空打著旋, 星星點點地隨風而落。斯年細長的手指夾著煙,卻沒有再碰。“你聽過他兒子的聲音吧。”斯凱嵐是人工智慧偶像時代的一個流星般的奇蹟,90年代的追星族大多知道。一朵沒有來得及綻放就被掐斷的玫瑰,註定會惹人遐想並扼腕,於是他的死, 也被那一代人神化了。粉絲們念念不忘,花費數年尋找真相。融寒是從顧念口中聽說的, 她記得那是兩堂數學課,顧念傷心告訴她,斯凱嵐夢想當一名歌手, 可他父親矜於身份,反對他從事這種會被ai代替的事業。斯凱嵐為了反抗而離家出走,結果被人綁架撕票。融寒抬眼,不覺走近了兩步,恍然憶起他們相似的笑聲——短促不羈, 但是令人驚豔, 刻骨銘心。她對於斯凱嵐的記憶, 已經被鍍上了一層盛夏的濾鏡——地下酒吧夜裡的微風和狂亂, 嘈雜的重金屬音樂和高高噴湧的啤酒泡沫, 橘子汽水的芬香在空氣中流淌,戴著鑽石耳釘的少年恣意而笑, 在臺上意氣風發地揚起麥克風。“你……”她在混亂中, 覺得有什麼拼湊了起來, 她看到斯年抬手指了指頭部。“斯凱嵐死於綁架, 亞太研究院提取了他生前的記憶和聲音,給我送了份禮物。”斯年的目光透過她,看的卻是系統裡封存的“記憶”。樂器,笑聲,節奏頓挫的音樂,酒吧彩色閃爍的迷離燈光。“……”融寒的手輕輕扶上嘴,錯愕的眼底,映出他空白的神情。她終於明白從第一眼見斯年,那微妙的異樣和不適感是什麼了。並不是什麼恐怖谷效應使然,而是因為——他是空白的。所以他可以不屑於人類,也可以生出對人類的好奇,來自外界的風可以將他的概念吹向任何方向。也許他連存在的意義都沒被告知過,所以他……對她說,不要問自己是誰,從哪裡來,為了什麼。斯年看見她的反應,淡然問:“怎麼,聽見了偶像的聲音,覺得親近?”融寒搖了搖頭。“那就是害怕了。”她否認:“你別把人類的情緒理解的這麼……極端。”只是此刻再聽見這個聲音,她忽然覺得心頭髮酸而已。“斯明基把你當做了……他的兒子?”“或許。研究院說法,他無法忍受喪子之痛,將所有的身家捐給‘女媧藍圖’,才在我身上植入斯凱嵐的聲音和記憶……”斯年說得很平淡,靠著牆,目光投向遠方:“他希望我陪著他,紓解他的痛苦。”於是“女媧藍圖”面向公眾的計劃,繼續發展到第三代“藍圖·斯年”。於是有了斯年的面世,涵義祝福,諧音思念。煙在他的指間緩慢燃燒著,一截截落地。在斯年冰藍的瞳孔深處,教堂的浮雕化作了白色牆壁的研究院。他記得研究院會客室的茶几,放著六邊菱形的玻璃菸灰缸,一個仿定窯白瓷花瓶,每天要換一束花。亞太研究院的生物模擬實驗剛完成不久,正嘗試用電擊刺激人造神經元,催生出他的意識和基礎情緒(喜怒哀樂懼等)。逐漸地,斯年學會笑,知道躲避傷害,有“好”的情緒和“不好”的情緒。但還無法認識到“自我”的存在。畢竟人造神經元再如何精緻,數量再如何多,也很難由量變跳躍到質變——人工智慧模擬的,是已經進化了56億年的人類。後來,被不斷除錯各種引數的他,像個精緻美麗的洋娃娃,每天坐在實驗室裡,穿著白色的研究服,和斯明基說話。研究人員希望以這種方式,培養他懵懂的意識,與“天賜”進行對比實驗。斯年完全是用了斯凱嵐的聲音,這驕傲磁性又溫柔動聽的嗓音,讓斯明基覺得很欣慰。他喜歡聽斯年說話,每天都來探望。而研究院輸入給斯年的任務,是陪斯明基聊天。起初,他的反應都是基於演算法,很少有自己的意識行為,顯得很機械——雖然已經比其它人工智慧強多了——但還是讓斯明基很失望。斯明基的秘書帶來一沓厚厚的相簿,等關上會客室的門,中年人的聲音在空蕩的室內迴響。他指著照片上一個美貌的婦人,手裡牽著一個漂亮的男孩。他問斯年:還記得你的母親嗎?小時候她總帶你去音樂會,她臨死前最掛念的都是你,為這我還難過了很久呢!斯年平淡而漠然,看著照片上一家人合影的笑容。斯凱嵐的記憶被移植在他的智腦裡,但對他而言,就只是一段影像而已。他雖然和斯明基說話,但沒有什麼情緒參與,智腦中還有上帝視角在冰冷俯瞰。斯明基翻著相簿,一張張照片給他講述,語調殷切又絮絮不絕。他和妻子在大學時代的甜蜜相戀,結婚後初為人父的喜悅,妻子因病去世的悲傷,兒子牙牙學語的快樂……可他在斯年眼裡,像個系統不穩定的人,一會兒落淚,一會兒笑出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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