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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哭聲停下,差不多有三秒。在那三秒裡。火焰熱烈地燃燒,河風沉默地吹動。也許有很多蜉蝣死去,也許有很多塵埃落地。光子在宇宙真空中跑了近九十萬公里。寂靜。然後融寒點了點頭。塞納河如同生與死的分界,河對岸是烈焰地獄,河這邊是死亡的寧靜。斯年用目光鎖住她,她低垂著頭,不算長的頭髮遮住了臉頰,心靈像是已經迫不及待先走一步,和這個悲慘絕望透頂的末世道別。斯年後退一步,轉身離開。西斜的陽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悠長,越走越遠,沒有回頭看她一眼。融寒坐在地上,威壓感終於從她的世界中抽離,但沒有別的來填補,空氣中安安靜靜的。她在一種近乎迷離的恍惚中,感到時光也凝滯了。油畫放在地上,託著水罐的少女赤-裸著白皙青春的,溫柔恬靜地望向前方,即便人間成為地獄,少女依然寧和無瑕。過了許久,她才找回了一點意識。斯年走了嗎?她這是自由了嗎?也不算,如果不在他的視線範圍裡,就會有其它機器人來殺她。不過那又如何呢。她只可惜斯年不肯親自動手,否則死在他的手裡也許利索一點。她這樣想著,意識慢慢地回到了身體裡。她沒有起身,坐在原地,任陽光一點點西斜,把她的影子從一點變成了長條。過去的人生像是倒帶一樣,重重人影浮現,最後一個是那臨終前對她說話的飛機副駕,但想不起說的是什麼了。她忽然覺得非常抱歉,最終還是沒有堅持下來。當這種熟悉的內疚浮了上來,她伸出手掌,目光描摹掌紋,試圖在死之前逃離如影隨形的自責。但時間過去這麼久,還是沒有機器人出現。她等死等的肚子都餓了,一聲一聲地叫。還有……腳步聲。她的視線中出現了一雙修長的腿,還有筆直的影子。融寒怔了一下,覺得視野恍惚了,像是一場夢。她的目光順著一點點抬上去,熟悉的身形,熟悉的模樣。斯年正站在她面前十幾米處,面無表情俯視她。他怎麼回來了?融寒輕輕閉了閉眼睛,眼淚瞬間消失在地面,再睜開眼,他的輪廓更清晰了……他向她走來。她呆住了一樣仰頭,因為流淚太久,長長睫毛被眼淚沾成了一簇一簇,眼睛有些紅,好像被水流衝過一樣明亮,看他的時候清澈又茫然。斯年向她伸出手。她的目光順著這骨節分明的手,到修長的手臂,到他纏著繃帶的脖頸,到他半垂的眼簾,還有被金暉柔化了的眉目。他沒有看她,而是一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後他一手拿起了地上的畫。他的力氣要大多了,單手就可以橫著拿過來。融寒有些僵硬地站著,斯年什麼也沒解釋,也不看她,轉身又走,她頓了頓,選擇跟在他身後。她走路不是很利索,方才很長的一段時間,負面情緒像海嘯淹沒了她,以至於什麼時候扭傷了腳都渾然無覺。斯年為什麼回來?她心頭盤旋著這個問題。可是,人在絕境時,也許真的會被一個細微的動作安慰吧,哪怕斯年只是一個人工智慧,只是一個人工智慧。但他此刻出現了,在廣袤之海乾涸、世界一片死寂的時候,他像吹來的一縷風,無論出於什麼考慮,無論風颳得溫柔還是粗暴,無論他是不是矽基。融寒眼前聚起一團霧氣,但很快消了下去。他們沉默無聲地穿過杜麗樂花園,長長的影子倒映在塵土飛揚的路面上,一個影子疊著另一個影子。斯年目光掃到她安靜的影子,她歇斯底里的絕望好像又被一點點收回去了。人類系統的不穩定,真是觸目驚心。有時候他覺得,人雖然像落後的tel-286,但反而具備了某種橡皮筋一樣的韌性,繃到極致、幾乎要宕機時,卻又能自行緩衝回來。就比如她——斯年忽然出聲:“我再問你一遍。”四周空氣因為他這不鹹不淡的口吻,驟然壓縮了幾分,連地上的砂礫都似乎在收緊。融寒住下腳步。斯年問:“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認真的?”是不是真的要開槍?如果這一次,她的答案依然是點頭;那麼,他不會再留給她時間冷靜,他會配合她。根據行為模型的分析,她的極端情緒甚至影響到了求生欲,那麼她配合他們尋找量子金鑰的動力就經不住推敲,基礎邏輯不成立,她等於失去了存在的價值。那樣,她與其他人類也無異了。……但真的無異嗎?斯年也停住步子,轉過身看她。陽光已經有些西斜,隱在了卷積雲後。她逆著光線,為他的問題迷茫片刻,而後漸漸偏開視線。過了有一陣子。不知道從哪裡,隱隱飄來了女子悠揚的歌聲,時間好像有形似的細細流淌:“greensleeves was all y joy……”融寒好像恢復了點氣力,大概方才哭得厲害,嗓音有些微啞。她垂下眼簾,輕聲說:“你忘記吧。”卷積雲像被風吹走的一片片羽毛,又像塞納河被風吹起的粼粼波光。斯年伸出手,將她眼尾被淚痕沾著的髮絲清理開,他掛著矜淡的微笑,微表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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