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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珪文風秀麗, 行文嚴謹,當知制誥這些年裡朝中大半正式公文都出資他的手,顯然是個制式文章的老手。他的觀點是文字不能過於粗淺直白,否則有辱斯文!若是換做從前, 以王珪的性格斷然不會和人爭辯這些,可惜王雱這小子太氣人了,故意踩著他的觀點來反駁, 氣得王珪捋起袖子開始據理力爭。馮京則認為刊登到報紙上的文章應該以務實為佳, 倘若全都追求制式文章,追求詞藻優美, 如何能起到報紙的用處!馮京從前就寫過一首詩:“孔子之文滿天下, 孔子之道滿天下。得其文者公卿徒,得其道者為餓夫。”意思是隻學了孔子文章的人飛黃騰達,真正按照孔子所說的話去做的人卻淪落到要餓死。對於一味地追求說漂亮話寫漂亮文章這種風氣, 馮京是非常不滿意的!雙方誰都沒說服誰,最終只能由參與討論的集賢校理蘇頌挑了個折中觀點: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這句話出自《論語》,意思是質勝於文就顯得粗野,文勝於質就顯得虛浮,文質均衡、不偏不倚才算君子。做人是這樣,寫文章也是這樣,過於粗淺流俗的文章不能刊出、過於追求形式的文章也不能刊出!王雱每天盡責地記錄著每一個人的觀點,整合成可以付諸實踐的創刊章程。他在意的不是內容與形式之爭,而是集思廣益搞個新聞法出來,免得到時候報紙內容弄得亂七八糟!馮京和王珪的觀點差異越大,探討出來的章程就越嚴密:畢竟他們最能挑出對方的刺來!有了王雱之後,集賢院每天都沒閒著,反倒是旁邊的昭文館、史館時不時變得空空蕩蕩,都跑來集賢院一起參與討論了。為了防止有人攻訐這些崇文院同僚們擅離職守,王雱偶爾還號召大家輪流出場地,不時也去禍害禍害史館、昭文館。連帶宰執和臺諫諸官也偶爾會受邀前來作為“專業人士”參與討論,可把在崇文院實習的新科進士們驚得不行:完了完了,這些討論他們根本扛不過多少輪!當官這麼難的嗎?到五六十歲還得以一敵百,面對眾人的輪番詰問!搞事的次數多了,王雱也順利獲得了給新科進士搞培訓的許可權,光明正大地蹂躪這些心中驚恐莫名的後輩們——雖然大部分後輩年紀都比他大!人手撈夠,章程擬好,王雱便趁著夏末秋初的好日子把摺子遞了上去。這摺子裡各個環節都有不少人參與,嚴謹而又有力,幾乎把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都考慮到了,足以說服所有原本持有反對意見的人。立秋這天,《大宋日報》第一期正式問世,首先是群星薈萃的開刊詞,光是列出創刊參與者就佔了整整一版,分別介紹了創刊理念、版面介紹、提出創刊意見者以及強悍的編輯團隊。而後就是眾人感興趣的時政資訊版面、各地物產資訊版面以及文學創作文學評論版面蘇洵雖無緣參與創刊,卻也第一時間買了一份報紙來細看。本來他只覺得處處新鮮,直至看到編輯團隊裡面有個熟悉的名字,蘇洵的眉頭才跳個不停:怎麼他大兒子的名字會在編輯團隊裡面?蘇洵下衙後帶著報紙回家,等蘇軾回來後板著臉問他:“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成了日報的編輯?”這小子最好不是勸他別去,然後自己跑去討要職位!蘇洵雖然也是個固執的人,但他絕對不是那種不通人情世故的傻子。報紙這東西一旦成功推廣開肯定能影響朝野輿論,所以要是他去了日報那邊,他兒子肯定就不能去了,王雱他們肯定不允許報紙成為一言堂。蘇軾和蘇洵鬥智鬥勇多年,一點都不心虛,一臉老實地說:“是元澤讓我去的,上次您不是也很感興趣嗎?我怕您聽了心裡不好受,所以我才沒和您說。元澤那小子毛病一堆,但為人熱忱這一點是沒得說的,他惦記著我這個同窗,知道我對這些感興趣,非要求著我去!”蘇洵知道蘇軾和王雱關係好,會邀請蘇軾也不稀奇,因此也就沒再懷疑。結果蘇軾前腳回了自己房中,蘇洵後腳就收到了王安石的信。蘇洵還有點納悶呢,自從發現他不樂意討論那本《資本論》後,王安石也不太樂意和他交流,怎麼突然給他寫信了?這可真稀奇啊!蘇洵把信拆開一看,看著前頭還覺得王安石在密州幹得不錯,才過去小半年,坐落於板橋鎮的市舶司就建起來了,那一帶還開荒地種了許多蛇麻花,近來正是花期,一片片蛇麻草開了花,花色鮮嫩,青黃可愛!這些都還好,只是王安石在最後寫了一段炫耀自己兒子的話,大意是這樣的:我兒子有什麼好東西、好事情都先想著家裡人,可你兒子就不行了,怕你搶先得了位置,忽悠你讓你別過去日報那邊,自己跑去找我兒子要了職位!哪怕隔著信箋,蘇洵也能想象出王安石寫這信時的得意模樣。正因如此,蘇洵才生氣啊!他兒子忽悠他就忽悠他,居然還跑去王雱面前洋洋得意地說起這事!更過分的是,剛才他問起時這小子還裝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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