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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小心翼翼地和司馬光討教官場規則:“要是他們罵我了,我能罵回去不?”司馬光沒好氣地瞅他一眼。說:“真要覺得冤屈了你可以上書自辨,罵回去就不必了。”王雱對單方面被噴這種事不感興趣,頓時表示自己會當個乖孩子,不吵不鬧騰,大佬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司馬光不太放心地看了看他,沒再訓人,打發他趕緊回家去。王雱見還是見不著人,只能無奈地溜達回家。王雱一走,司馬光便打起門簾進了書房。張氏正帶著司馬琰在刺繡,見司馬光進來了,擱下手裡的繡活問道:“阿雱回去了?”司馬光看了眼同樣停下繡活的女兒,說道:“我走到家門口時看到他在門口探頭探腦,才揪進來說他幾句,再不回去介甫在家怕是要等急了。”司馬琰想象著王雱偷偷摸摸想溜進來的模樣,唇角染上了一絲絲笑意。張氏道:“你就別老訓阿雱了,哪家孩子能有在這個年紀就當省元?”一想到兩家兒女已經定親了,張氏就歡喜不已,誰家找女婿不想找個出挑的?反正,她怎麼看王雱那孩子怎麼滿意。見妻女都如此,司馬光搖了搖頭,沒再多說。王雱那小子還沒當上官,就已經被那麼多人給盯著了,往後他要是搗騰出什麼離經叛道的東西來還不得變成眾矢之的?再想想王安石在信上和他商量過的那些“新法”,司馬光更覺得未來肯定不會太平靜,這對父子絕對是攪風攪雨的能手!既然決定把唯一的女兒許給王雱,司馬光心裡也已有了準備。若真有不得不為的事,那便為之!……春闈放榜之後,國子監把榜上有名的人都找回去教授殿試禮儀。這回人不多,可不能再像舉子朝拜時那樣丟醜,人少容易被記住!胡瑗聽說了大慶殿前發生的事,對王雱等人的表現很是滿意,最近看著他們都挺慈眉善目的。蘇軾的排名也很靠前,倒是國子監大考時排在惇掉到了後面去,竟比他侄子章衡還要落後一些。說是侄子,實則章衡比章惇還要年長几歲,章惇乃是他父親章俞的私生子,不過待人寬和有禮,相貌又出眾,在同輩之中名聲很不錯。得知自己的名次後,章惇少有地沉默了,獨自去悶頭準備殿試。蘇軾看到自己的排名倒是很開心,悄悄和王雱說起自己這些天一直有些忐忑的事兒:“我一直擔心會出問題呢,這次我用了個虛構的典故,不曉得考官有沒有看出來。”王雱被蘇軾說得有點懵,奇道:“你虛構了什麼典故?”蘇軾又悄悄給王雱唸了一遍,他寫的是這樣的:“當堯之時,皋陶為士,將殺人。皋陶曰殺之,三。堯曰宥之,三。”意思是堯當皇帝時,皋陶給他幹活,要判人死罪。皋陶說該殺了他,堯說該寬恕他,兩個人來回扯皮,都很堅持自己的意見!王雱回憶一下自己看過的典籍,還真沒見過這個典故。這是虛構名人事蹟啊!只要膽子大,走遍天下都不怕!這堯帝和皋陶之事,等閒人還真不熟,所以被蘇軾給矇混過去了!蘇軾道:“我都沒敢和我爹說,怕我爹罵我,可憋死我了。”王雱保證自己會守口如瓶,等殿試結束後再和人宣揚他的豐功偉績。他瞅了蘇軾一眼:“你可得再忍忍,別再和人說了,殿試這關還沒過呢!”蘇軾道:“我曉得的,這不是憋得厲害才找你說嗎?”對王雱的人品蘇軾是很信任的,雖說王雱這人鬼主意多,可還真沒害過誰,王雱幫人的時候更多。兩人說完了悄悄話,又和其他人一塊準備殿試去了。殿試來得並不慢,月中便要開始了,考場設在崇政殿內,考題由官家親自出。為了防止考官、學生結黨,殿試的主考官乃是官家,也就是說決定賜予什麼出身的人是官家,每屆進士都屬於天子門生!考生殿試之前要先去“請號”,就是去交考試費順便拿考號,好在考試當天對號入座,丟了這張考號是不給進的。這活兒一般安排在各個書坊裡,書坊順便提供裝訂答題紙和租借殿試桌椅服務。對應試舉子來說,考個試前前後後要花的錢可不少。首先是考試答題紙得自備,在答題紙首頁要附上“家狀”,也就是你家住何方、祖上有什麼人、考過幾次科舉等等詳細資訊。然後你還得備上一套桌椅,因為殿試前幾日你得給貢院交納自己要用的桌椅,方便貢院佈置考場。各家書坊、書鋪為了吸引士子們到自己書坊來,大多已經跑去貢院那邊尋求合作,積極為士子們提供一條龍服務,只要你給夠了錢就能很省心,舒舒服服、毫無煩惱地去考試!甚至還會送你一本《御試須知》。實在沒錢也沒問題,還可以先和書坊賒賬,書坊很樂意在舉子身上投資。方氏書坊也是貢院選定的定點書坊之一,王雱自然帶著小夥伴們去預定了殿試一條龍服務。天還沒亮,王雱便被蘇軾他們叫醒了,一行人出發去請號。王雱原以為自己一行人已經夠早了,結果到那以後早就排了長長的隊伍。探出腦袋往前一看,王雱瞅見吏部官員坐在中庭逐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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