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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王安石出的普法讀物已經正式送到各個印坊印刷出來,鋪貨到各個城市。因著王安石不許王雱搞譁眾取寵的營銷,上架上得非常低調,不過這次這本普法讀物的內容很實用,講的是一些常見騙局與應對方法。方洪一琢磨,把裡頭的幾個經典騙局排成戲在各地勾欄上映,還在街頭貼些安全教育廣告,比如“如何識別人販子”之類的,一時間不少人都有了防詐防騙防人販子的意識。有些人家還覺得自家小孩教得很好,絕不會輕易被人騙走,結果方洪培訓了一批人去搞“防騙演練”,愣是讓不少人的小孩乖乖地跟著“陌生人”走了!據說不少地方的縣令還組織衙役統一學習,已經抓獲好幾個人販子、破獲好幾起詐騙案,砸了不少三教九流人士的飯碗。這樣的“據說”越來越多,極大地帶動了《齊魯探案錄》的銷售。入冬後天氣漸冷,許多人都願意買上一本這樣的“防騙手冊”和家人窩在家裡一起看,商量如何教育自己小孩才不讓他們被騙走、外出時如何警惕各種騙局。銷量再一次火爆!蘇軾也?”蘇軾一聽,那自然是想的啊!王雱又這樣那樣這樣那樣地和蘇軾說起自己的新計劃,說得蘇軾的眼睛越來越亮。自從梅堯臣把王雱拎去印書所一起稽核新書, 其他直講也獲得了靈感,輪到自己當值那天時不時捎帶上王雱。如今王雱對印書所的運作有了大致瞭解,這是官方刻書的地方, 印刷器材都是最好的, 人手也充足,唯一遺憾的是,印的書少了點, 堪稱是“非聖人之言不印”。這誰是“聖人”細論起來又得撕一波,像王安石和司馬光所寫的什麼《杜甫詩選》《杜牧選集》,印書所這邊都是不印的, 更別提王安石那兩本接近大白話的普法教育讀本!這就導致印書所的器材時常閒置。而匠人呢,因為是入了籍的, 拿死工資,幹多幹少到手的錢都一樣,自然樂得逍遙。王雱跑印書所的次數多了, 不由打起了它的主意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隨便印點什麼多棒是不是?王雱說動了蘇軾, 兩個人拿著炭筆在紙上寫寫畫畫,交流著自己的想法,最終草擬出一個基礎方案, 一人一份, 分頭去拉人入夥。王雱先遊說了自己的幾個室友, 又遊說了自己的同班同學, 接著拿著有共同簽名的策劃書跑去找梅堯臣他們, 如此這般如此這般地說完自己的構想,然後瞬也不瞬地望著直講們,等他們答覆。梅堯臣幾人傳看完王雱寫得井井有條的策劃書,說不心動是假的,王雱的計劃中,需要跑腿的、太過繁瑣的活兒,都已經有人認領了,他們幾個直講只要看看稿、選選題就好,若是自己偶有佳作,也可以印在這《國風》上。《國風》這名字也起得極好。風,可以是風潮、風骨、風采,若當真能引起風潮、樹立風骨、展現風采,如此文刊,絕對能在文壇之中掀起疾風驟雨!國之一字,口氣雖然大了些,咱也可以解釋成“國子監”對不?既為國子,辦個《國風》又有什麼不對?梅堯臣倒是對王雱寫的那幾個選題標準微微皺眉,要求入選文章表達的思想要自由、進步、進取、開放、不空談、不虛想。這些詞乍聽之下有些怪,細想又覺得字字都戳了不少人的短處,不少人不就是守舊又頑固,光空談不注重實踐嗎?梅堯臣等人沒立刻答覆王雱,而是把他打發走,回頭再說。直講們關起門來又是一通討論。這《國風》還有一大好處,改改國子監的風氣。在座之人中,許多人入國子監後都頗為頭疼,主要是學生之中有兩類難搞的——一類是崇尚“西昆體”,所謂的西昆體,是指一類文辭華麗浮豔但缺乏真情實感的文章,乍一看,詩文寫得花團錦簇,好不漂亮,實際上什麼都沒說。此文體一出,風靡數十年,經久不衰。另一類是崇尚“太學體”。到慶曆新政年間,在太學講學的石介等人強烈抨擊這種為賦新詞強說愁、能把蝨子都寫得美麗動人的文體,結果把太學生給帶歪了,走向另一個極端:求新、求怪、求“險峻”。總之,文章寫得佶屈聱牙,一般人根本看不懂!“西昆體”就是從一本《西昆酬唱集》流行起來的,梅堯臣敏銳地察覺到若是能把《國風》辦起來,絕對是整頓國子監文風的好機會。王雱的策劃案被眾人遞到了范仲淹手裡。正好又逢上休沐日,范仲淹坐在暖炕上翻著策劃案,始作俑者王雱正乖乖巧巧地坐在一旁,和範純粹他們一併看書。范仲淹敲敲矮桌,示意王雱上前,把策劃案擱桌上,問道:“你搞出來的?”“不是我!”王雱臉不紅氣不喘,“是我和子瞻兄他們一起琢磨的,我不是出主意的人,我只是這些主意的搬運工,負責整合所有人的意見。”范仲淹挑出那篇近似於“創刊語”的選稿要求,擱在最上頭:“這誰寫的?”“我寫的。”王雱見被范仲淹單獨挑出來,依然鎮定自若,“都是大家提出意見,我給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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