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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道:“休要胡說,漢臣不是不善言辭之人,怕是有心事。”范仲淹給王雱說起朝中的爭議,黃河是阻擋契丹人南下的天險,改道之後很可能導致大宋北邊無險可守。哪怕歐陽修三度上書力爭,朝廷依然決定修六塔河!六塔河修成不久,這場水患就來了。王雱一聽,明白了,狄青是軍人,保衛國家是軍人的職責。現在朝廷為了保住“天險”,不惜用人力和大自然掰腕子,不就是對自己的軍隊沒信心?王雱在心裡琢磨歐陽修在朝廷中奮鬥了多少年,算了算,發現好像時間也不短了,少說也有二十幾年。看來要是官路不順,十幾年根本不足以影響朝廷的決議。王雱擰起眉,陷入思索之中。過了好一會兒,王雱才對范仲淹道:“我給您彈首曲子吧。”雖說這場水災來得急,王雱還是來得及把琴抱來。他坐定給范仲淹撫琴一曲,自己的心緒也逐漸平復下來。這一夜,許多人翻來覆去,輾轉無眠。王雱一群志願者忙活半天, 把傷病情況都給整理出來了。狄詠聽王雱的話, 跑去找開封知府王珪彙報第一手資料。王珪在任上碰上這種災事, 差點把頭髮給愁白了,聽到有人來說狄青之子狄詠求見,他皺了皺眉,叫人把狄詠帶過來。狄青雖當了樞密使, 卻不常與文官往來,更鮮少帶狄詠出去交遊,是以求見王珪時狄詠還有點緊張。不過想過有不少百姓生著病, 還有人摔傷了沒法找大夫, 狄詠又勇敢地把王雱等人整理上來的名冊交給了王珪,一板一眼地說明具體情況。災後防疫一向是重中之重,王珪聽狄詠說完後也警醒了,他這兩天忙得暈頭轉向,竟沒想到這個!王珪長舒一口氣, 讚許地對狄詠道:“辛苦你們了, 替我向你父親道謝。”狄詠老實地道:“不是我父親讓我們弄的, 是國子監監生一起做的,只是元澤順道叫上了我。”王珪一聽“元澤”二字, 眉頭一跳,叫人把在外頭等新小夥伴歸隊的王雱給喊進來。王雱正和蘇軾他們一起觀察天上的雲, 瞧瞧雨有沒有停的跡象, 就聽有人找出來說知府喊他進去。王雱和蘇軾他們對視一眼, 都不知道知府喊他做什麼, 難道狄詠太實誠,往知府面前誇了他一通?這怎麼好意思!王雱跟著來人去見知府,遠遠就瞧見個有些眼熟的人身影站在那兒。再一細看,這不是當年和他爹一塊在揚州當差的王珪嗎!算起來,王珪還是他爹的同年,當初他爹排第四,王珪排第二,乃是榜眼,文才堪稱一流。王雱記得那會兒自己還穿著開襠褲到處跑,韓琦大佬養的“金纏腰”開了,還一開就開了四朵。金纏腰是一種芍藥,花開時花瓣上下皆紅,中間一層金蕊,十分特別。據說這花可牛逼,等閒是養不活的,養活也不開花,一開的話,揚州城裡就要出宰相。這次開了四朵,傳言真要能成真,這是要出四個宰相啊!好意頭!韓琦大佬一琢磨,手底下的王雱他爹和王珪都挺有宰相相,本來還邀了另一個人,結果那人臨時有事沒人來,正好有個朝廷派下來辦差使的官員路過,韓琦大佬就把那官員也邀過去一起賞花。賞完了,四個人還把四朵“金纏腰”給剪下來,一人一朵戴頭上。王雱當時遠遠見他爹戴花,樂得不行,顛兒顛兒地跑過去,準備近距離瞅瞅他爹幾個大男人戴花的模樣。他爹見他溜過來看著花笑,誤會了他的意思,一把將他抱到膝上,將頭上插著的金纏腰往他小腦袋上簪去。他人小,花大,模樣可想而知很逗人,反正韓琦大佬和王珪就在笑他!氣得王雱接下來天天去他們那蒐羅好東西,找到揣著就跑,一點都不給他們留!記憶一回籠,王雱就覺得有點不妙,正琢磨著要不要轉頭溜走,王珪已經和他招手:“你小子磨磨蹭蹭做什麼,小時候那麼皮,長大了反而成慫貓了?”是男人怎麼能當慫貓!王雱溜達上前,有模有樣地朝王珪見禮,口裡熱情地道:“王叔父好!許久不見,很是想念啊!沒想到您已經當上開封知府,早知道的話,我一準去拜會您了!”王珪哼道:“你真要來的話,可得提前跟我說一聲,好讓我早早把東西先收好。”王雱也不樂意了:“瞧您說得,好像我會當賊似的,那不是小時候不曉事嗎?我早不幹那事啦,我現在可乖了,不信您去問問,國子監的直講們哪個不誇我!”王珪道:“這樣嗎?我怎麼聽你楊直講說,你入監那會兒騙得他團團轉,後來也天天弄出點事來,弄得國子監都變得比往年熱鬧多了。”王雱:“……”王雱覺得這對話沒法進行下去了。文人之間果然沒秘密,都是在朝為官的,誰休沐時不和同僚說說八卦呢?不用想王雱都能腦補出他們見面時會怎麼在背後編排他!王雱倔強地說:“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現在可乖了!”王珪沒打算和他爭論到底乖不乖,知曉王雱是跟著王安石跟進過防疫工作的,他直接把王雱一夥人支使上了,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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