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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親自畫了圖、寫明大小,叫有經驗的裁縫店做些帽子手套圍脖之類的。東西準備了好幾套,都是按他離京時目測的尺碼來的。沒過幾日,王雱把《洛陽出獵》給排好版了,還順手給配了圖,什麼群官馬上英姿啦小火爐配小火鍋啦,再加上梅堯臣他們出色和一干老幹部酒到酣處寫出的詩文,看著十分精美。有些詩文有錯別字的、用錯典故的,王雱還空了一兩個字親自登門去問對方說“這兩字記錄的人沒聽清,該填啥來著”,眾人都順水推舟地給改了。只有梅堯臣看了自己醉後寫的東西,當場撕了其中一張,又教訓起王雱來:“小小年紀的,你怎麼這般油滑,錯了就錯了,還說什麼沒聽清!”王雱立刻替自己叫屈,他這可不叫油滑,這叫你好我好大家好,非要跑去和別人說“你這裡寫錯啦,快給我改改”,那不是找打嗎?梅堯臣懶得理他。也不知范仲淹那傢伙怎地就收了這麼個學生,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這傢伙都是妥妥的弄權小人苗子!王雱精心設計的文刊太漂亮,梅堯臣雖然很看不慣他左右逢源的作派,卻也捨不得不把它給印出來,勉為其難地讓王雱將排好版的文刊擱下,表示自己回頭會讓人去印出來。文刊正式刊行值日,王雱讓人做的“冬日保暖套裝”也做好了,裁縫店那邊直接派人送上門來。王雱逐一檢查過了,發現做工很好,皮毛也處理得沒有半點氣味,非常爽快地付了錢,託人將全家人人手一套的禮物送去京城。又過幾日,“冬日保暖套裝”便和文刊一起到了京城。王安石一看,每個人都有,心中有些不滿,不過轉念一想,兒子做事妥帖也挺不錯,便不追求獨一份的了,當即把王雱親手獵來的禮物分了下去,又親自送了三份去司馬光家,順便帶著文刊去和司馬光一起品讀。這文刊,在京城也韓琦最近沒再收到吳育和王雱的信, 感覺挺清靜,日子也過得挺舒心。結果《洛陽出獵》那本文刊一出, 韓琦又看到了吳育等人悠閒的退休生活。年末忙得不得了的韓琦瞬間感受到當年朝中大佬們看到柳永開文會的憤怒。這些傢伙過得舒坦就過得舒坦, 做什麼還要寫詩呢?閒著沒事集體出城玩耍很光榮嗎?還有這文刊,寫就寫了,你還給配圖做什麼?生怕詩文還體現不了你們吃吃喝喝多快樂是不是?更過分的是,這才剛看完西京那邊來的文刊,齊州那邊像是要和王雱他們隔空唱和一樣,也開了個文會,領頭的還是身骨越來越硬朗的柳永。柳永在文會上帶著其他人誇了他們齊州的冬天一番,說這地方四面環山,冬暖夏涼,便是冬日來了,那也是不冷的。冬天的大明湖,景緻十分地美,他們行到建在湖上的小亭中, 紅泥小火爐燒著, 細細小雪飄著, 人不覺得冷, 心更是暖和得很,燙上一杯暖酒, 快活似神仙。柳永還特別寫《憶元澤》一首, 先提了個小序說早聽聞我的小友三元及多是經世致用之談,看完兩本內容是“我們的日子真啊真快樂”的文刊之後只有一個感想:回頭得想個法子折騰折騰始作俑者那混賬小子。雖說旁人可能不曉得其中關竅,韓琦卻不可能不知道。他與范仲淹關係不差,試探試探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文刊要和王雱沒關係,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真要沒關係,怎麼這小子走到哪,哪就印起文刊來了?在國子監時,這小子還攛掇直講們搗騰出《國風》呢!現在《國風》上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儒生們討論起上面的問題時甚至會毫無風度地大打出手,厲害得很!要說出文刊,他們倒也不是頭一個,從前就有不少人出些唱和集,比如楊億選編的《西昆酬唱集》就很有名,只寫帶起了追求華美浮豔文風的“西昆體”。可像王雱這樣不要臉,直接叫人在書坊門口擺個宣傳海報,寫上所有與會者姓名、摘出佳句吸引眼球的,著實是世間罕有。畢竟不是誰都有這種厚臉皮的!第二天韓琦去上衙,還聽底下的人說,官家召翰林學士去聊天,叫翰林學士給他講那本《洛陽出獵》了!聽說官家聽完之後很是心動,若不是冬日不好出門,官家都想去巡幸洛陽了。韓琦只能慶幸現在是冬天,要不然官家真的臨時起意想出行,臺諫怕是要把王雱噴得狗血淋頭。自從真宗年間玩了場耗資巨大的“東封西祀”之後,朝臣們,尤其是言官們,就非常警惕這種事。當初與遼國立下澶淵之盟後,大宋仍與西夏連年交戰,舉國上下賦稅加重、人心不穩。真宗怕朝局不穩,開始沉迷於各種祥瑞,底下的人為了迎合真宗也獻上各種各樣的祥瑞,宰執丁謂等人更是獻上“天書”策劃了一場東封西祀。所謂的東封,就是去東嶽泰山封禪,然後再轉去西山祭祀,這一路上耗時極長、耗資巨大,真宗在路上遇到某人某事,還會大肆封賞一番。再加上大興土木營造各種宮室,算是給朝廷財政挖了老大一個虧空,還把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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