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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以水之北、山之南為“陽”, 古洛陽因多在洛水之北而得名。洛陽盆地之中孕育過數朝古都, 夏商周漢魏都曾定都此處。一般而言能成為都城的地方都不能缺水, 因此洛陽一帶水系豐富, 主要河流有伊水、洛水、瀍水和澗水, 隋朝開了永濟渠之後, 洛陽更是成了南來北往的水上交通樞紐, 堪稱是“瀕河倉廩”。也因此,這一帶古往今來都不缺水利工程, 需要王雱搞大動作的地方反而少。兩人也沒帶幾個人,只領了幾個精於算學的人在河道周圍測繪,時走時停,一手實測資料,一手調閱各地縣誌。即便城中事務忙碌,王雱仍會定時下鄉走動, 各縣大小官吏都與王雱頗為熟悉。無論見到的人身份如何、年紀如何,王雱一概不端著架子,唯一一點就是在吃上面不肯將就,總要尋最好的。時間久了, 眾人也摸清了他們這位狀元郎的性情, 見他來了便說自己最近得了什麼新鮮吃食, 邀他去家中用飯。郟亶一路與王雱同行,跟著王雱探尋了一些古都舊址和古時的工程遺址, 手上攢了不少與王雱一同畫出來的測繪圖, 感覺獲益匪淺。從前與同窗、同僚出行, 郟亶總覺得不得勁,要他臨場吟詩作對更是痛苦不已,與王雱一同出行卻不一樣,沒那麼多虛頭巴腦的講究,捋起袖子就是幹,特別爽快!更重要的是,郟亶發現與人多交流交流,能發現很多容易被忽略的東西。別人怎麼樣郟亶是不清楚,反正王雱走到哪裡都像有人專門給他遞訊息一樣。郟亶離開時帶走一份測繪圖和相關資料,準備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對於這種勤學肯幹的好苗子,王雱自然歡喜,臨別時又傳授郟亶一些找事幹的訣竅,一言以蔽之,搞事搞事搞事!沒有人不想要政績,只要找對了路子,永遠不愁沒事做!郟亶很是受教,不捨地與王雱分別。王雱揣著洛陽周遭需要動工的規劃圖在渡口乘船回洛陽。秋天農忙時節過去後河道就得開始清淤,完成這項工作之後,其他事也得緊鑼密鼓地跟上才行。王雱帶著種種考慮上了客船,不想竟碰上兩個有些眼熟的熟人:好些年前那對被他忽悠著帶走一本填字遊戲的父子。那小孩今年約莫十一二歲左右,兩隻眼睛烏溜溜的,很是精神。見到王雱,小孩顯然很驚喜,直接從他爹身邊跑開,興奮地蹦到王雱身邊叫喊:“是你呀!”這明顯是也認出了王雱,不知是怎麼回事,這小孩見著他就格外親近。王雱對乖孩子挺有耐心,想著船上未免寂寞,便朝小孩的父親行了個禮,坐下與小孩說起話來。這回兩人交換了姓名。小孩叫趙仲針,這回是隨他爹趙宗實來洛陽玩的,沒什麼戒心,不等王雱問什麼就噼裡啪啦地把自己的事情都交代了:包括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來幹什麼等等。聽到這兩人姓趙,王雱在心裡琢磨,這兩人莫不是宗室子弟?想要在朝廷混,王雱自然做過功課:太宗那一系目前按元允宗仲士排輩,“宗”應該是太宗曾孫一輩,而“仲”正巧是太宗玄孫一輩!一聽他們父子倆的名字,王雱就知道這兩人是宗室沒跑了。王雱心中有了猜測,卻也並未避如蛇蠍,仍是忽悠趙仲針玩點小遊戲,哄得小屁孩對他又是喜歡又是崇拜。到下船時,趙仲針屁顛屁顛地跟在王雱後面跑,想繼續和王雱一塊玩兒,結果被他爹一把攔下。趙宗實朝王雱露出個滿含歉意的笑,對王雱道:“我們還有別的事,不能和你一道走了。”王雱知曉對方肯定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沒有多留,與小屁孩趙仲針道過別便走了。趙仲針可捨不得王雱了,可又不敢違逆他爹的意思,只能巴巴地目送王雱離開,難過地轉過頭問他爹:“爹,為什麼我不能跟元澤哥去玩?”對上兒子黑溜溜的眼睛,趙宗實只能敷衍地說了幾句王雱有正事要辦、人家早早當了狀元郎之類的話。趙仲針一聽,不委屈了,反而兩眼放光,覺得他元澤哥真厲害,這麼小就當狀元郎啦!另一邊,王雱別了趙宗實父子兩人,心裡卻很清楚趙宗實為何要約束兒子和他保持距離。趙家宗室被限制得比較嚴格,雖然也能恩蔭封官,但絕對不會有實權,只是領個俸祿而已。即便派去當個知州之類的,也會特地派個通判下去,一干事宜都由通判解決,宗室只管領俸祿便是。不僅宗室如此,外戚也差不多,要當官可以,只能當武官,不能當文官;非要當文官,那就乖乖當白拿俸祿的關係戶!朝廷可是明令外戚不得入“兩府”,也就是不給進中書省與樞密院,不能參與重要政務的決議,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外戚與宗室作亂的可能性。一般來說,文官體系的人也不愛和宗室、外戚往來過密,甚至還喜歡沒事噴噴他們來減壓,噴得越厲害,越能顯示文人不畏強權的風骨。在維穩方面,趙家人幹得非常不錯,武官壓住了,宗室外戚也壓住了,更沒給宦官多少擾亂朝局的機會,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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