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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琦與富弼等人也聽得一驚,既是看不清面容,那官家心中想這人是誰,那就是誰。很明顯,官家已認定王雱就是夢中那少年了!而且這話,說的也當真是擲地有聲,尋常人還真不敢誇這種口。韓琦是個謹慎之人,保證會盡快拿出武學武舉章程之餘,又暗地裡遣人去詢問當初在國子監曾與王雱交好之人是否聽過這番言論。詢問的結果來得很快,範純禮說他當時就在場,王雱說這是他看過的一篇文章,寫得十分慷慨激昂,乃是一個叫梁姓隱士所寫的,不知梁姓隱士身在何處,也不知對方是何時所作,且原文很長,丟失了大半,是以王雱只選了一部分精要與他們分享。當時在場的還有蘇軾、蘇轍和沈括等人,個個都聽得慷慨激昂,只差沒立在旁邊的大石頭上立誓報國。“少年強則國強”正是那篇文章的中心!這就有點驚人了,若是官家當時不在場,王雱等人又沒到他面前說這些話,難道官家之夢當真預示著什麼?韓琦琢磨了一會兒,叫人給王雱送信,說是邀他晚上帶著新婦過來吃個家宴。正巧他妻子一直惦念著王雱,說想見一見司馬琰,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孩兒能讓王雱鬧出那種大仗勢!王雱收到帖子時王安石恰好歸家,王雱直接把事情給王安石講了,自個兒也有些納罕:“也不知找我們去做什麼,總不會是讓我帶阿琰去露個臉。”他捫心自問,最近真沒禍害到韓琦頭上去,忙著成親,哪有空啊!王安石不太喜歡韓琦,對韓琦的印象始終停留在“這個老韓不懂我”的狀態,沒興趣陪王雱瞎琢磨:“去了不就知道了。”王雱知道他爹和他岳父有時候幾乎是同一類人,也沒非給他爹洗腦說“交朋友不在三觀合不合,在乎能不能坑也”,應了聲“爹你說得對”就去找司馬琰說這事。司馬琰出嫁前就常與官宦女眷往來,怎麼穿著怎麼打扮都心中有數,換好衣裳便坐到妝鏡前梳妝。王雱積極地幫她搗鼓那一頭青絲。還真別說,他盤發的手藝很不錯,司馬琰把妝容弄好的時候分心看向王雱給她梳好的髮髻上,發現那輕俏的髮髻與淡淡的妝容配合得剛剛好,既不會太莊重又不會在長輩面前顯得輕佻失禮。王雱還和司馬琰暢想未來:“家裡存著的護髮精油不多了,等開春去洛陽就好,那邊花多,你愛用什麼花做精油就用什麼花做精油,每天都香噴噴的!”看著鏡子里美美的媳婦,王雱覺著哪怕哪天自己丟了官,開個洗剪吹店也是能打出一片天的!兩人告知了父母,相攜出門去了韓琦家。王雱帶了帖子,門房掃上一眼便引他們入內。來了幾回,王雱與門房都挺熟了,往裡走時還問上一句“你孫子在蒙學學得怎麼樣了”。一聽到孫子,門房平凡普通的面孔頓時光亮起來,送王雱到前廳那兒還大有要繼續聊的趨勢。好在他還記得自己的本分,及時打住話題,恭謹地說韓相公就在裡頭候著。一入內,司馬琰就被領去見韓琦妻子,王雱則被引到書房。書房臨著院子,採光好,也正好能瞧見王雱夫妻倆進來時的情形。韓琦剛才就見著自家門房與王雱聊得很歡,面上簡直是熠熠生輝,絲毫沒有平日裡的老實木訥。韓琦讓王雱坐下,奇道:“剛看你和我的門房聊得挺好,都說了什麼?”王雱道:“沒聊什麼啊,就是在說他的孫子。老李叔那孫子我上回見了一回,機敏聰明,是根好苗子。人老了,可不就指著兒孫出息嗎?”韓琦知曉王雱沒說謊,略過了這話題,開始旁敲側推王雱都與官家聊了什麼,想看看有沒有提到過夢中之事。王雱聽著覺得韓大佬這人太壞,想刺探御前談話就刺探御前談話,整那麼多彎彎繞繞做什麼?王雱見韓琦神色慎重,不像是沒事找事,便也不瞞著,爽快地把所有對話都給韓琦說了。說完他還要鄙夷韓琦一句:“早說您想知道這個嘛,我直接寫齊整給您送來,哪用我帶阿琰跑一趟那麼麻煩!”不知道女孩子出門要做很多準備的嗎?韓琦一臉複雜地看著王雱。有時候他挺羨慕王安石生了這麼個會來事的兒子,別人外放歷練,他也外放歷練,他愣是能鬧騰得官家對他另眼相看。可聽完王雱在御前說的那些話,韓琦就沒那麼羨慕了。他懷疑,除了他媳婦之外,其他人在王雱這小子看來都是能坑就坑、能黑就黑的。誰家兒子能那麼膽大包天,興致勃勃地跑去官家面前揭自己爹的黑歷史,還順便添個黑料:我爹賊懶,筷子都不願多伸!上回韓琦就想說王雱那個自辨折子了,你誇你爹就誇你爹,幹啥子還要寫“為了百姓幸福,我爹沒得洗澡”“我爹忙得啊連澡都沒時間洗”?韓琦知道王雱這人愛鬧歸愛鬧,說正事時還是很靠譜的,思量片刻便將官家所作之夢的前半段告訴王雱。王雱著實震驚了。這難道就是真正的真龍天子?別人不知道,他和司馬琰卻是清楚的,細細算來不到百年之後,大宋就分了南北,北邊連片土地全部落入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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