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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表白的日期,只能是延後了。
他這一趟回家,一是讓傲雪別等他,自己吃晚飯,二是家裡若是已有了做好的菜,他可以用食盒裝上一樣兩樣的帶過來‐‐當然得瞞著傲雪。
為了快去快回,他叫了一輛洋車,不出片刻就到了家門口。下車向車伕付了錢,他推開院門就往裡走:&ldo;傲雪,我回來了,飯做得怎麼樣了?&rdo;
他一邊大聲的問,一邊進了堂屋,結果一進屋他就愣住了。
堂屋裡坐著兩個人,一位是傲雪,另一位是個西裝革履的陌生男人。陌生男人是個大個子,在椅子裡坐沒坐相,兩條長腿伸得東一條西一條。傲雪站起來,臉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ldo;不說出去一會兒就回來嗎?怎麼才到家?&rdo;然後她向著大個子一點頭,繼續對施新月說話:&ldo;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果先生,是大哥的好朋友,是為了大哥,特地回北京的。&rdo;
果先生‐‐果剛毅站了起來,將施新月打量了一番,然後伸出了手:&ldo;施先生是吧?我聽二姑娘說了,你這人不錯,心眼兒好,是個君子。&rdo;
施新月有了不祥的預感,但還是伸手和他握了握:&ldo;您好。&rdo;
果剛毅收回手,誠懇的又道:&ldo;你是二姑娘的恩人,沒你的話,二姑娘怕是早完了。我先替牢裡那位謝謝你,等將來情況好了,我們再好好的報答你。真的,你這人真不賴。&rdo;
施新月含糊的敷衍著,心裡藏了無數句話要問傲雪,但眼看著果先生又坐下去了,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只能把那無數句話壓下去,只對傲雪說道:&ldo;我回來是想告訴你,晚飯別等我了,我在外面遇上了一個‐‐一個老朋友,今天想和他多談一談。&rdo;
傲雪答道:&ldo;那我給你留幾碗菜。&rdo;
施新月連連擺手:&ldo;不用,我在外面吃。你‐‐你來款待果先生吧。&rdo;然後他轉向果剛毅:&ldo;外頭還有點事,失陪了。&rdo;
然後他落荒而逃。
活路
施新月買了一包月餅,往金宅去。
他心裡亂紛紛的,但是心亂歸心亂,他的方寸沒有跟著一起亂,還記著在附近的館子裡要了幾樣熱菜,讓夥計用食盒把菜裝了,隨他一路拎到金宅去。進門之後打發了夥計,他見金玉郎還歪在椅子裡擺弄留聲機,嘴裡就泛上了一股子苦味。
在一個小時之前,他心平氣和,除了對金玉郎懷有憐憫與同情之外,並無多餘的情緒。但如今他望著金玉郎,心中一陣陣的悽惶,只怕有朝一日,自己也落到這般孤苦伶仃的境地,關起門來喝大酒,喝死了都沒人知道。
他其實一直就是個怕孤獨的人,一度甚至怕到了要因它而玩命。現在他知道生之可貴了,不會再為了孤獨尋死覓活了,然而怕依然還是怕的,尤其是在和傲雪和和氣氣的過了小一年之後。和傲雪在一起,他常會想起一個詞:琴瑟和鳴。
他和傲雪就是琴瑟和鳴,她所說的一切話,所做的一切事,他看著都是那麼的正確合理,即便偶爾有點不正確不合理的地方,他也自動的全能理解和體諒。如果真能和傲雪過一輩子,那麼他想自己的人生可以用四個字概括了:順心暢意。
就好像他身上這件灰嗶嘰夾袍,穿長袍的人滿街都是,可沒有誰的長袍能像他這一件這樣利落挺括,因為他的外衣外褲全逃不過傲雪的熨斗,傲雪看不上那不修邊幅的男人,正好,他也是格外的要體面。
夾袍就是他們生活的縮影,他愛這件袍子,他愛他的生活。
把滿心的惶恐壓到了最底層,施新月打起精神來,勸金玉郎吃點喝點,可惜金玉郎並不體諒他的好心腸。將幾張唱片翻來覆去的聽了幾遍,他忽然捂著肚子彎了腰,正是喝酒喝得太多,引起了胃疼。
他疼得厲害,額頭上瞬間就滲出了一層冷汗,人也溜下椅子癱在地上,一灘泥似的站不起來。於是施新月繼續忙碌,連扛帶背的將他運送出門,送去了醫院。
一夜過後,金玉郎還留在醫院裡,施新月獨自回了家,進家門時他很不安,生怕堂屋裡還坐著那位果先生。幸而進門一瞧,家裡已經恢復了舊時光景,並沒有什麼陌生人物,只在院子角落裡壘起了一小堆大白菜。傲雪聽見外頭門響,推門迎了出來,一見他便責備:&ldo;晚上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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