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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說道:“會叫床嗎,叫來聽聽,大聲一點。”
伶兒神情一滯。
“爺,慢些……”
“嚶嚶嚶,奴兒受不住……”
“啊……嗯……”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陸離的心都涼了,他不知道自己這會兒是個什麼樣的心情,失望,悲哀,憤恨……
直到他一腳踹開房門,本應在和小倌抵死纏綿的人正坐在凳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上當了——
陸離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就要逃走。
卻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孟則知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敢跑,我就敢玩真的。”
陸離驀地停下了腳步。
那伶兒悟了,老老實實的退了下去,並貼心的為兩人關上了房門。
孟則知一步步逼近,陸離心跳如雷。
孟則知一把將人抱在懷裡,鼻子湊到他脖頸處,深深一吸:“真香。”
陸離只覺得兩腿發軟,卻在嗅到孟則知身上濃郁的脂粉味的瞬間,眉頭微皺。
孟則知看在眼裡,輕笑一聲,咬上他的脖頸,顛倒黑白:“我發誓,絕對沒有做過半點出格的事情,不過,你把我叫的人嚇走了,是不是該補償我。”
陸離輕喘著氣,喉結上下滾動,沒答應也不反對。
孟則知毫不猶豫,雙手稍一用力,把人橫抱起來,向床邊走去。
一次,就放縱這一次。
陸離兩眼朦朧,抱著身上人的肩膀,抬著下巴想著。
一夜被翻紅浪。
孟則知醒來時已日上三竿,他伸手一摸,身旁早已沒了那人的溫度。
他也不惱,該他的就一定是他的,跑不了。
他起身下床,一邊穿鞋,一邊哼著小曲兒,推開窗一看,風和日麗,又是一個難得的好晴天。
作者有話要說:
孟則知:禁慾使我日漸變態!
陸離:打完炮就跑真刺激!
“畜生——”
看著手裡的賬簿,廣德帝一掌拍在桌子上, 氣急攻心之下, 他捂著嘴劇烈的咳嗽起來。
候在一旁的大太監陶安見了, 連忙上前替他舒緩背部:“萬歲,龍體為重!”
“說什麼龍體為重, 我看這些孽障巴不得氣死朕才好。”廣德帝心灰意冷。
他看重的嫡子(二皇子)私通朝廷重臣貪汙稅銀,為避人耳目,還特意跑到花船上去銷賬。甚至於為了爭權奪利, 枉顧國本, 栽贓大皇子洩露會試考題。回想起十八年, 被他推出午門斬首示眾的十幾個涉案官員,廣德帝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而他最寵愛的大皇子, 為了報復二皇子, 竟不惜勾結韃靼, 殘害忠良, 以至於趙以敬到現在都生死未卜。
想到這裡,廣德帝不免心生寒意。他一臉疲憊, 揮了揮手:“行了, 退下去吧。”
“是。”匍匐在地上的陸離當即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萬歲。”大太監陶安當即給廣德帝奉上茶盞。
廣德帝接過茶盞, 卻沒有喝的慾望,他喃喃問道:“陶安啊,你說待朕百年之後, 這江山該傳給誰才好?”
陶安沒說話,只靜靜的候在一旁。
……
八月末, 鄉試放榜,孟則知如願被點為解元。
謁見過薦卷的房師及主考的座師,得領水陸牌坊銀二十兩,辭別一眾同年(同榜錄取的考生),孟則知正式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抵達京城的時候已是十一月中旬,天空飄著小雪,蕭氏親自帶著人到城門口來接了。
一下馬車,看見比印象中清減了不少的蕭氏,孟則知兩眼一紅,快步走到她面前,袍子一撩,撲通一聲跪下了:“孃親,兒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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