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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地上。

慈心聲音很近，想必就在屋外，語氣肯定，顯然知道他在屋中。江言笑想藏起宣紙已來不及，乾脆彎腰撿筆，跑過去給慈心開門：&ldo;大師！&rdo;

江言笑這間居室朝南，此時已近黃昏，金色的夕陽從窗欞斜斜灑入，落在桌臺上，一片斑駁金影。

江言笑開啟木門時，夕陽一下子漏進來，撒在慈心臉上。他的面容也彷彿染上了淡淡金光，睫毛與鼻樑投下一小片陰影，乍一看，彷彿沐浴在佛光中的神像。

江言笑呼吸一窒，就聽慈心道：&ldo;我可以進來嗎？&rdo;

江言笑：&ldo;當然當然！&rdo;

慈心抬腳邁入，江言笑關上門，發現慈心還提著一個盒子。

似乎是個食盒。

他徑直走到桌邊，放下食盒，自然見到了那三本佛經、一方硯臺、與其下壓的一沓宣紙。

&ldo;這是什麼？&rdo;慈心頓了頓，道，&ldo;子楚……你在抄寫佛經？&rdo;

江言笑：&ldo;是啊是啊。&rdo;

既然免不了被發現，不如大方承認。江言笑抬起硯臺，抽出宣紙遞給慈心，雙眼亮亮地看向他：&ldo;大師，我悟性不夠，聽不懂經，想著抄寫可能有助於理解。&rdo;

&ldo;這是我抄了一下午的成果。&rdo;江言笑道，&ldo;您看我抄的如何？&rdo;

慈心接過宣紙，一張張翻看，沉默片刻，道：&ldo;……子楚可以看懂梵文？&rdo;

&ldo;看不懂呀。&rdo;江言笑理直氣壯，&ldo;我聽說佛教源自西域，佛經上最初的文字就是梵文。既然要抄寫，肯定應該抄最原始版，才能離佛祖近些。&rdo;

慈心：&ldo;那……你可能理解其中奧義？&rdo;

江言笑呆滯片刻，有些苦惱地搖了搖頭。

&ldo;……你呀。&rdo;慈心看著呆頭呆腦的江言笑，抿起唇，無聲地笑起來。

下一刻，他伸出手，在江言笑頭頂輕輕拍了拍。

&ldo;……！&rdo;這次，江言笑是真的愣住了。

【男人頭，女人腰，只能看，不能摸！】江言笑腹誹，【在大師眼中，我就是個孩子？】

見他神情錯愕，慈心笑意更大：&ldo;子楚，先用膳吧。你邊吃，我邊同你講。&rdo;

說完，慈心開啟食盒，取出碗筷，親自為江言笑盛好，遞到他面前。

江言笑連聲道謝，目光落在食盒中時，雙瞳一縮。

【系統！我看到了什麼？！】江言笑不可置通道，【……紅燒肉？！】

蒸騰的熱氣中傳來肉香與米香。江言笑深吸一口氣，垂頭扒飯，掩住臉上神色。

方才慈心開啟食盒時他便發覺不對，現在一看，果然如此‐‐這食盒共有四層，第一層放碗筷，第二層裝米飯，第三層盛滿青菜，最底下一層便是香噴噴的紅燒肉！

雖說只是普通的家常菜，江言笑卻結結實實地驚住了‐‐眾所周知，慈心是個出家人，作為大昭恩慈寺住持，必然嚴於律己，從不越矩一步。之前在路上也就罷了，如今回到大昭恩慈寺，他竟還能給他弄來肉吃……

【大師這是在給我開小灶？】江言笑受寵若驚，【這也……太寵了吧。】

【恕我直言，若我是個直女，大師不是個和尚，我肯定非他不嫁！】

系統：【……】

很快，江言笑發現，慈心的&ldo;開小灶&rdo;還不止如此。

江言笑邊吃，他邊在旁邊為江言笑講經。

修長的手指翻開經書，溫潤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ldo;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首句的意思是，應離境觀心，脫離三界六塵，只觀其本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