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之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4頁,投我以亂臣,若蘭之華,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更重要的是,這顯然是女人用的東西。依照規矩,軍中是不能隨意留宿女人的,除非那女人是……夭夭眼睛似被燙了下,匆匆收回目光,轉回外面的榻上坐好。可越是想避開,屏風後的一件件東西,越是在腦中揮之不去。她甚至還注意到了胭脂盒上鏤的吉祥蓮花紋,和銅鏡鏡面上似無意留下的一點口脂……還有貴妃榻上,那塊微微起了褶皺痕跡的雪白貂皮。可惡,她的記憶力,何時變得這麼好了!夭夭頗是鬱悶的想。又心緒不寧的坐了會兒,她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慢刀子割肉的折磨,又拖起裙裾,大義凜然的走到那扇屏風後面,強迫自己冷靜平和的直面那張香軟旖旎的貴妃榻,和那架飄著沁人幽香的梳妝檯。並冷靜平和的想,穆玄也快十九了,再有一兩年便要及冠,娶妻生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這個年紀的貴族子弟,要是沒成親才是稀奇吧。他又不像她,一縷孤魂,無依無靠,隨時都可能被人當亂臣餘孽滅掉,吃了這頓沒下頓的。每一天都像是偷來的。夭夭努力說服自己,心情倒是漸漸平復了,只是心裡又同時湧出一股沒由來的失落。就像多年前,自己養了很多年的小馬駒突然跑丟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它卻不認自己了,只同新的主人親暱撒歡。正出神。帳門被風一掃,伴著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有人進來了。夭夭猝不及防,急忙從屏風後面轉出來,抬頭一看,帳中已立著一個俊美挺拔的少年郎,月白箭袍,玄色抹額,右手習慣性的按著腰間寶劍,正是穆玄。他銳利的星眸在那扇屏風上一掃,目光最終落在倉促出來的夭夭身上。夭夭登時面紅耳熱,有些心虛的低下頭。那屏風後畢竟是他夫人的私密之所,自己貿然窺視,著實很不禮貌。“你是西平侯之女,菖蘭郡主?”半晌,穆玄低沉的聲音響起,不辨喜怒。沒想到,短短一刻功夫,他已弄清楚自己這副軀殼的身份。夭夭點了點頭,沒吭聲。穆玄又道:“先前不知郡主身份,多有冒犯。現下夔龍衛的宋副使正在營外等候郡主,郡主隨我過去吧。”夭夭像是被人兜頭潑了盆冷水,霎時清醒過來,雜念全消。大約是這裡給了她一絲久違的安寧,她都險些忘了,菖蘭郡主真正愛慕的男子是宋引,宋引和菖蘭郡主才是一對。聽穆玄這波瀾不驚的語氣,大約也聽說過宋引和菖蘭郡主的那點破事。今夜的一幕幕重新浮上心頭。夭夭不安了起來。她若真跟著宋引回去,那季侯孫豈會放過她。就算宋引對她有愧,可他會為了庇護自己這個並不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去得罪季侯孫麼?她雖不知答案,可五年前的慘烈教訓告訴她,他多半不會。至於西平侯府,有那個來路不明的柳氏在,西平侯惜命糊塗,耳根子又軟,只怕關鍵時刻也不會為了她這個令闔府蒙羞、家宅不寧的女兒去得罪夔龍衛。相較之下,穆玄手握玄牧軍,又背靠穆王府,自然不會懼怕季侯孫區區一個夔龍衛督使。可不跟宋引回去,她又有什麼理由繼續賴在穆玄這裡。一來穆玄已有妻室,二來這軍中不允許留其他女人的。等圍獵結束,她還是逃不過被送回西平侯府的命運。三來,穆玄腦子又沒壞,根本沒有理由也不可能留下她不放,去與夔龍衛作對。穆玄已按劍朝外走,見夭夭低頭不動,遲疑了下,便問:“郡主還有事?”夭夭咬了咬唇,鼓著莫大勇氣,才重新抬頭,看著他冷若寒星的眸子,道:“我……我知道你們要捉的邪物在何處。”穆玄準備掀帳門的手一滯,神色凝重起來。————————————————————宋引帶著幾名夔龍衛停在玄牧軍營地外,許久不見菖蘭郡主身影,正焦急的探頭往營內張望,一顆心猶如火烹油煎。回營後,他尋不到夭夭蹤跡,從值夜的夔龍衛那裡得知季侯孫打暈吳剛、潛入了他的營帳,欲行不軌之事。“那女子從營中倉皇跑出,不多久,季督使捂著半邊臉從營中奔出,似是非常憤怒,點了大批人馬出營了,大概是追堵那女子去了。”那名夔龍衛如此彙報。他既憤怒又擔憂,立刻領人去追,未料在半路就遇到了敗興而返的季侯孫。誰知,面對他質問,那季侯孫竟反咬一口,氣急敗壞的道:“那女鬼打傷本副使,畏罪潛逃,我正要找宋副使討個說法呢。”最後還是從一名心腹眼線那裡得知夭夭被玄牧軍帶走了,便立刻帶人趕了過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