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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聖上是個賢君,性情溫厚,從諫如流,繼位後曾三次下詔減免賦稅,不僅深得民心,也深得妖心。在大鄴朝的地皮上,妖類無論種族,無論性別,無論年齡,只要恪守妖規,不做傷天害理、違法犯法之事,就能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有滋有味。可就是這樣寬容大度的聖上,眼裡卻獨容不得一個“鬼”字。從五年前開始,每年的中元節,聖上都要組織一場聲勢浩大的獵鬼大會,朝中勳貴,無論會不會射獵,能不能騎馬,都必須參加。坐著車也要參加。譬如西平侯這類老紈絝,就是坐車來的。他已湊數湊了五年,年年上山獵鬼,都要被折騰掉半條命。無他,聖上在前方驅馬獵鬼時,他們這群老紈絝的馬車也要卯足勁兒在後面跟著跑,以壯聲勢。黑燈瞎火的,山路又陡峭,上山還好說,最多跑壞一輛馬車,下山的時候,一不小心就要跑掉命的。去歲中元夜,他的老大哥東平侯,朝中另一位老紈絝,下山時因為跑得太猛,沒拉住馬,馬車直接摔到了懸崖底下,屍骨無存。西平侯受到極大驚嚇,回去後渾渾噩噩燒了三天,才醒過來。自此,西平侯便對上山和獵鬼這兩件事兒有了陰影,今年特意耗費重金,從胡人那兒買了兩匹據說會認路的汗血寶馬,用來拉車。並攜了會驅鬼降妖的小妾柳氏與他同行。縱使如此,夜獵結束、平安回到營地的時候,西平侯的雙腿依舊是軟的,須得府中護衛扶著才艱難的下了車。下車後,西平侯命護衛退到一邊,自己親自把手伸到車門外,扶著一道纖細人影下來。是個頭戴垂紗帷帽的女子,從面到膝全遮著,看不真切面貌,正是柳氏。因柳氏經常隨西平侯拋頭露面,與西平侯交好的那些老紈絝對她並不陌生,甚至還十分迷戀欣賞。見他二人過來,立刻熱情的給他們騰了兩個位置出來。這些坐車來的老紈絝們,夜獵一結束,他們便自覺的圍坐一圈,紈絝見紈絝,兩眼淚汪汪。互相問候完,還有人提議清點一下人數,看看朝中這幫老兄弟們都活著回來沒。眾紈絝紛紛附議。本是開個玩笑,沒想到這一清點,還真少了個人。“南平侯呢?誰看見南平侯了?”一紈絝發現不對,嚷嚷起來。“沒看見,不知道,他最近尿急尿頻,腎不大好,是不是在路上撒尿耽誤了?”“我上山時還遇見他了,他還給我吹噓新納的 謊言玄牧軍的營地離夔龍衛不遠,分列兩邊,共同拱衛著位於中央的御帳。回營後,穆玄只命人將夭夭暫安置到一處乾淨整潔的空帳裡,便再沒出現。大約是去審那名面貌詭異的中年男子去了。今夜幾經驚魂,方才在山上又一次被追到時,夭夭已做了玉石俱焚的打算。沒想到,最後出現在她面前的不是季侯孫,而是穆玄。那根銀簪已被她捏得滑膩膩的,裹了層汗。夭夭把簪子重新藏好,有些不真實的打量這處陌生的營帳。帳中陳設簡單,唯一不同的就是中間豎了一道高山流水的水墨屏風,將大帳切割為兩半。屏風後也不知是何方天地,竟有一縷若有如無的幽香飄動。夭夭捺不住好奇,拖起裙裾,小心翼翼的走到邊上,往屏風後面探頭瞧去,看清裡面佈置,卻委實吃了一驚。屏風後,竟然擺著一張鋪著貂皮的貴妃榻,榻旁,則是一架連著銅鏡的梳妝檯。上面整齊的擺放著胭脂首飾等物,邊上是一隻計時用的沙漏,東西不多,卻每一件都精緻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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