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之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5頁,投我以亂臣,若蘭之華,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夭夭聽得火冒三丈,正氣憤那文昌伯府仗勢欺人,聽到此處,不由道:“這麼說,這南平侯府還做了件好事。”可轉念一想,又覺事情絕非如此簡單,否則,這杜阿牛不在家裡好好陪伴老母,為何要跑到京兆府遞血書。果然,杜阿牛雙目陡然迸出幾縷血絲,恨恨道:“起初,村民們也是這等想法,以為終於遇到了貴人,便高高興興的在請願書上籤了字。過了一陣,外面傳來訊息,那塊地皮,果然判給了南平侯府。那縣爺也再沒過來找過麻煩,並將村長和幾位叔伯放了回來。大家奔走歡呼,還主動去嶺上清理被燒燬的田地,以便南平侯府能儘快建起田莊,為大家解決生計問題。可一日、兩日……整整半個月過去,南平侯府承諾之事,皆如石沉大海,再無訊息。派人到縣裡去問,縣衙說這是餘家村和南平侯府訂的私約,空口無憑,又無白紙黑字作證,縣裡也管不了。又等了幾日,大家實在坐不住了,便嚷嚷著要去進京去南平侯府討說法。村長從獄中出來後,一直臥病在床,聽到訊息,將大家狠狠斥責了一頓,次日卻瞞著所有人,拉了車特產,自己悄悄進京去了。”說到這裡,杜阿牛整個人都顫抖起來,道:“誰料,那南平侯府根本就是隻披著羊皮的豺狼,翻臉不認人也就罷了,還任由府中惡僕竟將村長打成重傷。村長回來不到半日,就斷了氣。大家這才明白上了當,悲憤中,直接抬著村長的屍體到縣衙前,請縣爺做主。南平侯府得到訊息,立刻派了人過來,說已嚴懲打人的惡僕,兩日內必兌現承諾,將所有補償金送來。”杜阿牛忽然止住聲,似陷入了回憶中,嗓音也轉為黯啞:“第二日夜裡,南平侯府果然來了人,還拉著整整三輛大車。村民們還在傻傻的等著,卻不知,那車上裝的不是糧食,不是銀錢,而是一桶桶胡麻油。他們把油潑在村子四周,縱火燒村,可憐村民們毫無防備,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只能活生生被燒死在大火中。我因水性好,先揹著母親從屋後的河裡逃出,又折返救其他村民,等潛回去才發現,整個餘家村已被燒為焦土。餘家村二百三十七條人命,皆淪為冤魂。”說完,他終於控制不住,伏在地上放聲大哭。眾人聽得心驚肉跳,沒料到,數月前那一樁像鬧劇一樣的爭地案後,竟隱藏著如此駭人內幕。如今,再看那案卷上的判詞:“百姓請願,眾望所歸,清餘嶺地皮歸南平侯府所有”。只覺無限諷刺。負責記錄的掌簿奮筆書完,將案卷遞到孫如海面前,不無激憤的道:“大人,所有證詞,皆已記錄。”孫如海這才長出一口氣,鄭重接過來,道:“杜阿牛,你且放心,若此事屬實,本官自會稟明聖上,替餘家村二百三十七條冤魂做主。”杜阿牛哭著叩謝。夭夭心中惻然,忍不住問:“那你母親呢?如今可好?”杜阿牛搖頭道:“我急著趕回村中救人,便將母親安置在了山上,等回去後,母親已不見蹤影。至今下落不明。”夭夭隱隱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捏了捏拳,目帶懇求的望向穆玄:“世子,昨夜我已背熟了很多超度的經文,我想現在就替那個老嫗渡化。”穆玄了然,便和孫如海提起此事。孫如海點頭,道:“那邪祟極可能是餘家村冤魂所化,世子這位朋友若有辦法渡化她,也算一樁功德。”便喚來一名衙兵,命其帶穆玄和夭夭去獄中。所有邪祟都被單獨關押在指定的牢房裡,牢外設有禁制。衙兵帶著兩人來到一間掛著“甲壹零捌”牌號的牢房外,便自覺退了下去。夭夭往裡一看,牢內黑黢黢的,別無他物,只有正中間掛著一個符紙燈籠,散著幽幽青光。看來,那老嫗已被迫凝成了鬼火之態。想起要做的事,她偷偷望了眼穆玄,才故作鎮定的道:“那經文頗長,恐怕要費些時間。而且,我背的不算太熟,若世子站在我身邊,我可能會緊張忘詞。世子可介意在牢外等我一些時候?”穆玄深深望她一眼,半晌,才點了點頭。夭夭暗呼一口氣,笑道:“多謝世子成全。我會盡量快一些!”等進了牢內,夭夭又偷偷往外看了一眼,見穆玄抱劍靠在牢門外,背對著自己,並未往裡看,愈發鬆了口氣,便迅速背對著牢門坐好,依次咬破十根手指,雙手並用,在地上畫了個十分複雜的符陣,正對著上方的符紙燈籠。她闔目坐到符陣之上,雙手結印,默唸咒決,不多時,便覺身體一輕,神識已進入另一方天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