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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隻有經歷過沙場洗禮的人、在死人堆裡爬過的人,才能流露出的眼神。那太監竟生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背上登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守門的四個太監彷彿也被這道目光波及了,自覺往兩邊一退,年長的那個才畢恭畢敬的去推開院門。兩扇黑黢黢的門一開,那少年的呻/吟聲愈發清晰而慘厲,且好長的一陣,都沒有斷絕。那引路的太監再無剛才的倨傲,頂著一腦門的冷汗,引著穆王往左邊最靠裡的一間屋子裡走去。走到門口時,屋子裡的慘叫聲也戛然而止。隨之響起嘩啦嘩啦水潑濺到地面的聲音。穆王又停住了腳步。他目光幽深的落在屋子的狹窄的天窗上,好久,問:“用的什麼刑?”那太監一愣。隔著屋門的縫隙,他都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皮肉燒焦的味道,穆王豈會聞不到。可穆王還要問他。剛才那道眼神還陰影未消,那太監心中惴惴,忐忑的道:“回王爺,是、是烙刑。”穆王神色倏地凝住了。也只是片刻,屋內突得又傳出一陣慘烈刺耳的呻/吟聲。穆王猛地推開了屋門!三尺見方的屋子被隔成了兩半。一半是審訊室,一半是刑房。惠明帝就紆尊降貴的坐在審訊室唯一的一把圈椅上。慘叫聲和刺鼻的皮肉燒焦味同時從隔間的刑房裡傳出來。惠明帝面無表情的端坐著,眉心緊擰,手裡緊緊捏著一串黑曜石的念珠。“臣叩見陛下。”穆王長跪下去,行大禮,聲音異常響亮,幾乎將刑房的動靜壓了下去。惠明帝淡淡吩咐:“給穆王爺搬把椅子。”“奴才遵命。”門口的那太監飛奔而去,很快就搬了把椅子過來,擺在皇帝左下首的位置。穆王卻維持著跪姿,恭敬道:“逆子命薄,恐怕等不及臣坐到這把椅子裡了,臣懇請陛下準臣入刑房,親自訊問。”惠明帝道:“姐夫若能問出來,早在穆王府的地牢就問出來了。”穆王依舊沒有動。這時,刑房內的慘叫聲又戛然歇止了。惠明帝回頭吩咐一個太監:“告訴裡面,先停一停。”那太監領命,輕步進去傳話。“現在,姐夫願意坐下了麼?”惠明帝深深地望著伏跪在地上的紫色人影。穆王不好再爭辯,只能叩首起身,謝過恩,虛虛的坐到了那把椅子上。“朕有三個問題想問姐夫。姐夫可會如實回答朕?”惠明帝虛望著屋頂道。穆王正色道:“臣必剖心以對。”惠明帝把目光重新落到穆王身上。“姐夫可曾從玄兒口中逼問出陣眼下落?”穆王毫不遲疑的道:“臣無能。”皇帝又緊問:“姐夫可曾與鬼族人暗中勾結?”如此直截了當,竟連開場白都省略了。穆王心中不可謂不暗潮翻湧,神色肅穆道:“臣不曾。”皇帝雙目一定,又問:“姐夫可對這江山有興趣?”這話簡直如同一道驚雷,轟然降在這方昏暗的空間裡。穆王更是遽然變色,立刻離座跪了下去,道:“臣若有此念,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惠明帝彷彿長長鬆了口氣,漫笑道:“朕只是開個玩笑,姐夫不必如此當真。”穆王皺了皺眉,正色道:“這樣的玩笑,陛下切不可再開!”惠明帝:“好,朕再問姐夫最後一句。姐夫既將玄兒逐出了穆氏,他是生是死,是福是禍,是否與穆氏再無干系?”穆王沉默了片刻,方道:“自然如此。”“朕要殺要剮,也與穆氏毫無干係?”“……自然。但臣作為他生身之父……”“沒有但是。”惠明帝語氣又冷肅起來:“姐夫乃穆氏家主,一言一行皆代表整個穆氏,若姐夫插手此事,就是代表穆氏也要以陣眼來要挾朕,為逆臣翻案了!”“陛下——!”穆王驀地抬起頭,隱有懇求之意。惠明帝的眼神卻冰冷如鐵:“這世上,根本沒有兩全之事,姐夫不可能拋開整個穆氏而獨善其身,不是麼?”穆王目中露出痛色。“現在朝中流言沸沸騰騰,對姐夫和穆氏極為不利。朕不能再等了。姐夫必須用這個選擇來表明忠心。”穆王一咬牙,再次長跪了下去:“臣必須先見逆子一面,否則臣無法做這個決定,請陛下準允。”惠明帝嘆了聲:“有什麼話,姐夫就寫在紙上,讓人遞進去吧。”這已算是讓步,穆王重重叩首:“臣謝陛下恩典。”立刻有內侍取來紙筆,將紙鋪開在托盤上,將筆蘸飽墨,遞到穆王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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