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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何不會騙父皇?”太子形容悽楚的道:“也許,從一開始,他們就在給父皇演苦肉計。父皇有沒有想過,如果父皇聽信了他的話,把注意力放在皇祖母的陵寢裡,並派出重兵把守,今夜就無人能阻止穆王府的行動了!到時,陣眼被毀,鬼族入侵,與玄門世家勾結為禍,五年前的悲劇就會再次上演!”這些話簡直如同黃蜂尾上針,狠狠刺痛了皇帝多疑敏感的神經。“他故意說陣眼在皇祖母的陵寢裡,就是算準了父皇不會掘地三尺去驗證此事,日後東窗事發,也無證據能給他定罪,用心何其險惡!”“好了,不要再說了!”惠明帝艱難的站了起來,向來溫厚和煦的聲音裡竟帶著顫動:“傳尉遲寒。”————————————————寒武殿,兩個內侍省的內侍詫異的望著去而復返的王福安。“別提了,我把陛下的手爐落裡面了。”王福安氣喘吁吁的道,不住的拿手帕擦著汗。他是皇帝跟前的貼心人,那兩個內侍自然不敢多問,忙讓開門請他進去。一進殿門,王福安立刻像是塌掉了一半的泥牆,連滾帶爬的奔至榻前急喚:“世子!世子!”連喊帶晃好久,穆玄才艱難的睜開眼皮。“何事?”他偏過頭,眼神略渙散的盯著王福安,聲音從喉間溢位,輕的彷彿一縷風。王福安震驚的盯著那少年嘴角流出的一道血跡,一時愣住,好一個長長的瞬間,才反應過來,面無人色的道:“世子怎麼了?”他哆嗦著伸出握著帕子的那隻手,腦子一片空白,小心翼翼的擦掉那條血跡。“我無事。”穆玄費力的說了簡短的幾個字,嘴角又有血跡流出。尚未完全定焦的黑眸,卻一動不動的望著王福安,顯然在等著他把話說完。王福安便把在長信宮所聽所聞說了一遍,嘆道:“長公主對老奴恩深義重,老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穆王府出事,這才冒死把此事報於世子。”穆玄倏地睜大眸子。“公公可有辦法傳信給父王,讓他早做防備?”他故意說另一個陣眼在今上生母、先帝阮妃的陵寢裡,自然是為了把離淵和皇帝同時引過去,讓皇帝看清離淵的真面目。為何離淵又突然改變主意要去守衛森嚴的穆王府破壞陣眼?這實在不合常理。而且,穆王府的陣眼埋在祠堂下,除陣眼本身的禁制,還有重重高階法陣阻攔,他們哪裡來的信心硬闖?就算太子劉安野心昭昭,想利用鬼族嫁禍穆王府,可鬼族就甘心為其驅使犯險,連命都不要了麼?除非——!除非離淵和鬼族人提前就已經預知到,他們今夜的行動不會有危險。這不是不可能,只要有一個足夠了解王府地形足夠有能力的內應。看起來鐵通一般的穆王府,自然不堪一擊。他心亂如麻的想著,王福安兀自愁眉苦臉的搖頭:“若有辦法,奴才何必來驚擾世子。現在陛下已命尉遲寒帶人在穆王府四周佈下羅網,別說訊息,連只蒼蠅都別想混過去。”穆玄急切的想起身,可惜他傷勢太重,根本力不從心,只能緊緊的握住王福安手臂,懇求道:“公公能否幫我傳個訊息出去?”王福安垂頭想了會兒,咬牙點頭,道:“應該問題不大,世子只管吩咐。”—————————————————如穆玄所料,太子劉安在穆王府的這個內應,不僅足夠了解王府地形,也足夠有能力。在這位內應的悉心安排下,離淵、九娘、顧絕非三人巧妙的避開守衛,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來到了穆氏祠堂的大門外。祠堂的門竟然大開著,站在外面,可清晰的看到裡面整齊排列的一盞盞長明燈。青幽幽的火苗都直挺挺的豎著,紋絲不晃,昭示著這是個月黑卻無風的夜。此行如此之順利,顧絕非反而遲疑了:“會不會有詐?”離淵冷哼:“本座早勸過你們,莫要輕信他人、自尋死路。”唯九娘巋然不動,揚眉冷笑:“既來之則安之。就算這是個陷阱,咱們也早是那甕中之鱉了,後悔個什麼勁兒。進去瞧瞧。”離淵低罵了句:“蠢貨!”顧絕非面無表情的跟了上去。祠堂內布的法陣果然已提前被人破壞了七七八八。三人毫無阻礙的一路闖到藏書閣中,驚訝的發現,連通往陣眼的地下通道暗門也是半開的狀態。這一副“開門揖盜”的架勢,把九娘也搞暈了。那位太子殿下安插的這個內應,會不會本事有點過於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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