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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好艱難的開口,心中充盈的怒氣越洶越重,表現在面上反而越平靜。“本王問你,那枚印著先帝朝廢后鳳印的攝魂鈴是怎麼回事?”一想到未來一段時日那枚小小黑鈴將會引起的風波,穆王的心緒便急劇的翻湧起來。穆玄默了默,眸光異常清正,道:“離淵帝寵太隆,孩兒想扳倒他,並將整個夔龍衛所連根拔起,必須將那份信任從聖上心裡徹底摧毀。”穆王一震,倏地從案後站了起來,道:“你有沒有想過,這一步太兇太險,稍有差錯,就是引火自焚、萬劫不復!”穆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穆王氣得額上青筋直爆:“為了一件沒有把握的事,不擇手段,連聖上都敢利用,本王看你是鬼迷心竅了!那枚攝魂鈴,你從哪裡得來的?”穆玄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是很久以前,我從母親那裡偷來的。”穆王震驚的說不出話。當年,先帝最寵愛的阮貴妃突然在冷宮懸樑自盡。那三尺白綾上便掛著一隻蓋有先廢后鳳印的黑色鈴鐺。先帝悔恨交加,並因此篤定阮妃的死與先廢后脫不了干係。後來,阮妃被厚葬入殮,這枚鈴鐺也不知所蹤。惠明帝繼位差點將整個皇宮挖地三尺,也沒能找到這東西的下落。沒想到竟然在靈櫻手中!她怎麼從未向自己提起過?穆王又神色凝重的慢慢坐回了案後。“你給本王交個底,衛英現在何處?逆犯逃往了何處?還有,到今為止,你到底找到了幾處陣眼?”“把你所有的計劃,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訴本王!”許是真正嗅到了山雨欲來的味道。穆王意識到自己必須將所有事情都納入掌中,才能有足夠的準備應對一切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並阻止某些極危險的態勢繼續蔓延。而不至於向今日一樣,措手不及。穆玄定定的望著穆王,目光又變得空空的:“父王明知道,這三個問題,孩兒都不會回答。”“孩兒餘生唯此一願,至死不悔,父王就不能成全孩兒一次麼?”也不知是水漬又流了下來還是怎麼回事,他墨玉般的黑眸裡竟然有水光閃動。“與虎謀皮,能有什麼好下場!”穆王眼底掠過沉痛,往圈椅的椅背上靠了過去,擱在案上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平靜道:“你非要逼本王將刑訊的那套手段拿出來麼?不過撬開你一張嘴,本王有的是辦法。”穆玄沉默不語。穆王望著對面明顯消瘦了許多的少年,目光忽然柔軟了些,嘆道:“玄兒,這世上,情之一字,最不可強求。其中的苦,父王嘗過的不比你少。你費盡心思的想扳倒離淵,不過是因為想替公輸一族翻案。可這條路何其兇險何其艱難,朝中忠勇之人不止你一個,為何這麼多年都沒人敢站出來說一句真話。五年前,你已為她犯過一次糊塗,險些把命丟在承清殿,五年後,又要再犯一次麼?她心裡若真有你,就不會跟別人走了。你怎麼還不明白?”見穆玄依舊不吭聲,穆王面色又慢慢凝肅起來:“你是本王的兒子,穆王府的世子,本王不能再任由你這麼引火燒身下去!就算你不怕死,穆王府和三百餘名穆氏子弟擔不起這個風險!今日,你必須回答本王的問題。本王再問你一次,衛英在何處?人犯逃往了何處?你到底找到了幾個陣眼?”穆玄喉結動了動,黑眸中隱有淚星閃動,最終,以額觸地,重重的叩拜了下去。“好。”穆王聲音透著股沉鬱:“你不要怪本王心狠。”“來人!”之前那青袍暗衛又走了進來。穆王已閉上了眼:“帶他去刑房。” 刑訊見穆王動了真怒, 顧長福雖憂急如焚,也不敢再貿然開口求情。他連續侍奉兩任家主, 乃穆王心腹之人,心中須時時刻刻端著一杆秤, 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越過穆王擅自把此事宣揚出去。只得屏氣斂神的立在那兒急劇想著。那青袍暗衛引著穆玄從審訊室出來,打了個手勢,立在刑房外的兩個暗衛會意,迅速對望一眼,一人推開鐵門,另一人則闊步走了進去,掏出火摺子點亮了掛在四個牆角的四盞帶罩油燈。點完, 又踅回門外,和方才那推門的暗衛一起,躬身請穆玄進去。刑室的四面牆壁和頂部同樣由防水的青石砌成, 地面卻是普通青磚,且常年是溼的。因按照規矩, 每次訊完人, 都有專人用水把地面殘留的血跡徹徹底底的沖洗一遍。角落裡雖有排水口, 可此處是地牢,還建在麟池底下,上一層便是水牢, 陰冷潮溼之程度可想而知,滲了水的青磚地面根本沒有乾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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